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舟，你那边还有多久？”李伟把鹰嘴豆泥抹在压力阀上，滴答声果然慢了下来。沈亦舟的声音带着喘息：“最后一颗地雷了！莱拉说她能听到炸弹里面的弹簧声，比沈老师的手表还清楚！”周小雨突然指着监控画面：“塔吊上的狙击手跑了！老吴的车正在追！”
理查德趴在地上，看着钢瓶上的炸弹滴答声越来越慢，突然疯狂大笑：“没用的！就算你们拆了炸弹，毒剂也已经通过地下管道流进了老城区！那些难民喝了水，照样会死！”李伟蹲下来，揪起他的衣领——他的目光扫过监控画面，老城区的难民正围着沈亦舟烤馕的铁皮炉，孩子们手里拿着刚烤好的热馕，脸上沾着面粉。
“你说错了。”李伟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江苏老吴’捐的净水器早上就到了，老城区的自来水已经全部过滤过。”他把平板凑到理查德眼前，直播画面里，“香港阿玲”的奶粉正被分给难民的孩子，“新疆老麦”的面粉袋上印着“春芽”的字样，“上海老陈”的解毒针被护士一一注射给老人，“北京老陈”的防弹车停在路边，挡住了晒向帐篷的烈日。
理查德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挣扎着想要抢平板，却被周小雨一脚踩住手腕。“国际刑警已经在迪拜警察总局等着了。”周小雨的声音带着坚定，“你和你哥哥科林的罪证，还有黑石能源十年前的爆炸案记录，我们都已经交给国际法庭了。”她转头看向直播镜头，“各位粉丝，感谢大家的支援，迪拜的毒剂危机，我们一起解决了！”
弹幕瞬间被“春芽牛逼”刷满。“广州急诊老林”留言：“我已经联系了迪拜的华人医院，难民的后续治疗包在我身上！”“山东老郑”发了个烤鸽子的表情包：“下一站去伦敦？我捐两百只乳鸽，让李老师教大家做伦敦版烤鸽子！”“烘焙师小桃”打趣：“沈老师不许碰烤箱！上次烤焦的馕我还记着呢！”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莱拉的哭声：“李老师！沈老师被狙击手打中了！”李伟的心猛地一沉，抓起工兵铲就往外跑——周小雨立刻跟上，直播镜头晃得厉害，却始终对着李伟的背影。仓库外的沙地上，沈亦舟趴在防弹车旁，左腿的裤子被血染红，莱拉抱着他的胳膊哭，小熊掉在旁边。
“别慌，是擦伤。”沈亦舟看见李伟跑过来，立刻咧嘴笑了，“子弹打在防弹衣的护膝上，就是擦破点皮。”他举起手里的接收器，“看，我把这个抢过来了，狙击手已经被老吴抓住了！”老吴押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走过来，“这是理查德的头号杀手，从伦敦跟着过来的。”
李伟蹲下来，用清水帮沈亦舟清洗伤口——“广东凉茶铺阿婆”捐的降温喷雾刚好派上用场，喷在伤口上冰冰凉凉的。“下次别这么拼命。”李伟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排爆机器人不够，我们可以等支援。”沈亦舟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哪行！你在仓库里拼命，我总不能在外面躲着！”
回到老城区时，烤馕的香气已经盖过了硝烟味。难民们围着铁皮炉，沈亦舟教他们用保温箱醒面，莱拉帮着把烤好的馕分给老人和孩子。一个穿白袍的老人咬了口馕，眼泪突然掉下来——馕里加了“伊朗老马”的鹰嘴豆泥和“湖南阿秀”的剁辣椒，是他年轻时在德黑兰吃过的味道。“谢谢你们。”老人用生硬的中文说，“我的孙子，终于吃到热乎饭了。”
周小雨的镜头对准老人怀里的孩子，孩子正拿着馕蘸着鹰嘴豆泥，吃得满脸都是。“各位粉丝，理查德已经被迪拜警方逮捕，毒剂仓库也被查封了。”她转向李伟，眼里闪着光，“‘迪拜商会老吴’说，本地华人准备了庆功宴，要请我们吃迪拜的特色烤肉。”说话时她递过一张纸巾，帮李伟擦掉脸上的灰尘——指尖碰到他的脸颊，又飞快缩了回去。
“庆功宴就免了。”李伟接过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油污，“阿杰刚发消息，黑石能源的伦敦总部，已经派了新的人过来，是他们的首席科学家，叫怀特。”他把刚烤好的馕掰成四块，分给沈亦舟、周小雨、莱拉和自己，“怀特手里有比有机磷更厉害的毒剂，叫‘黑寡妇’，据说无色无味，一旦扩散，后果不堪设想。”
沈亦舟啃着馕，突然站起来：“那我们去伦敦！把黑石能源的老窝端了！”他拍了拍莱拉的头，“到了伦敦，沈老师带你去看大本钟，吃炸鱼薯条——当然，还是李老师做的烤鸽子更好吃！”莱拉抱着小熊点点头，把馕上的芝麻挑下来，放进小熊的口袋里：“我要把芝麻带给伦敦的孩子，让他们也知道烤馕的味道。”
