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青峰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赤司发来的信息，内容简短到冷酷：
“选择已收到。后果自负。”
没有质问，没有挽留。青峰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几秒，然后手指一动，干脆利落地将其删除，随手把手机塞回口袋，仿佛只是清理了一条垃圾广告。
这个动作，彻底为他们在帝光的篮球生涯画上了句号。
决赛赛场，帝光中学对阵东京都另一所老牌强校。当双方队员入场时，观众席一片哗然。帝光那边，站在中锋位置上的，赫然是一名身材瘦弱、表情紧张的二年级替补！青峰大辉、陈屿川，甚至经理桃井五月，全部不见踪影！
“帝光是怎么回事？主力集体受伤了吗？”
“开玩笑吧？没有青峰他们怎么打？”
“难道是战术性放弃？”
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起。对手球队的队员脸上也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随即转变为被轻视的愤怒和看到希望的兴奋。
比赛过程，惨烈得几乎不忍直视。
失去了绝对强点的帝光，像一艘失去了舵和帆的船，在对手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摇摇欲坠。替补队员们拼尽了全力，他们在场上奔跑、扑救、努力执行着战术，但实力的鸿沟并非靠意志就能填补。绿间真太郎的三分球依旧精准，黄濑凉太也试图模仿对手的技巧进行反击，紫原敦在内线努力支撑，但缺少了最锐利的矛和最稳固的轴心，整个进攻体系变得支离破碎，防守更是漏洞百出。
分差被不断拉大。观众席上帝光支持者的加油声越来越小，最终化为无奈的叹息。
赤司征十郎坐在替补席上，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场上的溃败。他没有愤怒，没有指责，甚至没有叫暂停。他只是看着，仿佛眼前的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或者说，这本就是他选择的，让所有人看清“后果”的方式。
当终场的哨声凄厉地响起，记分牌上刺眼的比分宣告了帝光的失败。他们获得了亚军。
颁奖仪式上，帝光的替补队员们低着头，沉默地接过了亚军的奖牌。聚光灯下，那银色的奖牌反射着冰冷的光，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什么。
绿间真太郎看着身旁空荡荡的领奖台位置，又抬头望向悬挂在体育馆顶棚的冠军锦旗，那本该是属于他们的荣耀。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投向不远处同样拿着亚军奖牌、一脸失落的黄濑凉太，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如果他们在，应该能拿冠军吧。”
黄濑愣了一下，随即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啊……大概吧。”
可是，“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了。冠军也好，亚军也罢，对于已经离开的人，以及被迫留
帝光篮球的“奇迹”时代，在这一天，以一种无比突兀和惨淡的方式，宣告分裂。而未来会如何，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