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知不觉,身边聚集了这么多女人,女帝算是温柔御姐,幻音坊的各位都是知心大姐姐,蚩梦那家伙,身材姣好的少女,就是太能吃了,哦对对对,还有耶律质舞,这孩子还小,还差了辈分,反正那婚约,林远是唬耶律阿保机的,他才不打算履行呢。
再加上钟小葵这个又瘦又小的女人,呦,萝莉都有了,还真齐全。
“可惜了,哥是个深情的人,注定只有沁儿一个女人,就她那小心眼,纳妾是万万不可能滴。”
林远哼着小曲回到房间,背后凉飕飕的感觉让他冒出一身冷汗。
“我,小心眼?”
“那个,你听错了,我说的是钟小葵。”
身后的女人眼睛都笑的眯起,玉手伸来,精准的掐住他腰间细肉。
“我没说不允许你纳妾啊?那个娆疆的蚩梦,钟小葵,还有梵音天,妙成天她们,都可以的嘛,要是不够,幻音坊还有许多年轻女子,秦王,要不要小王一一送来啊?”
“不,不必了。”
“嗯~?”
林远全身发抖,慢慢转过身子,
“我,我只是感慨一下,绝没有那个意思。”
“不,我允许你纳妾,只是你要想好了,上了我的船,你要是还有精力找其她女人,我无话可说。”
林远吓的脸都白了,他双腿打颤,低眉顺眼的求饶:
“姑奶奶饶了我吧,你以前碰都不让我碰,现在真的是在要我的命啊,我求你了,我求你了,钟小葵,回来救我!”
“嘭!”
房门被猛的关上,枝头上的鸟儿跳着接近,亲昵的蹭着。
三更梆子刚响过,钟小葵府邸的雕花木门突然被撞开。林远如一阵风般卷进来,反手扣上门闩的瞬间,直接一个滑跪钻进了红木床底——动作行云流水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啊?啊?!”
水花四溅。正在沐浴的钟小葵整个人缩进木桶,只露出绯红的脸:
“殿、殿下您。”
“嘘——”
床底伸出根手指,林远苍白的唇无声开合:会死人的!
几乎同时,房门被地踹开。女帝赤足踏碎满地月光,素白中衣领口大敞,露出锁骨处几道可疑的红痕。
“人呢?”
她的指甲划过屏风,
“钟小葵,林远呢?”
木桶里的红衣女子把身子沉得更低:
“属、属下正在沐浴,”
“撒谎!”
女帝突然俯身,长发垂落如瀑,
“本王可是看到他冲了进来。”
床板下的林远死死捂住口鼻。
待女帝摔门而去的声响消失,林远刚探出半个脑袋,院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果然杀了个回马枪,”
他缩回床底苦笑。果然下一秒房门再被踹开,女帝这次连床垫都掀了。
“真不在?”
她指尖捻起床沿一根墨发,嗯,确实是钟小葵的。
浴桶里的女子快哭出来了:
“秦王殿下真的没来,岐王殿下,属下还在沐浴,请回避。”
“哼!”
女帝突然将发丝缠在指尖勒出血痕,
“告诉他,最迟明日晌午。”
她眯眼看向床底。
“否则本王就把他的东西都烧了!尤其是,那本藏在书柜里的《春宫图》!”
床底下的林远感觉天都塌了:她怎么连这个都翻出来了?!这,女帝果然趁他不在的时候,经常到自己的房间,太恐怖了。
确认女帝走远后,林远瘫在床榻上擦汗。烛光下可见他嘴唇泛紫、眼下青黑,活像被吸干了精气。
“您...为什么要躲?”
钟小葵裹着浴袍,发梢还在滴水。
“要命啊,”
林远扯开衣领,露出满身红痕,
“从白天到现在,”
他忽然剧烈咳嗽,
“要不是借口如厕翻墙,我真的要死在这所谓温柔乡里了。”
钟小葵瞪圆了眼。那些痕迹她能看到出来,是吻痕,难怪女帝刚才赤着脚...等等!他们难道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吗?
“我今晚就睡这儿!”
林远突然卷走整床锦被,
“幸好她还算理智,没兴师动众。”
“那是我的床!”
钟小葵气得直接跳起来,又慌忙捂住松散的衣襟,
“上下有别,王侯怎可居于此地。”
“狗屁王侯!”
被子团里传出闷哼,
“老子还睡过乱葬岗呢!”
拉扯间,林远突然从被窝里摸出个冰凉物件,是钟小葵睡前压在枕下的短剑。剑柄缠着的红绳上,赫然系着白日他给的那枚锦衣卫令牌。
“你给我下来,下来。”
钟小葵羞愤地拽着被子一角,脸颊绯红如晚霞:
“秦王!您快些离开!要是被女帝知道您在这儿过夜,”
她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带上了哭腔,
“属下...属下的日子会很艰难的。”
“哎呀,怕什么啊~听我的懂吗?她算个嘚儿啊。”
林远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发丝乱蓬蓬地支棱着。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我是真困得要死...麻烦你给我弄点吃的...”
说着又往被窝里缩了缩,
“好了好了,快去~”
钟小葵委屈地嘟起嘴,这人怎么这般无赖?但看他苍白的面色,还是乖乖去厨房下了碗阳春面。回来时,发现林远已经半昏迷状态,只好轻轻扶起他,一筷子一筷子地喂他吃面。
“秦王...您到底醒没醒?”
她小声试探。
“嗯...嗯...”
林远迷迷糊糊地应着,嘴角还挂着根面条。
钟小葵咬了咬唇,突然低声道:
“住在这里...可要对属下负责,”
“嗯,”
女子心跳如鼓,小心翼翼地钻进被窝,却只听耳边传来震天响的呼噜声。
“还...真的只是要睡觉啊,”
她羞得把脸埋进掌心,
“还以为,故意来这里,要,要,哎呀钟小葵!你怎么这么龌龊!”
最终她还是红着脸抱着枕头去了侧房,临关门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终究,走不到那一步。
…
林!远!
次日清晨,岐王府寝殿内传来女帝的怒喝。林远可怜巴巴地跪在搓衣板上,抱着女帝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
“不要啊!我求你别烧!那是我好不容易淘来的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