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佐,你已无路可退,速速投降!”陈明遇站在城下,声音透过盾牌阵传到城墙上,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刘良佐站在城墙上,脸色惨白得像纸,他穿着一身破旧的铠甲,甲片上还沾着上一场战斗的血,早已发黑。
他看着城外的大夏军密密麻麻像潮水一样,心里早就慌了——麾下的士兵大多是强征来的百姓,早就不想打了,夜里偷偷逃跑的,一天比一天多。
“陈明遇,我若投降,郑森会如何待我?”他的声音发颤,像是怕听到答案。
“陛下有旨,若你投降,可保你性命,但需软禁南京,永世不得离开;
你的部下,只要愿意归顺大夏,一律既往不咎,编入大军,有粮有饷;
不愿从军的,可返乡务农,大夏分田给你们,让你们能安安稳稳过日子。”陈明遇朗声道,声音传遍了城墙上下。
刘良佐心中挣扎,他知道自己双手沾满百姓鲜血,在江淮一带,百姓提起他都恨得牙痒痒,郑森不杀他,已是万幸。
他长叹一声,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对着身边的副将道:“打开城门,投降吧……”
庐州城破的消息传到南京时,郑森正在奉天殿与陈永华商议江北的粮草调度。
听到消息,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拿起案上的朱笔,在舆图上的“庐州”二字上打了个勾:
“陈明遇办事,果然稳妥,刘良佐虽无大用,但擒住他,既能安抚江淮百姓,又能收编他的部下,算是一举两得。”
陈永华躬身道:“陛下英明,庐州已破,扬州门户大开,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只要拿下扬州,江北就基本平定了。”
“嗯。”郑森点头,走到案前,提笔写下一道圣旨。
“传朕旨意,令郑鸿逵、施琅率领水师,护送马进忠、王允成、郝摇旗、王进才所部三万大军,即刻从南京渡江,与陈明遇会合,合力进攻扬州!”
他顿了顿,笔尖在纸上顿了顿,补充道:“告诉郝摇旗、王进才,这是他们归顺大夏后的第一战,若是能立下战功,朕就赏他们世袭的爵位,让他们的子孙后代,都能堂堂正正做人,不用再像他们当年那样,颠沛流离。”
而北京的多尔衮,得知庐州失守、刘良佐投降的消息时,正在跟蒙古诸部的使者谈判。
他猛地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瓷片碎了一地,茶水溅到使者的衣服上,对方吓得脸色发白,不敢作声。
“废物!都是废物!”多尔衮怒吼道,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刘良佐手握数万兵马,竟连几天都撑不住,真是白养了他!”
心腹连忙上前劝道:“王爷息怒,如今耿仲明、尚可喜已快到山西,只要他们平定了叛乱,我们就能腾出手来对付郑森,到时候定能夺回庐州,拿下南京。”
多尔衮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眼神里却带着一丝狠劲:
“传令给洪承畴、博洛,让他们死守扬州,绝不能再让郑森前进一步!若是扬州丢了,他们就提着脑袋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