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温瑜被他这动作蹭的往一旁倒,手里的茶杯也翻到在地上,他一手撑着软榻,另一只手抓住宗元矜的长发。
如绸缎一般的墨色发丝顺着指缝划过,子桑温瑜仰起头,忽然用力一扯宗元矜的头发,将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这么饥不择食?把本王当成你的那些客人了?”
子桑温瑜的神色阴冷,幽深目光和宗元矜对视,抓着他头发的手不断用力。
宗元矜自然被抓的疼了,他被迫仰起头,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掉在子桑温瑜的领口上。
子桑温瑜下意识松了手上的力道,几根墨发缠在他的手指上,被他攥在手心。
“子桑温瑜,我没有别人,只有你的。”
宗元矜低下头,和子桑温瑜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即将吻上去的时候,他忽然开口询问,“主子,属下能亲您吗?”
“……别废话。”
箭在弦上,子桑温瑜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恭敬起来了,他干脆抢走了主动权,直接亲了上去!
温凉触感逐渐变得灼热,子桑温瑜凭着本能撕咬着,笨拙的动作让宗元矜发出低笑,一手扣住子桑温瑜的脖颈,抢回了主动权。
子桑温瑜显然是个不服输的,他很快反攻回去,两方攻城掠地互不相让。
良久,两人分开,子桑温瑜擦掉嘴角的血迹,微张的双唇露出舌尖。
宗元矜盯着他,还想再亲一口,结果被子桑温瑜掐住了脸颊,仰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主子,疼……”
宗元矜可怜巴巴的眨眼,却得不到子桑温瑜的怜惜,他沉吟几秒,忽然开口道。
“你哭一个给我看看。”
宗元矜:……?
怎么哭?
“对,哭一个,哭出来就再亲一下。”
子桑温瑜想看看这人哭起来是什么样子的,既然这人想亲,那就给他哭一个就让他亲。
但,宗哥哭不出来啊!他现在只想着咳咳,根本没办法酝酿出泪意。
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宗元矜努力了半晌,没能哭出来。
“主子,属下哭不出来,那还能亲吗?”
宗元矜问着,人已经亲上去了,子桑温瑜没能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按住了,好一顿亲过后,子桑温瑜抬脚把人踹了下去。
狠狠擦了擦嘴角,子桑温瑜抬脚踩在宗元矜的胸口,居高临下看向这个胆大包天的下属,用力捻了捻,“狗东西,谁准你动口的?”
“汪。”
宗元矜抓住那只脚的脚腕,仰头叫了一声,他嘴角还带着些许残留的血迹,看起来像是食人精血的妖精。
子桑温瑜心里啧了一声,又用力在他的胸口碾了碾,“让你哭你不哭,叫你一声狗东西你怎么就叫唤了?”
“主子想听,那属下自然遵从的。”
宗元矜无辜笑了笑,拉开他压着自己胸口的脚,换了个姿势趴在子桑温瑜的腿上,“主子还要听吗?”
“行,那你叫,本王不让你停不准停。”
子桑温瑜听他这样说,干脆下令道,宗元矜被这话噎了一下,用着幽怨的目光看着子桑温瑜,还是叫了起来。
这下算是把子桑温瑜哄的满意了,他拍拍宗元矜的脑袋,勉强让他停下了。
“好了,本王听说你带了个珍珠回来,拿回来我瞧瞧。”
闹腾完,该说正事了,宗元矜很快去了后院,把放在水缸里的珍珠捞了出来。
子桑温瑜看着手里的珍珠,指尖仔细抚摸过光滑的外表,用内力感受着里面的生命波动,松了口气。
“继续养着吧,等明泽他们回来,连同那些人鱼一起送回去。”
“不需要别的鲛人带吗?”
宗元矜戳了下那个珍珠,被子桑温瑜拍了下爪子,他顿时收回爪子,一转手抓住了子桑温瑜的手,“孵化什么的……”
“不用,出生后就会变成三岁的小娃娃,有自理能力的。”
子桑温瑜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把珍珠交给白芷,让白芷重新放回到水缸里。
等白芷离开后,宗元矜突然俯身撑在子桑温瑜的身上,伸手点在他腰边挂着的小瓷瓶。
“主子,我能问问您拿我头发做什么吗?”
宗元矜刚才可看到了,子桑温瑜扯下他好几根头发塞进了这个小瓷瓶里,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你好奇?”
子桑温瑜没想到自己刚才的动作被看到了,不过一想也是,这人一直看着自己,肯定是看到了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于是,他拿下那个小瓷瓶,小心打开了瓶塞,拉着宗元矜的手,给他指腹上割了一刀,让几滴鲜血滴到里面。
“里面是我养的小玩意,过段时间给你看。”
滴完血,子桑温瑜拍开他的手,又扯下几根宗元矜的头发放了进去。
“您已经不演了吗?”
就这么大咧咧的展示给自己看,这东西应该是蛊虫吧?
“什么?”
子桑温瑜疑惑歪头,不明白宗元矜在说什么。
“这是蛊虫吧?”
宗元矜指着瓶子直白的说。
“用我的血那不就成我的了?”
“是啊,给你养的你要不要啊?到时候会钻你心脏里面,天天啃你的心脏直到啃干净为止。”
子桑温瑜伸手点了点宗元矜的胸口,故意吓唬他。
当然,他也知道吓不到宗元矜,于是伸手在他胸口上打转。
“有点吓人,我被吓到了,主子你得哄我。”
宗元矜假装哭唧唧。
子桑温瑜抬手给他脑袋一巴掌,特别温柔的开口,“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