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5日下午5点,距离崂山之行七天以后,光翼元宇宙俱乐部地下停车场b区。
柔和的灯光下,孙光翼、王宝藏、王丹拿几人正忙着把装备塞进宝马后备箱。
“搞定!”
孙光翼一声关上后备箱,正要拉开车门,突然一拍脑门:“等等,差点忘了最重要的战略武器!”
他一个电话拨给前台:“小张,赶紧把我那把吉他送到b区来!”
王丹拿正把装着魔方的背包放在后座,不解的问道:“去见冰老探讨坊茨秘密,还要带吉他?这是要改成文艺汇演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
孙光翼从匆匆赶来的工作人员手中接过吉他,放进后备箱里,“冰老可是个雅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坊茨这事儿吧,光靠直愣愣地问,恐怕问不出个子丑寅卯,得讲究点策略和氛围。
有时候,一首恰到好处、能敲中心扉的曲子,比一百个干巴巴的问题都管用。”
坐在副驾驶的王宝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点头表示赞同:“光翼考虑得确实周到。
与冰老这样阅历丰富、品味高远的隐逸之士交流,单刀直入未必是上策,多准备几手,文化、情怀、诚意多管齐下,效果可能更好。”
车子平稳地驶出俱乐部地下空间,很快便融入了北海郡的车流之中。
孙光翼熟练地在导航上设置好路线:“先去接懂姐,然后去红星公社取鱼,最后直奔坊茨。这个点路况正好。”
当车子停在芙蓉小区门口时,懂王花已经抱着画筒等在路边。
她坐进后排,轻轻拍了拍画筒:“希望能从冰老那里得到些启发。”
“有懂姐在,艺术这块我们就放心了。”
孙光翼从后视镜里对她眨眨眼,“我们负责破解谜题,你负责艺术共鸣。”
车子驶向城南的白浪河水库。
随着远离市区,天空渐渐展现出它本来的面貌。
然而今晚的月亮却格外奇特——
一轮暗红色的血月高悬天际,把水库映照得如同染了血。
“中元节碰上血月,这可真是够应景的。”
王丹拿望着窗外,眉头微皱。
懂王花抱紧画筒,沉默地看着被染红的水面。
孙光翼放慢车速,随手打开车载音响。
许巍的《蓝莲花》缓缓流淌而出: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
他跟着轻哼两句,应景吧?这歌里那股追寻真相的劲儿,跟咱们现在挺配。
王宝藏望着远山轮廓,若有所思:说起来,这白浪河上游就是古营丘,姜太公的初封地。
传说中姜尚在太公山设有天工局,专司天地造化之秘。这山这水,怕是藏着不少故事。
天工局?
听到天工局的名字,王丹拿下意识地转头问了一句。
王宝藏点头,相传那是姜太公参悟天地至理的地方,后来成了历代匠作大师、异术奇人的秘密传承之地。
大约半小时后,三人轻车熟路到达红星公社会所停车场。
“我去后厨看看。”
待车子停稳,王宝藏说着下了车,径直走向灯火通明的厨房区域。
不一会儿,他提着几个保温食盒回来:“六斤多的大草鱼,一鱼四吃,绝对新鲜。鱼头汤浓白鲜美,炸鱼块外酥里嫩,熘鱼片滑嫩爽口,炒鱼丁入味下饭。”
孙光翼帮忙把食盒放好,满意地说:“有了这道硬菜,再加上咱们的老潍县风味,今晚的敲门砖算是够分量了。”
随着车子由北海路驶入通往坊茨镇的支路,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化。
现代化路灯变得稀疏,取而代之的是德日时期的老建筑。
红砖厂房、沉默的烟囱和水塔,在夜色中如同巨兽的骨架。
王宝藏取出玉璇玑鉴宝镜,借着微光仔细观察。
镜面在黑暗中泛着莹莹光泽,内部有流光缓缓转动—这景象他再熟悉不过了,每次来坊茨都会这样。
“镜子又开始了。”
他平静地说,指尖感受着镜身熟悉的温热,“每次一到坊茨,它就跟回了家似的兴奋。”
孙光翼专注地开着车,闻言笑道:“你这镜子跟坊茨还真是有缘,一来就激动。”
后座上,王丹拿闭目养神,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着节拍。
懂王花抱着画筒,凝视着窗外迅速后退的老建筑,仿佛在感受这片土地的脉动。
“前面一马路东头就是了。”
王宝藏回头对王丹拿说道。
随着车灯照亮了一座二层红砖小楼。
斑驳的墙面爬满枯藤,昏黄的灯光从高高的木窗透出,门楣上“冰奇书拾”的牌匾在夜色中依稀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