周小雨立刻打开平板，调出伦敦的地图：“‘英国华人社团老林’已经联系我了，他会在伦敦希思罗机场接应我们。‘四川老秦’的火锅底料，我已经安排转运了，走的是中欧班列，经法国转过来，五天后到伦敦。”她指着地图上的红点，“怀特的实验室在伦敦郊区的一个旧工厂里，‘电子迷阿杰’正在破解他的行程，很快就能有线索。”
就在这时，老吴拿着一部卫星电话跑过来，脸色凝重：“李老师，国际刑警打来的！他们说怀特发了段视频过来，视频里有个小女孩，长得和莱拉很像——他说那是十年前迪拜爆炸案中牺牲的华人工程师的女儿，现在在他手里！”
李伟的身体猛地一僵，手里的馕掉在地上。他捡起馕，拍掉上面的沙子，语气却依旧沉稳：“把视频传过来。”周小雨立刻凑过来，手指飞快操作平板，屏幕上出现个绑着安全带的小女孩，眼睛很大，和莱拉一样亮晶晶的。怀特的声音从视频里传出来，带着傲慢的笑意：“李伟，想救这个孩子，就来伦敦找我。记住，一个人来，否则……”
视频突然中断，屏幕上跳出一行字：“伦敦见，带着你叔叔的工牌。”李伟攥紧拳头，口袋里的工牌硌得手心发疼——十年前的遗憾，十年后的责任，都在这一刻汇聚到伦敦的方向。他抬头看向远方，迪拜的夜空里，烟花突然绽放——是本地华人在庆祝毒剂危机解除，绚烂的光映在他的眼睛里，却没驱散他眼底的坚定。
“我们一起去伦敦。”李伟看着沈亦舟、周小雨和莱拉，声音平静却有力，“怀特想引我一个人去，就是怕我们联手。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我们春芽小队，永远都在一起。”沈亦舟立刻握紧手里的AK47：“放心老李，我肯定保护好你和周总监，还有莱拉和那个小女孩！”周小雨点点头，把平板上的伦敦地图放大：“我已经订好了明天去伦敦的机票，‘迪拜老吴’会帮我们安排车辆去机场。”
莱拉走到李伟身边，把小熊塞进他手里：“李老师，这个给你。”小熊的录音键还亮着，里面传来莱拉稚嫩的声音：“我要和李老师一起去伦敦，救那个小女孩，还要让怀特知道，春芽的人不好惹！”李伟摸了摸莱拉的头，把小熊放进背包里——那里还有难民们的合影，和叔叔的半块工牌。
夜深了，老城区的灯火渐渐亮起。李伟和沈亦舟坐在铁皮炉旁，看着孩子们在帐篷外追逐打闹，手里拿着“新疆老麦”捐的馕，笑得格外开心。“老李，你说我们到了伦敦，能顺利救回那个小女孩吗？”沈亦舟的声音低了些，“怀特是首席科学家，肯定有很多厉害的发明。”
“能。”李伟望着天上的星星，“我们有粉丝们的支持，有彼此，还有莱拉的小熊。”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半块工牌，月光照在上面，“到了伦敦，我要把这个交给那个小女孩，告诉她，她的爸爸是英雄，坏人都会受到惩罚。”
周小雨走过来，递给他们两瓶水：“‘电子迷阿杰’发来消息，怀特的实验室里有‘黑寡妇’毒剂的样本，他准备用这个毒剂在伦敦的地铁里制造恐慌。”她坐在李伟旁边，“我已经联系了伦敦的华人医生，他们会帮我们准备解毒剂。‘上海老陈’的解毒针，我也安排转运到伦敦了，走的是航空专线，两天后到。”
就在这时，莱拉的小熊突然响了起来，传出一段清晰的录音——是怀特的声音：“李伟，别以为带几个人来伦敦就能赢。我在实验室里装了足够多的‘黑寡妇’，只要我按下按钮，整个伦敦都会变成人间地狱。你最好乖乖听话，一个人来见我，否则……”录音到这里突然中断，莱拉吓了一跳，拉了拉李伟的衣角：“李老师，他好凶。”
李伟握紧小熊，眼里闪过一丝锐利。“他在虚张声势。”他站起身，对众人说，“明天到了伦敦，我们先去见‘英国老林’，了解怀特实验室的具体情况。莱拉，你和周总监留在安全屋，用小熊监听怀特的信号；我和沈亦舟去实验室侦查，找到那个小女孩和‘黑寡妇’毒剂的样本。”
沈亦舟立刻站起来：“放心老李，我肯定跟你一起去！拆弹的事我熟，‘拆弹专家老陆’的视频教程我已经看了十几遍，保证万无一失！”周小雨也点头：“我和莱拉会帮你们监听信号，粉丝们也会帮着分析怀特的行踪，我们肯定能赢！”
凌晨的迪拜，波斯湾的风带着凉意。春芽小队的车队驶离老城区，朝着机场方向前进。李伟看着窗外渐渐苏醒的城市，难民们在帐篷外升起炊烟，烤馕的香气还萦绕在鼻尖。他知道，前方的伦敦充满了危险，但身后有靠谱的伙伴、热心的粉丝，还有莱拉手里的小熊，这些都让他充满了力量。
飞机起飞时，周小雨递给李伟一张照片，是迪拜老城区的难民们一起举着烤馕的合影，照片上的老人和孩子都笑得格外灿烂。“这是粉丝们让我打印给你的。”她轻声说，“他们说，春芽走到哪里，希望就带到哪里。”李伟接过照片，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转头看向窗外——伦敦的方向，正透着正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