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沉闷的巨响,仓储的木门被硬生生踹开,木屑飞溅。
正在篝火旁沉思的许三多猛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
他攥紧手中的哨棍,霍然起身,沉声质问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为首的汉子上前一步,雨衣下摆扫过地面,语气冰冷刺骨:“少管闲事。我奉上级命令,接管这片补给点。从现在起,这里只许进不许出。左右,把他缴械了!”
话音未落,两名汉子已然扑了上来,动作迅猛如虎。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许三多绝非弱质书生——他当过兵,练过格斗,骨子里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只见他腰身一拧,手中哨棍如灵蛇出洞,带着呼呼风声横扫而出,“嘭嘭”两声闷响,率先冲上来的两人猝不及防,被结结实实地砸中胸口,踉跄着后退几步,闷哼出声。
“上!一起上!”为首的汉子低喝一声。
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剩下的十几人立刻围了上来,冷兵器的寒光在夜色中交织成网,招招直指要害。
许三多虽奋力抵抗,哨棍挥舞得密不透风,却终究寡不敌众,身上渐渐添了几道伤口,力气也在持续的拼杀中不断耗尽。
最终,在一记沉重的闷击后,许三多双腿一软,手中的哨棍脱手落地,被数名汉子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为首的汉子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又很快压了下去——这盆景世界总共不足五千人,每一个劳动力都弥足珍贵,杀了,实在可惜。
留着他,还有用处。
夜色如墨,这场突袭并非孤例。
同一时间,其他几个关键据点也上演着相似的戏码——不到百人的武装力量,凭借周密的计划和迅猛的攻势,一夜之间便兵不血刃地控制了所有核心要地。
捷报很快传回山上的隐秘据点。
“报告两位先生!新乡合作社所有高层已尽数被擒,各据点均已顺利接管,我们胜利了!!”信使单膝跪地,语气难掩亢奋。
司马英与司马平交换了一个眼神,眸中皆闪过一丝了然的锐利。
“好!”司马英缓缓起身,目光望向窗外沉沉夜色,朗声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接下来的几日,兄弟二人并未急于动作。
他们依旧按部就班地推进各项事务,完全接替了新乡合作社的全部职能——照旧敞开仓库分发物资,照旧无差别满足众人的需求,表面上一切如常,仿佛只是换了一批人打理事务,并未引起半分骚乱。
实则,他们心中始终悬着一块巨石:那“域外天魔”,是否会随时降临?
这般按兵不动地蛰伏了数日,见周遭依旧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常动静,司马兄弟这才真正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