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天灰蒙蒙的，就好像是现在大多数人都心情一样。
余山和宝尔坐在去京都的专机上，看着外面灰色的天空，心情略微有些复杂。
机舱内一片静谧，只有引擎的低鸣在耳畔回荡。
余山靠窗而坐，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宝尔坐在他身旁，腰背挺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余先生，”宝尔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您说京都的专家们真能找出原因吗？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为什么偏偏是我没受影响……”
余山转过头，看着宝尔清澈的眼眸，那里面映着窗外灰暗的云层。
“别太担心，”他安慰道，声音低沉却透着坚定，“国家派了最顶尖的团队，我们只要配合就好。你的特殊性，或许就是破局的关键。”
宝尔点了点头，“嗯，我会尽力。”
飞机开始下降，京都的轮廓在灰蒙蒙的天际线中逐渐清晰。
高楼大厦像沉默的巨人，矗立在阴沉的背景下。
余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专机平稳着陆后，舱门打开，一股冷风夹杂着都市的喧嚣扑面而来。
几名穿着正装的工作人员早已等候在舷梯旁，为首的中年男子快步上前，伸出手来。
“余先生，欢迎来到京都。我是李博士，负责这次研究项目。这位就是宝尔先生吧？我们已安排好一切，请随我来。”
余山与他握了握手，简短寒暄几句。
宝尔跟在后面，好奇地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机场人流稀少，许多旅客脸上都带着疲惫和麻木，梦魇的影响已经扩大到了一个极为夸张的地步。
他们被引导上一辆黑色商务车，驶向市区的研究所。
车厢内，李博士简要介绍了计划：“我们会先对宝尔先生进行全面体检，包括神经学和超心理学测试。”
车子来到了一处研究所，余山几人下了车后，看到门口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的眼中也难掩疲惫之色，可身子还是挺的笔直。
“我们会定期组织心理疏导，唉，他们也已经快到极限了，”一旁的李元山博士看到余山的目光后叹了口气说道。
余山点了点头，一路朝里走去。
地下的基地里，一阵念经一样的声音传入余山的耳中，让余山微微一愣。
他顺着声音看去，却看到一个房间里，七八个僧人正正襟危坐的坐在蒲团上，念诵着经文，低沉而富有韵律的梵音在冰冷的地下走廊里回荡，试图穿透无形的恐惧。
余山脚步微顿，侧耳倾听，怎么说呢，就是普通的念经。
余山的表情有些诧异，再看另外一边，却是一群道长在做法。
这些景象，让余山更是满头雾水。
“怎么，你们还整上迷信了？”余山咂吧咂吧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