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士苦笑了一声,“该想的办法都想过了,却都走不通,索性就找点非常规的方法,看能不能管用”。
余山叹了口气,看来真是被逼急了。
忽然,余山的目光微微一顿,原来是另一个房间,一个穿着白色病服的男人,正倒立着傻笑,时不时的还发出癫狂的尖叫。
类似他这样的,还有几个人,都不太正常。
“这又是?”余山疑惑的问道。
“没错,就如同您所见,他们是精神病患者,因为据我们所知,精神病患者似乎并不会受梦魇的干扰,”李博士说道。
余山的眉头微微皱起,这又是个什么原理,难道是脑子坏了,根本没有做梦这个概念?
等几人来到了一处检测室,李博士一刻也不敢耽搁,让宝尔躺在了床上,注射了镇定剂后,看着他的脑电波反应。
然而,就如同在乔波那里一样,外星人都发现不了异常,更不用说蓝星的科技了。
“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他没事呢?余先生,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李博士百思不得其解。
余山沉吟片刻后道:“如果非要说什么特殊的话,那就是他的寿命还不到一年了。”
说完余山又沉思了片刻,看着睡梦中的宝尔,脑海中回忆着自己对他的梦境了解,忽然眼睛一亮,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划破黑暗一般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除此之外,他的信仰非常坚定,是一名忠诚坚定的布尔什维克!可以说没什么能动摇他的信念!”
前一句只剩下一年寿命,并没有让李博士惊讶,毕竟他们对绝症患者也做过研究,寿命并不是规避梦魇的原因。
倒是余山的后一句,信仰坚定让他眉头微微一跳,似乎想到了什么。
李博士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平板电脑的边缘,屏幕上正显示着宝尔的基础资料。
“信仰坚定……”他低声重复着,眉头紧锁,像是在记忆深处挖掘着什么。
忽然,他手指一顿,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像是黑暗中擦亮了一根火柴。
“信仰!”他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近乎急切的亢奋,快速在平板上操作起来,调出另一份加密文档。
“余先生,您提醒我了!我们之前确实收集过一些零星报告,关于某些特殊群体似乎对梦魇表现出不同程度的抵抗力,但由于样本稀少且个体差异太大,一直没能形成有效关联……”
他飞快地滑动屏幕,语速越来越快:“有几位极其虔诚的宗教信徒,报告说梦魇对他们的干扰程度较轻,或者持续时间较短。还有几位……嗯,怎么说呢,是那种将毕生奉献给某项事业、信念纯粹到近乎偏执的人,他们的家属也反映睡眠相对安稳。
但像宝尔先生这样完全免疫的,是首例!”
李博士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宝尔身上,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看到灵魂深处。
“普通的信仰者,比如定期去教堂、寺庙的,效果微乎其微。但宝尔先生……您说他是‘信仰非常坚定的布尔什维克’?”
他看向余山,寻求确认,语气中带着一种对“坚定”程度的探究。
“是的,”余山肯定地点点头,回想着宝尔那双清澈、毫无迷茫的眼睛,“他的信仰,是刻在骨子里的。为了理想,他可以坦然面对死亡,甚至将死亡本身视为一种……归宿和奉献。”
他斟酌着用词,试图描述宝尔那种超越生死的纯粹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