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正色道：“先不说这个，我问你，程砚平时都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张伟眼睛一亮，“你要送他礼物？”
“算是吧。”许昭轻轻颔首，“作为他的心腹，你有什么建议？”
“这个嘛……容我想想，”张伟摸着下巴想了想，“要是想省事，请他去吃顿夜宵就能让他乐开花，要是想用心点，就自己挑个礼物。据我所知，他这人从来不挑。”
许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程砚离开的方向。
脑海里灵光一现，她想起之前程砚送她的那个茄子玩偶，是他从抓娃娃机里奋战得来的战利品。
既然他选了这样一个特别的玩偶送她，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回赠一个玩偶？
但普通的玩偶显然不符合程砚的个性。
她仔细琢磨着，一个念头逐渐清晰：钞票+玩偶=程砚的礼物。
这个公式在她心里瞬间成立，她当即有了主意。
“好了，谢谢你，麻烦你了。”许昭朝张伟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开，留下张伟在原地一脸困惑地挠头：“这两人怎么都在想着给对方找事做……真是奇怪。”
当许昭回到座位时，程砚正和后桌的冯萱、曹云华聊得热火朝天。
“诶你回来得正好！”程砚一见她就迫不及待地分享趣事，“刚才冯萱写大题都能写错地方，把答案全写在另外一题上，真是个人才哈哈哈！”
“程砚你再说！”冯萱气得直跺脚，“下次我带零食再也不分给你了！”
“就是就是，程砚你怎么这么坏呢。”曹云华一边声讨着，自己却笑得前仰后合。
“你还笑！”冯萱委屈地转向许昭求助，“许昭，你看他们都欺负我……”
许昭看着这热闹的场面，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轻轻拍了拍冯萱的脑袋，像哄小孩似的说：“行了行了，你们俩也别太过分了。”
“那你倒是别笑啊！”程砚敏锐地捕捉到她唇边若隐若现的笑意。
“我这是会心的微笑，跟你那种没心没肺的嘲笑可不一样。”许昭从容不迫地整理着桌上的试卷。
“哎哟喂，多新鲜呐，说得跟真的一样，这要换成是我，你怕是笑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吧？”程砚终于收住了笑声，挑眉看着她。
“这叫因人而异。”许昭抬起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这不是你言传身教给我的吗？”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个？”程砚一脸茫然地挠头，“你可别污蔑我啊。”他努力在记忆中搜寻，虽然平时确实没少忽悠人，但确实不记得说过这句话。
“你是没说过，”许昭轻轻一笑，拿出钢笔开始写卷子，“但你用实际行动示范过无数次，我这叫照虎画猫。”
“这锅甩得可真够远的……”程砚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狐假虎威还差不多，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许昭笔下不停，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多谢夸奖，这都是跟程老师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