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拱手,英气勃勃的脸上满是战意:
“将军所言极是!此二獠屡抗天兵,祸乱边郡,绝不能让其走脱!
请将军下令,慈愿再率精骑,必提二酋首级来见!”
黄忠摇摇头,眼中闪烁着老练的光芒:
“强攻硬取,虽可获胜,然穷寇犹斗,
难免我军儿郎损伤,且易使其狗急跳墙,再度远遁,反添麻烦。
当以计取之。”
他指着沙盘上素利部最后盘踞的一片丘陵地带:
“素利狡诈,将其最后的核心部众收缩于此地,依山势扎营,易守难攻。
强攻代价太大。”
他又指向弥加部活动的草原区域,
“弥加勇莽,部众虽少,却皆为其死忠,近来活动频繁,似有向西北移动,企图与轲比能残部或步度根残部汇合的迹象。”
“哦?老将军之意是?”
太史慈眼睛一亮。
黄忠微微一笑,成竹在胸:
“素利据险而守,意在拖延,窥伺时机。我便给他制造一个‘时机’。
子义,你明日便大张旗鼓,率领主力骑兵,做出全力西进、追剿弥加的态势。
声势越大越好,要让素利的探马确信我军主力已离他而去。”
太史慈略一思索,恍然大悟:
“老将军是要明攻弥加,暗图素利?
妙计!
素利见我主力西去,防备必然松懈,甚至可能企图出来劫掠或转移!”
“正是!”
黄忠点头,
“待你引走素利注意,老夫便亲率一支精兵,轻装简从,悄然逼近其营地外围设伏。
再派死士携重金潜入其部,收买奸细,散播谣言,称弥加已与官军暗通款曲,欲借官军之手除掉素利,兼并其部众。
素利生性多疑,内部连遭打击早已人心惶惶,闻此谣言,必疑窦丛生,内部不稳。
届时,他若按捺不住出营,便堕我彀中;
他若死守不出,其军心亦乱,我可再寻机攻之。”
“老将军神机妙算!”
太史慈由衷佩服,
“慈这便去准备!”
计策已定,太史慈依计而行。
次日,东路军营旌旗招展,战鼓喧天,太史慈率领近万骑兵,浩浩荡荡向西开拔,扬言要彻底剿灭弥加,沿途毫不掩饰行踪。
素利营地的探马果然将消息飞速报回。
营中,形容憔悴的素利闻报,先是惊疑,随即露出一丝侥幸之色:
“宋军主力真的西去了?莫非真是天不亡我?”
他帐下几个头人也心思活动起来,有人建议趁机向东北方向远遁,有人则建议出去抢掠一番,补充匮乏的物资。
就在此时,黄忠派出收买的细作散布的谣言也开始在营中悄然流传开来。
“听说了吗?弥加大人早就暗中投降宋国人了!”
“怪不得宋军主力只去打他,是做样子给我们看的!”
“听说弥加答应帮宋人捉住咱们大人,就能换回他的草场和部众呢!”
“真的假的?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