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辇弟弟与奎因对饮数坛后,突然双掌按在桌案上比拼内力。木桌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最终轰然碎裂。二人同时收手,奎因心中暗惊——这遥辇弟弟的内力竟如此深厚!
“遥辇将军厉害。”
奎因稳住气息,
“大元帅就在瓮城之上的城楼。”
“哼!”
遥辇弟弟大摇大摆走向内城。世里奇香看向马车帘帐:
“奥姑大人,是否需要在下助遥辇弟弟?”
帘帐掀开,奥姑戴着恶鬼面具,手持银制法杖瞬间出现在马车前:
“我要见不良帅。”
镜心魔脸色微变——这奥姑的身法竟如此诡异!他强作镇定道:
“小人这就去禀报。”
走进营帐片刻后,镜心魔再次出来:
“大帅马上就来,请稍等。”
众人都看出这是在拖延时间,奥姑却淡然点头:
“好,我等他片刻。世里奇香,你去帮遥辇弟弟阻拦幻音坊之人。”
“不必了。”
梵音天笑着走来,身姿摇曳,
“秦王有令,幻音坊不会阻拦几位。”
“秦王?”
奥姑面具下的眉头微蹙。前日消息还说林远被母后擒住,难道他逃脱了?
“那好。”
奥姑法杖轻点地面,
“世里奇香,你与我一同等待不良帅。”
“是。”
妙成天透过垛口观察着下方动静,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奥姑倒是有趣,明明看穿镜心魔在拖延,却偏要配合。”
林远表情古怪,一直摸着垛口表面的粗糙纹路。
“她好像,真信了。”
梵音天悄然而至:
“好弟弟,真要放他们救走耶律尧光?”
“放。”
林远转身靠在墙边,
“耶律尧光不重要。”
遥辇弟弟一步步踏上台阶,正要推开城楼大门,一柄短剑划过眼前!
“遥辇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又是你!”
遥辇弟弟狞笑,
“这一次,我一定要剁下你的手脚,把你养在帐里!”
陆林轩身影忽隐忽现,剑尖直刺而来。遥辇弟弟侧身躲过,重拳轰向她面门。陆林轩堪堪避开,青丝被拳风削断几缕。
“就这点本事的话,你今天插翅难逃了。”
遥辇弟弟推开大门,眼前是一条幽深长廊,无数木柱林立其间。陆林轩突然闪身挡在前方,将刘海别到耳后:
“遥辇将军,不如打个赌如何?”
“哦?”
“你若是抓到我,我便乖乖随你离去。可你若是抓不到我,就此离去可好?”
“哈哈哈哈哈,好!”
陆林轩嫣然一笑,清秀容颜让遥辇弟弟忍不住咂嘴。
“还请将军不要剁了小女子的手脚,小女子很怕疼。”
她借木柱不断袭扰,遥辇弟弟却一心要推开最深处那扇门。
“看来他意志坚定,分得清主次。”
陆林轩暗忖,
“我的诱惑没有效果。”
突然一剑刺出!遥辇弟弟转身掐住她脖颈:
“抓到你了,美人。跟了我,你会懂什么叫真正的快乐,哈哈哈哈!”
“哼!”
陆林轩咬破嘴唇渗出鲜血,突然将短剑刺入他胸口,
“姑奶奶早嫁人了!你这个恶心的家伙,去死!”
遥辇弟弟暴怒。突然一柄短刀插入他后背!
“放开陆姐姐!”
骆小北用力深刺。遥辇弟弟怒极,抓着陆林轩要砸向他——
“够了!”
奥姑突然现身,
“一个女人都能拦你这么久,你忘了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不敢。”
遥辇弟弟松手。幻音坊众人也来到,正要带走受伤的陆林轩,遥辇弟弟怒吼:
“她是我的!我赌赢了!”
“陆姑娘身份特殊,岂是你能轻薄的?”
“你们这些臭女人!”
遥辇弟弟气的浑身颤抖,奥姑轻哼一声,法杖微动,幻音坊众人顿时无法动弹,遥辇弟弟抓向陆林轩,一抬头,是那张面具后,耶律质舞冰冷的目光。
“臭女人?”
“在下绝没有冒犯奥姑大人得意思,在下这就去开门。”
遥辇弟弟推开最后那扇门——里面只有一张桌案,放着血色玉扳指和一封信。
“奥姑大人,这,”
奥姑展信:
我在,大元帅就在,去漠北了—不良帅。
“这不良帅怎能骗人!”
“奥姑大人,我们该怎么做?”
世里奇香看向幻音坊众人,
“抓住她们以及外面的不良人,威胁不良帅?”
“抓抓抓,你们就知道个抓。”
林远徐步走来,所过之处圣姬纷纷恢复自由,“过来过去,就是想有更多筹码。”
“你竟然还活着!”
世里奇香挡在奥姑身前。林远取出玉瓶递给陆林轩:
“这是由天山雪莲炼制的良药,疗伤用吧。”
“我不要!”
陆林轩别过头,显然,还是对林远有着极大的恨意。林远弯腰放下玉瓶:
“随你吧。”
他看向奥姑,手掌弯起,示意她过来。
“夫君,我不能留下来。母后还需要我。”
“可我等的就是你。”
林远凝视奥姑,
“述里朵不是一个好母亲。耶律兄走后,把你当下人使唤,甚至还责打你。你不能回去。”
世里奇香和遥辇弟弟顿时慌张——若奥姑留下,他们必死无疑。就算侥幸回去,皇后也绝不会饶过他们。
“质舞,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林远眉头微蹙。
“夫君,我要是走了,母后该如何?”
耶律质舞面具下的声音带着挣扎,
“父皇走了,我应该听母后的安排。”
林远头疼地看着她——这封建时代的忠孝观念真是难以改变。
“秦王殿下,还是莫要强求。”
世里奇香忍不住插话。
“我让你说话了吗?”
林远倏然出现在世里奇香身侧,一记手刀精准劈在她后颈。世里奇香浑身一软瘫倒在地,敢怒不敢言。遥辇弟弟吓得连退数步。
“什么时候,虫子也敢插话了。”
世里奇香闭眼扭过头去。耶律质舞摘
“夫君,你打了她,母后也要罚我的。”
“那你就不用回去了。”
“不行。”
“不行?”
林远挑眉,
“我现在就可以打晕你,再把你送去长安。”
质舞气得腮帮更鼓了,左手捏着衣角低下头。
梵音天挑眉小声议论:
“这个耶律质舞这么厉害?之前在长安,我还以为就是个傻乎乎的小姑娘。”
“是啊,”
玄净天附和,
“在长安的时候整天贴着女帝。”
妙成天也感到惊诧:
“简直判若两人。”
“夫君,我,我还是回去吧。”
“我不强求你。”
林远捏了捏质舞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
“不过,述里朵要是欺负你,被我知道了,你再怎么不愿,也要跟我回长安。”
“嗯嗯。”
“好。”
林远微笑着揉揉她的小脸蛋。松开手正要离开时,耶律质舞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幻音坊三人面色古怪,骆小北张大嘴巴,世里奇香满脸疑惑。只见耶律质舞趁林远转身时突然抱住他,轻轻吻到了他的嘴唇!
“我——靠?”
耶律质舞松开手后抿着嘴,脸蛋鼓鼓的:
“夫君,那我走了哦。”
“哦哦,好。”
林远愣在原地。等到耶律质舞带着遥辇弟弟和世里奇香离开后,他摸着发烫的脸颊喃喃道:
“好烫。”
“都亲上了,咦~”
梵音天翻着白眼,
“真是酸死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