“嗯。”他握了握剑柄，“用习惯了，短点也能打。”
“不用将就。”她抬起手，掌心浮现一团微光，“我给你重铸一把。”
他挑眉：“你现在还有力气？”
“有。”她点头，“而且这次，我要加个新功能。”
话音落下，她闭眼默念。藏宝图刷新出一条提示：【检测到高阶符文残片x1，可融合进阶武器，是否合成？】
确认。
光芒闪过，洛无涯手中的断剑开始重组，剑身变长，符文重新浮现，比之前更加清晰。剑柄末端多出一枚小小的齿轮状装饰，隐隐泛着蓝光。
他握住新剑，试了试重量，眼神变了。
“这是……守夜人初代战剑的样式。”
“我知道。”她说，“你一直藏着身份，但这一次，我不再装傻了。”
他没说话，只是把剑横在胸前，行了个标准的守夜礼。
白焰哼了声：“你们俩能不能别在这儿打哑谜？本大爷还疼着呢。”
云小糖瞥它一眼：“刚才谁说‘主人威武’的？”
“谁说的？”白焰扭头，“本大爷可没那么没骨气。”
她笑了笑，没拆穿它。
远处，联盟的旗帜重新升起，有人开始清理战场。尸体被抬走，伤员被送往医疗区，防御塔的能量枢纽陆续重启。一切都在恢复秩序。
可就在这时，藏宝图突然震动。
一行新提示跳出：【警告：东南方向三十里，出现异常能量波动，疑似时空裂隙开启】
云小糖脸色一沉。
洛无涯立刻察觉：“怎么了？”
她没回答，只是抬头看向东南方的天空。那里原本晴朗，此刻却出现了一道细长的灰线，像被刀划过的布，边缘不断扭曲。
“有人在模仿幽冥殿主的手法。”她说，“但这次的能量更强。”
白焰耳朵竖起：“又是哪个不怕死的？”
“不知道。”她握紧长戟，“但既然敢在这个时候动手，肯定不是为了抢地盘。”
洛无涯收起轻松的表情，站到她身边：“要追吗？”
“当然。”她迈步向前，“你以为我拼了命打赢这场仗，是为了安享太平？”
他笑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两人一虎开始朝城外走。联盟的人看到他们离开，自发让出一条路。没人阻拦，也没人提问。
走到城门口，司徒明月突然追上来，塞给她一瓶丹药：“路上用得上。”
云小糖接过，点头：“谢了。”
“你……”司徒明月咬了咬唇，“真的就是传说中的神女？”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插在地上的半块青铜面具。
“我不是传说。”她说，“我是回来算账的。”
说完，她转身走出城门。
风卷起她的衣角，长戟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白焰一瘸一拐跟在后面，洛无涯走在最后，新剑背在身后。
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东南方的天空，那道灰线正在缓缓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