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多像上世纪那些自诩“民主”的国度——外媒记者带着镜头来访,便连夜粉饰太平,摆出人人幸福的假象;待记者转身,镜头移开,所有的苛政与不公便原形毕露。
人们被囚禁在信息的茧房里,喉咙被无形的手扼住,连一声微弱的抗议都发不出,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压迫里苟延残喘。
可这又算什么新鲜事?
放眼当下,某些学校不也是如此?
领导莅临检查,便立刻卸下书山题海,摆出素质教育的花架子,师生们强颜欢笑,演足一场“减负增效”的戏码;等领导的车辙消失在校门尽头,所有的伪装瞬间崩塌,高强度的教学、无尽的考试卷土重来,压得学生喘不过气。
若是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敢拨通教育局的举报电话?
别傻了——校长总能比教育局的核查人员更快找到你,用更隐蔽的手段施压,用更严密的控制封口。
毕竟,在这片被权力精心编排的“盆景”里,所有的“大同”都是表演,所有的“平等”都是谎言,而那些试图戳破假象的人,终将被迅速碾平,连一丝痕迹都留不下。
食物如天降甘霖,在一月之期的节点准时落下。
盆景里一片死寂,没有争抢,没有欢呼,只有麻木的双手机械地捡拾着这份“恩赐”。
司马平与司马英并肩站在阴影里,看着上方那道盖子缓缓闭合,两双浑浊的眼睛里同时闪过一丝心照不宣的得意,相视一笑——那“域外天魔”黄轩,果然又被哄得团团转。
可笑意转瞬即逝,司马英捻着胡须,沉声道:“哄得了一时,哄得了一世?他日日都来,这戏早晚有露馅的一天。”
司马平冷笑一声,目光扫过那些埋头捡拾食物的身影,语气里满是鄙夷与贪婪:“露馅便露馅,又如何?”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变得狠戾,“这群东西,天生就是猪狗的命!给他们一口吃的,便只知睡懒觉、混日子,半点血性与勤快都没有。不鞭策着,怎么肯像牛马般卖力气?”
“权力这东西,握在手里便舍不得松开。”司马英附和着,眼底闪烁着对掌控的痴迷,“让他们舒舒服服地活着?做梦!只有把他们压得喘不过气,让他们离不开我们的‘管理’,这盆景才是我们的天下。”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疯狂与偏执。
哪怕明知欺瞒黄轩是在刀尖上跳舞,哪怕随时可能被戳破假象、招来灭顶之灾,他们也甘之如饴——毕竟,比起失去权力的恐惧,比起眼睁睁看着“子民”沦为“懒虫”的憎恶,这点风险,又算得了什么?
说到底,这方被吹嘘为“无限可能”的农村盆景,不过是换了个舞台的压迫牢笼。
黄轩执着于验证“大同”的幻梦,而这两个老头,却沉醉于将同类驯化为牛马的权力游戏,彼此欺瞒,彼此利用,共同构筑起一场荒诞到极致的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