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逼?”
“从他最在意的地方下手。”君时安看向赵府的方向,“他最在意的,一是他的权势地位,二是……柳婉清和萱萱。”
君时迁一愣,“你是说我们也去抓柳婉清和萱萱?可是我们根本就接触不到她们……”
“我们不能直接接触柳婉清,那样太危险,但是,我们可以让赵子源相信,我们已经掌握了某些能动摇他根基,或者能影响柳婉清看法的证据。”君时安冷静地分析,“比如,我们可以散播一些关于十年前君家事件的流言,指向不明,但足以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比如柳婉清,可以说她跟州府君家的女主人长相一模一样,只要当初一些引子,自然会有人注意到的。”
“这是险棋,一旦激怒他……”君时迁犹疑不决,
“我们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了,大哥。”君时安打断他,“示弱和退缩,只会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只有表现出我们有鱼死网破的决心和能力,他才可能坐下来谈。”
君时迁沉默了,他知道弟弟说得对,一味地寻找和躲避,救不出人,必须主动出击,哪怕前方是龙潭虎穴。
“好,就按你说的办。”君时迁最终下定了决心,“我去安排散播流言,务必做得隐秘,让风声能吹到该听到的人耳朵里。你……想办法给赵子源递个话,让他有个顾忌,一旦时雨和阿微真的受到伤害,我们哪怕是死,也不会让他好过。”
就在君家兄弟开始布局的同时,赵府内,柳婉清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她发现府中似乎比平时更紧张了些,下人们走路都带着小心,就连她想去书房给赵子源送些参茶,都被护卫客气地拦在了外面,说是老爷正在处理要事,不便打扰,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她第一次知道,作为女主人,这府里自己居然有不能去的地方。
而且,她无意中听到两个丫鬟在小声议论,说京城最近都在传一些关于老爷以前的旧事,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跟什么……人命官司有关,还说她跟谁长的一模一样。
柳婉清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她想起君时安的话,想起赵子源那晚派人暗杀他们的事,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们的争斗已经开始了。
她走到窗边,看着庭院中盛开的鲜花,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和这座繁华的赵府,现在她的眼里,这个家成了一个华丽的牢笼。而那个她共同生活了十年,温柔体贴的丈夫,她已经看不清他了。
就在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响动,柳婉清心头一紧,猛地回头,只见内室屏风后的阴影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