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和文丑的第一个目标,是贵霜北部重镇“木鹿城”。
此城是贵霜北部最大的绿洲和贸易中心,但长期以来承平已久,驻军不多,防御松懈。
波调的主要精力都被东线的铁门关吸引,根本未曾预料到会有一支数万人的大军从北方而来。
黄忠虽年过六旬,却精神矍铄,目光如鹰。
他与性如烈火的文丑商议后,决定采取雷霆之势,速取木鹿,打响北路进军的第一枪。
是夜,月明星稀。
北路军悄然抵达木鹿城外。
文丑按捺不住战意,请为先锋。黄忠抚须道:
“文将军勇猛,正合先锋之任。
然切记,陛下要的是完整的城池和归顺的民心,不可一味杀戮。”
文丑咧嘴一笑:
“老将军放心,某家晓得轻重!”
拂晓时分,城门将开未开之际,文丑亲率五千精骑,如同狂风般卷向木鹿城!
守军毫无防备,甚至来不及关闭城门,就被文丑一马当先冲入城内!
文丑手中长刀如匹练般挥洒,当者披靡,口中大喝:
“大宋天兵至此!降者免死!”
城内守军和官员懵然无措,见宋军如天降,主将如此悍勇,抵抗意志瞬间瓦解。
不到一个时辰,木鹿城易主。
黄忠随后率主力入城,严肃军纪,出榜安民,将城内储备的粮草物资尽数收缴,补充军需。
攻克木鹿城,北路军获得了宝贵的补给点和前进基地。
黄忠留下少量鲜卑仆从军守城,主力毫不停歇,继续南下,兵锋直指贵霜北部另一要地“巴里黑”。
与此同时,在更后方,张辽率领着他的一万宋军骑兵和一万仆从军,也收到了木鹿城已克的消息。
张辽用兵沉稳果决,他并未急于与黄忠会合,而是按照刘复“随机而动”的旨意,
刘复深知张辽的能力,所以给他的指示,就是让他在黄忠文丑身后当一层保障的同时,“择机而动”。
张辽率军向西北方向运动,清扫贵霜北部残余的小股势力,同时警惕可能来自西方安息的干预,
确保黄忠、文丑主力的侧后安全,如同一道灵活的闸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北路军势如破竹的消息,虽然被波调严密封锁,
但一些风声还是透过商旅和逃难者传到了贵霜东部,进一步动摇了贵霜军民的抵抗意志。
就在北路军连克木鹿,威胁巴里黑之际,铁门关下的宋军东路军,准备工作也已就绪。
十日的期限将至,高顺督造的土山望楼已然成型,高度甚至超过了铁门关墙。
上面部署了强弓硬弩和观察哨,可以清晰地俯瞰关内布置,并有效压制关墙上的守军。挖掘的地道也已接近关墙地基。
守军连日来被吕布游骑骚扰,又见宋军望楼高耸,深知大限将至,士气濒临崩溃。
守将试图组织死士出关破坏土山,却被吕布亲自率军击溃,死伤惨重。
吕绮玲见时机成熟,下令总攻。
是日,天色微明。
宋军阵中战鼓雷动!
土山望楼上的弩兵率先发难,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压得关墙守军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