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程砚的喜好，许昭还真有些犯难。
喜欢钱？这点倒是显而易见。
可要是直接包个红包送他，未免太过俗气。
这些问题在她脑海里来回打转，搅得她心烦意乱，再转头看向身旁的程砚，当事人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正神游天外，指尖悠闲地转着笔，估计自己都忘了这回事。
许昭不禁回想父亲往年为她庆生的方式：蛋糕、礼物、家庭聚餐，年年如此，平淡却温馨。
但是吧，这套流程放在程砚身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到时候程砚对着蛋糕许愿发大财，那就不是灵不灵的事了……
“看来得找个人打听打听了。”她暗下决心，决定下课就去找找情报。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刚落，程砚和许昭不约而同地起身朝门外走去。
程砚是要去找张伟商量家教的事，而许昭也正打算找同一个人——打听程砚的喜好。
之所以选择张伟，是因为高一上学期他们曾在同一个班级待过，比起其他人总要熟悉些。
“你跟着我做什么？”程砚回头瞥了眼身后的许昭。
“谁跟着你了？”许昭面不改色地从他身旁走过，“我回以前的班级看看，不行吗？”
程砚被她这么一说，反倒有些摸不着头脑，索性不再多想，跟在她身后往高三教学楼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理科一班门口，找了个同学帮忙叫张伟出来。
不消片刻，张伟揉着惺忪的睡眼出现在门口，一见这阵势顿时清醒了大半。
“你俩这是……”他打量着并排站在门口的两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怕是来者不善呐……
“先别管她。”程砚一把揽过张伟的肩膀，“我托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有消息没？有没有搞头？”
“问过了，暑假确实有几个初中生要补课。”张伟压低声音，“到时候带上她的成绩单就行，反正以她的水平，绰绰有余了。”
“靠谱！”程砚顿时眉开眼笑，转身就要走，却见许昭还站在原地，“你还不走？”
“我找人，不用等我，你先回吧。”许昭朝他摆了摆手。
待程砚走远，张伟正要溜回教室，却被许昭叫住。
“站住。”
“许姐，您还有什么事？”张伟挠了挠头，“家教的事我不是都跟程砚说了吗？”
“家教？”许昭微微一怔，随即想起之前程砚的提议，“他还真去落实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佩服他的行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