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提醒过你。”
宗元矜看着冬叶的动作,平淡的开口,说到这里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冬叶的动作停下了,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坐在那里的公子,张了张嘴最终没能说出其他的话。
他的养父好像也明白了什么,沉默的将儿子扶了起来,朝着宗元矜的方向深深一拜。
“走吧,已经安排好人送你们离开了。”
宗元矜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谢谢公子。”
带着冬叶,养父转身离开,他的背好像更加佝偻了,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多岁。
冬叶失魂落魄的跟在养父的身后,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连累了他的养父,养父最大的愿望就是想看他当上青衣楼的管事,可现在……
“爹,我……”
“没事,没事。”
养父笑了笑,苍老的手拍拍冬叶的手背,笑着开口,“爹好久没去外面看看了,刚好这一路上有你陪着,老头子我也不会孤单喽。”
冬叶张了张嘴,最后抬起衣袖擦掉脸上的泪水,快走一边扶住养父的手,“那行!儿子陪您去游山玩水!好好看看这大好河山!”
……
送走了那两人,宗元矜看向剩下的管事,指尖微微敲打在扶手上,没什么情绪的开口,“青衣楼不养藏污纳垢的东西,待会收拾好东西交给东南,然后就滚吧。”
说完这话,他起身离开,丝毫不去看某些管事难看的脸色。
青衣楼对于知道自己身份的人的管理很严格,但对于这些管事却不怎么管理,要不是宗元矜让人去查了查这些管事,还真不知道这些人背地里做了这么多。
什么克扣下发的银两,故意把东西的价格抬高一点五倍,他们就是靠着这一点,赚的盆满钵满。
当然,今天点了他们一下,以后要是再有这些事发生,那就别怪他了。
一出门,宗元矜听到了车轮滚动的声音,他转头看向门口口,没过几秒刚好对上走进来的子桑温瑜。
子桑温瑜自然也见到他了,他微微一挑眉,冲着宗元矜微微一笑。
宗元矜干脆翻过楼梯,直接跳了下来,内力在脚尖凝聚,在空中微微一点,轻巧的落在子桑温瑜的面前。
他眼里带着光,声音都是愉悦的,“你怎么来了?”
“不想我来?有秘密?背着我找别人了?”
子桑温瑜打开手里的扇子,遮住了下半张脸,一连串问题下来,表情都阴沉了下去。
“不是,怎么可能啊?主子您别多想。”
宗元矜轻咳一声,凑到子桑温面前,漂亮的面孔在子桑温瑜眼前放大,“属下想主子了,主子想我了吗?”
“不想,走开点。”
子桑温瑜心情好了,他收起折扇重新挂上笑容,上下打量过宗元矜身上的衣服,满意点头,“带我去你房间,今晚就住在你这里了。”
“好嘞这边请!”
宗元矜顿时兴奋了,他一抬脚刚想往前走,在子桑温瑜越发危险的注视下缓缓停下,然后一侧身,“您先。”
“你还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子桑温瑜神色莫名的看了他一眼,折扇一挑他的下巴,轻轻摩挲,“记着你的身份,嗯?”
“主子,您凑的太近了,有点想亲。”
宗元矜眨眨眼,忽然开口说了句想亲,子桑温瑜抓着扇子的手一紧,耳尖微微泛红。
他收回扇子,一甩衣袖直接朝着楼上走,宗元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抬脚跟上。
“主子等等我,怎么走的这么快?”
“本王看你是欠收拾。”
子桑温瑜侧眸剐了他一眼,看到他笑嘻嘻的模样,就想着把人折腾一顿。
可又不想让别人见到他狼狈模样,自己又舍不得动手,果然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气愤的推开门走进去,子桑温瑜环视一周,看到没有让自己不悦的东西后,他这才稍微满意一点,抬脚来到软榻旁坐下,冲着宗元矜招招手。
“过来,给本王沏茶。”
“来了主子。”
宗元矜应了一声,让东南去拿了茶叶,又送来一壶热水亲自给子桑温瑜泡茶。
茶叶抓一把放茶壶里,然后热水往里面一倒,拿着把手晃两下,好,茶好了!
子桑温瑜:……。
“白芷!白芷快过来,给你主子沏个茶!”
“是,主子。”
没过多久,透亮的茶水递到子桑温瑜的面前,他看也不看一旁面带委屈的宗元矜,轻轻吹了下热气,轻抿一口。
“还是白芷的手艺好啊。”
他感叹一声,将茶水一饮而尽,宗元矜暗搓搓的凑过去,拿走他手里的茶杯。
“我不高兴了。”
宗元矜开口,拿着子桑温瑜的茶杯倒了杯白芷沏的茶,喝了一口后拎过来自己泡的茶水倒嘴里一口,砸吧砸吧嘴郁闷极了,“明明没什么差别。”
子桑温瑜头疼的按了按眉心,“第一泡是洗茶叶的,你喝了一嘴灰。”
宗元矜又喝了一口,“热水一烫什么都没有了。”
子桑温瑜:“算了,你开心就好。”
白芷给两人重新倒了杯茶,悄无声息走到房间的暗处,让自己的存在感缩小到几近于无,子桑温瑜拿起茶杯捏在手里,抬腿一勾,把宗元矜勾的一个踉跄,一下扑坐在子桑温瑜身边。
既来之则安之,宗哥干脆歪斜到子桑温瑜身上,长发散开擦过子桑温瑜的脸颊,带了点痒。
子桑温瑜没伸手推开他,只是把他蹭到脸上的头发扒拉到一边,顺手捏了下他的脸颊。
感觉还不错,又捏了一下,把宗元矜白皙的脸颊捏出两条红痕。
“起来,重死了。”
子桑温瑜嘴上嫌弃,但没松开手,捏完脸颊捏下巴,又去捏他的脖颈,锁骨。
宗元矜低头看着那只作乱的手,不假思索的抬手搂住了子桑温瑜的腰,埋头在他颈窝微凉唇瓣擦过他的侧颈,“主子,属下的身子好捏吗?”
“挺好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