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愿被她逗笑,反握住她的手:“不急在这一时。
回去后,我们先好好规划一番,选址、章程、教习内容,都得细细琢磨。
要做,就做到最好,做成京城第一块金字招牌!”
“好!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秦绥宁重重点头。
回到京城,已是午膳时分。
宋时愿便带着秦绥宁直奔和顺楼,准备先祭五脏庙。
两人刚踏进酒楼大堂,就发现气氛不对。
本该各自用膳的食客们,此刻却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对着中间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声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嗤笑声。
“哟,这是出什么热闹了?”
秦绥宁最爱看热闹,拉着宋时愿就挤了进去。
拨开人群一看,被围在正中央,正强作镇定与人争辩的,正是沈珩。
沈珩穿着一身上好的云锦长袍,脸色却很是难看。
“不过是今日出门匆忙,忘了带荷包而已!区区一顿饭钱,难道我云国公府还会赖账不成?你们这和顺楼就是这般对待贵客的?”
掌柜的一脸为难,但态度还算坚决。
“世子爷言重了,小的不敢。只是……本店概不赊欠,这是老规矩了。要不……您让哪位随从回府取一趟?”
他还从未被当众如此逼迫过,沈珩只觉得自己被极大地折损了颜面,尤其是周围那些看猴戏般的目光更是让他如芒在背。
猛地将腰间一块玉佩拍在桌上,又迅速收回,似乎觉得不值。
深吸一口气,沈珩从贴身内袋里摸出一把小巧的黄铜钥匙,扔给身后战战兢兢的小厮:
“去!拿本世子的私库钥匙,立刻回府,开库取一百两……不,取五百两银子来!”
他今天就要让这起子小人看看,什么是国公府的排场。
“噗——”
站在人群里的宋时愿,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赶紧用帕子掩住嘴角。
开库房?
沈珩还不知道他的私库已经空了吧。
宋时愿眼里盈满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期待。
随即轻轻拽了拽秦绥宁的袖子,低声道:“宁姐姐,这戏……才刚刚开场,重头戏还在后头呢。咱们找个好位置,等着看沈珩待会儿如何变脸。”
好整以暇地环抱双臂,宋时愿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已经做好了看热闹的准备。
一炷香后。
沈珩的小厮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身后还跟着脸色惨白、步履踉跄的云国公府老管家。
“混账东西,怎么去那么久,银子呢?” 沈珩等得心焦火燎,见状立刻厉声呵斥。
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小厮 “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话都说不利索。
“世、世子……不、不好了……出、出大事了!”
周围看热闹的食客们伸长了脖子,盯着他们看。
沈珩脸色铁青,一把揪起小厮的衣领,压低声音咬牙道:“到底怎么回事?说!”
小厮吓得魂飞魄散,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世子,不好了,空、空了!您的私库……里面……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干干净净,连个铜板都没留下啊。”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