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霄面色沉冷，手指在桌案上轻叩：“礼法纲常，岂容你妄议？”
林星瑶不服气，干脆站起来，双手撑在桌案上和他对视：“礼法是人定的，不对的就得改！女子也是人，凭什么要一辈子依附男子？若按这书里写的，妇人识字多诲淫，那王爷现在逼我读书，岂不是在害我？”
谢承渊轻咳一声，掩住唇边笑意。
谢承霄眯了眯眼，忽然伸手抽走她面前的《女戒》，冷声道：“既然你觉得这是糟粕，那便换一本。”
他从书架上取下一册《论语》丢给她，“今日抄十遍‘学而时习之’，抄不完，禁足三日。”
林星瑶瞪大眼睛：“你——！”
谢承霄面无表情地补充：“若再顶嘴，再加十遍。”
谢承烨“唰”地展开扇子，笑得幸灾乐祸：“林姑娘，本王建议你还是乖乖抄书，二哥说到做到。”
林星瑶愤愤地抓起毛笔，蘸了墨就往纸上戳，嘴里还小声嘀咕：“学而时习之，学而时习之……我学你个头！”
谢承渊垂眸写字，唇角却微微上扬。
谢承烨把玩着玉扣，目光时不时扫过林星瑶气鼓鼓的侧脸；而谢承霄……
他冷着脸站在窗边，目光落在她歪歪扭扭的字迹上，眸色深沉难辨。
谢承霄冷着脸盯着林星瑶歪歪扭扭的字迹，眉头越皱越紧。
他忽然伸手，一把将那张纸抽走，你这写的什么？毛毛虫爬出来的？ 话音未落，纸张一声被撕成两半。
林星瑶猛地抬头，眼眶瞬间红了：你干什么！
她一把将桌上剩下的纸张护在怀里，声音发颤，不好看就不好看，凭什么撕了！
眼泪砸在宣纸上，墨迹晕开一片。
谢承渊放下毛笔，温声劝道：二哥，林姑娘初学写字，总要慢慢来。
（承烨原本懒洋洋倚在窗边，见状也直起身子。
林星瑶突然站起来，把皱巴巴的纸张一股脑塞进袖中，扭头就往外冲。
结果刚跨出门槛就被自己的裙摆绊住——
她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脸朝下趴在地上，一时竟没动弹。
玛德好尴尬啊！我要不要起来？现在装晕还来得及吗？！
谢承烨手里的苹果地掉在地上，谢承渊刚要上前，却见玄色衣袖一闪——
谢承霄不知何时已蹲在林星瑶面前，一把拎着她的后衣领将人提起来，冷声道：摔傻了？
林星瑶脸上还沾着草屑，鼻尖通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谢承渊递来帕子，谢承霄却先一步用袖口粗鲁地抹了她脸一把：抄书不行，摔跤倒利索。
林星瑶抽抽搭搭地瞪他：要你管！ 却见谢承霄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叠纸——正是她方才毛毛虫爬的字迹，只是每张都被朱笔仔细修正过。
重写。 他把纸拍在她怀里，写不完，今夜别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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