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把沉重的书包像丢炸弹一样甩进房间,一边换鞋一边发出“痛苦预警”:“妈,帮我瞅瞅脚趾头呗,不知道为啥,它好像在跟我闹分家,贼疼!”
孙梅女士的目光依然牢牢锁定在电视剧里的家长里短上,头都没偏一下,语气淡定得像在讨论天气:“多大点事儿,等着啊,这集看完就给你看看。”
旁边的程宫同志稍微分了个眼神过来:“磕着了?”
“不知道啊,它自己就叛逆了。”程砚嘟囔着,终于换好了鞋。本着“早发现早治疗”的原则(主要是真疼),他低头仔细一瞧——
“卧槽!!!”一声惨绝人寰的惊呼瞬间刺穿了客厅的和谐!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那可怜的大脚趾,此刻正上演着一出“大红灯笼高高挂”的恐怖片!整个趾头肿得像个熟透的、即将爆裂的紫皮茄子,表皮绷得发亮,还渗着可疑的血水和脓液,视觉效果堪称“惊悚片”级别的磕碜!
刚才还淡定如山的程砚瞬间慌了神,声音都劈了叉:“妈妈妈妈妈!快快快!十万火急!要出人命了!!” 那架势,仿佛脚趾头下一秒就要离家出走。
“哎呀大惊小怪的,我看看……诶诶诶?!” 孙梅女士这才不情不愿地扭过头,目光触及儿子那“惨烈”的脚趾时,淡定瞬间破功,声音直接拔高八度,“老程!快快快!别看了!看看你儿子这脚!要起义了这是!”
程宫同志终于舍得离开沙发的怀抱,慢悠悠踱步过来,弯腰凑近那“重灾区”,眯眼端详片刻,然后倒吸一口冷气,发出了专业人士的权威诊断:
“嘶——好家伙!这是……甲沟炎啊!还酝酿得挺有规模!”
“这玩意儿疼多久了?”程宫同志眉头紧锁,开始“问诊”。
程砚一脸茫然加无辜:“呃……有段时间了吧?具体多久……我也没给它计时啊!” 那语气,仿佛脚趾的疼痛是某种薛定谔的状态,不去想就不存在。
为了验证病情的严重性,程宫同志伸出了“恶魔之指”,精准而缓慢地……戳了戳。
“嗷——!!!” 程砚瞬间发出了堪比被踩了尾巴的惨叫,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弹射起步,疼得龇牙咧嘴,面目狰狞,仿佛遭受了满清十大酷刑之首!
“哼,现在知道疼了?”程宫收回手指,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谁让你平时剪指甲跟啃似的,非得剪那么短?这下好了,指甲成‘刺客’了,往肉里钻!”
“我没有啊!我发誓!我都是规规矩矩剪平的!” 程砚捂着“重灾区”,委屈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感觉比窦娥还冤。
程宫没理会他的申辩,开始下达指令:“老婆,别看电视了!去把咱家的‘手术工具箱’——指甲刀套装拿来!酒精棉片也备上!” 随即朝着程雨房间的方向拔高音量,声如洪钟:“小雨!出来!江湖救急!你哥的脚丫子要造反了。”
程雨的房门应声而开,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带着刚脱离作业苦海的懵懂:“怎么了爸?诶?哥?你这脚……” 她好奇地凑近,看着那“大红大紫”还渗着“馅料”的脚趾头,小脸上写满了既嫌弃又有点小兴奋的复杂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