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燕昭桓(2 / 2)

燕昭瑾亲手将象征皇权的玄玉玺印置于孩童掌心,低语道:“荆州幼主,当承天命。这里非久留之地,快快与我返回荆州。”

当车驾离去时,他回眸瞥向殿内诸人,目光如刀:“若有逆者,荆州十万弓弩,可射穿柳州城墙。”

离宫后,燕昭瑾在车帐内召见谋士。荆州谋士是一位年过6旬的老者,老者展开九州舆图,指尖划过荆州的险峻山川:“荆州地势如锁,可扼九州咽喉。然幼主生母乃柳州旧族,若借其血脉安抚柳州遗臣……”

燕昭瑾冷笑打断:“血脉不过是布,权柄才是针。幼主若乖,便留其命;若悖,荆州铁匠炉中,多的是替身傀儡。”

帐外忽传来暗卫密报——国都城门处,凉州侯燕昭寒的车驾正以“护驾”之名,向都城增兵。

荆州车驾行至城郊驿站,燕昭瑾忽命停驻。他走入密室,墙上挂着一幅燕昭桓的旧战甲,甲胄上仍残留着圣托蒂斯战火的焦痕。他凝视铠甲,喃喃自语:

“兄王,你以铁血护九州,我却要以诡谋保荆州,请不要怪我。”

谋士呈上一匣密信,皆是柳州旧臣投诚的文书。燕昭瑾挑灯阅信,忽将一封撕碎掷地:

“这些老狐狸,不过是想借幼主之名苟活。传令下去,荆州弓弩每日射三箭于柳州城门,箭上刻‘忠’字——他们若不跪,便射第五箭,箭镞淬毒。本王倒是要看看还有谁要争此大宝?”

窗外夜色中,荆州铁卫的刀光如寒星闪烁,映着他眼底的森冷。几乎大家都知道姐已经结束了。

凉州侯燕昭寒向来以狡诈闻名,面容总笼着一层阴云。却在灵前落下泪来,泪滴坠入青瓷酒盏,将残留的毒液晕开如墨:

“燕昭瑾狼子野心,想趁机拿下国都,吞并于柳州,弟必护皇室血脉,以慰先王在天之灵。”

第二天满朝文武才知道。他把皇子生母带走了,而皇子生母正是凉州贵女,与他还有血亲关系。皇子生母自幼与凉州势力盘根错节。离宫时,他忽命麾下暗卫潜入太医院,将记载“蚀毒”有关的所有证据,尽数焚毁。火光冲天之际,他低叹:“再让你们查下去,戏便唱不成了。”

凉州车驾行至城郊,忽有密使自圣托蒂斯方向潜入。燕昭寒在密帐中接过一匣淬毒弩箭,匣底刻着圣托蒂斯皇室的青狐。他抚摸着箭镞的倒刺,轻笑:“圣托蒂斯欲借我之手裂九州,我却可借他们之毒,除尽碍眼之人。”

三日后,凉州传出“晋州军暴毙千人,皆中奇毒”,而燕昭寒正于州府宴请他州使臣,席间谈笑风生,仿佛这是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晋州侯派人来质问,凉州侯装傻充愣,结果回到府内,暗阁中陈列着各色毒瓶,壁上挂着九州地形图,每处要害皆以毒蝎标记。

燕昭寒召来毒师,低语:“晋州铁骑虽猛,只要是人没有不惧怕毒药的。他们从京城带走的粮草你已将毒掺入粮草否?”

毒师脸色有些不自然:“此毒难制,没有做这么多,恐怕难以毒倒全部……”

燕昭寒凝视毒师,眸中映着青芒:“九州裂鼎,毒便是我的刀。以后还要多靠你,你也不必为此事自责。该事情发生了就仓促。”

说完他将目光望向远处喃喃自语道:

“大家都在准备,上什么手段都不为过。因为我不毒,下一个死的就是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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