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绮玲沉稳地摆了摆手:
“吕将军将军勇略,本督深知。
然陛下圣训,此战须以最小代价,获最大战果。
强攻硬打,纵能破关,亦折我锐气。”
吕绮玲在军帐中有外人的时候,大多数时间是称吕布吕将军的。
她目光扫过沙盘,
“铁门关确为硬骨头,但并非我军唯一通路,亦非波调唯一心病。”
她指向沙盘更北方的区域:
“陛下神机妙算,早已遣黄忠、文丑二位将军,率三万宋骑及三万鲜卑仆从军,自草原北路潜行。
算时日,北路大军应已悄然越过天山余脉,正插入贵霜防御空虚的北部腹地。
此外,张辽将军亦率一万精骑、一万仆从军为后应,随机策应。此乃奇兵,意在分散波调兵力,乱其后方。”
吕布闻言,眉头微展,但仍道:
“北路自是妙棋,然我东路主力亦不能顿兵坚城之下,空耗粮秣。”
“自然。”
吕绮玲点头,
“关要破,但可换个法子。”
她看向高顺,
“高将军,你善于营垒,工兵亦归你调遣。可能设法掘进,或造望楼器械,以破其险?”
高顺沉声道:
“回都督,关前地势,可筑高于关墙之土山望楼,以强弩压制,
辅以掘地道之法,双管齐下,然需时日,至少十日。”
“十日……”
吕绮玲沉吟片刻,决断道:
“便予你十日!
吕将军将军,在此期间,还需你率游骑不断骚扰关周,截其粮道,捕其信使,疲扰敌军,使其不得安宁。
同时,派人再探周边可有更隐秘小径?
即便大军难行,遣死士潜入散布恐慌亦可。”
吕布拱手:
“末将遵令!”
他虽然渴望正面摧垮敌人,但也明白此时需要配合整体战略。
于是,宋军改变了策略。
不再急于强攻,而是稳扎稳打。
高顺督率工兵和辅兵,日夜不停,开始在铁门关前堆筑土山,建造高大的望楼和重型抛石机。
吕布则率领骑兵,如同幽灵般在关外巡弋,数次击溃试图运粮入关的小股贵霜部队,
并捕捉到几名信使,得知波调已严令铁门关守军死守,但援军却迟迟未见踪影——
显然,北路的行动已经开始牵制贵霜的兵力调动。
关内守军见宋军筑土山、造器械,又与外隔绝,援军无望,士气日渐低落。
就在吕绮玲、吕布于铁门关与守军对峙之际,遥远的贵霜北部,一场来自草原的风暴正在酝酿。
黄忠与文丑,率领着三万大宋精锐骑兵以及三万熟悉草原环境的鲜卑仆从军,经过近两个月的艰苦跋涉,
穿越了常人难以逾越的雪山、荒漠和广袤草原,终于如同神兵天降,
出现在了贵霜北部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