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水师初建(2 / 2)

王玄策接过绢布,目光落在齿轮组上,突然想起此前发现的铜佛残核。他快步走到河滩上,将残留的铜佛碎片拾起,轻轻撒在绢布与齿轮上。铜佛碎片接触到青铜齿轮的瞬间,突然迸发出金色的粉末,粉末裹住经卷,顺着齿轮的齿纹渗入其中。紧接着,震撼的一幕发生了:三百具陶俑突然动了起来,它们举起陶制长矛,迈着整齐的步伐在浅滩上列阵,左转、前进、举盾、刺矛,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与《太白阴经》中记载的“水师操典”分毫不差——仿佛百年前的唐军水师,正通过这些陶俑,将最标准的操典重现于世。

“是《太白阴经》的水师操典!”王玄策失声喊道,他曾在长安的秘阁中读过这部兵书,深知其中记载的操典对水师作战的重要性。有了陶俑的示范,即使是从未接触过水师作战的吐蕃与泥婆罗骑兵,也能快速掌握基本的水师阵型。

就在陶俑列阵演练时,河心岛方向突然传来急促的战鼓声,“咚!咚!咚!”的鼓声穿透暮色,在河面上回荡。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河心岛的天竺战船突然调转船头,朝着浅滩的方向驶来,船帆上的骷髅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蒋师仁举起望远镜细看,瞳孔骤然收缩——天竺战船的船舵上,竟钉着一片片唐军将领的鳞甲!那些鳞甲泛着暗紫色的光泽,甲片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显然是当年阵亡唐军将领的遗物,如今却被天竺人钉在船舵上,当作炫耀的战利品。

“这群畜生!”蒋师仁怒喝一声,陌刀在手中握得更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王玄策的目光也变得冰冷,他望着那些被亵渎的鳞甲,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当年使团二十七人的鲜血,百年前水师将士的忠魂,今日都要让天竺人加倍偿还!

就在天竺战船逼近浅滩时,船舵上的鳞甲突然自行脱落,甲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河中。令人震惊的是,这些甲片并未沉入水底,反而在水面上漂浮着,相互拼接组合,渐渐形成一幅完整的平面图。王玄策与蒋师仁凑近细看,平面图上的亭台楼阁、湖泊水道清晰可见,竟是长安禁苑中的曲江池——那里正是当年唐军训练水师的重要场所!

“是曲江池的平面图!”王玄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曲江池的水文与河道布局,与此刻的殑伽河支流极为相似,当年唐军水师正是在曲江池演练各种战术,应对复杂的水域环境。“天竺人用我们将领的鳞甲,却拼出了我们训练水师的曲江池图,这是天意!”蒋师仁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王玄策望着水面上的曲江池平面图,又看了看浅滩上仍在演练操典的陶俑,心中的最后一块空缺终于被填满。他转身对身后的八千余骑喊道:“将士们!百年前的水师忠魂为我们送来操典与水情,大唐的天意为我们指引战术!今夜,我们便以曲江池的战术,破天竺的战船,用他们的鲜血,告慰所有牺牲的同胞!”

“破天竺!告同胞!”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河面上的甲片微微晃动。蒋师仁走到王玄策身边,沉声道:“王正使,末将愿率先锋部队,依照曲江池的伏击战术,从侧翼绕到天竺战船后方,截断他们的退路!”王玄策点头,指着水情篇中标记的一处暗礁:“好!你率五百人从这里出发,记住,要按照陶俑演练的操典保持阵型,待我用旗语发出信号,便全力进攻!”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暮色笼罩着殑伽河。浅滩上的陶俑仍在不知疲倦地演练着水师操典,水面上的曲江池平面图在夜色中泛着微弱的光,河心岛的天竺战船还在缓缓逼近,却不知死亡的陷阱早已布下。王玄策站在滩头,手中握着《大唐西域记》的“印度水情篇”,脚踝处的断足金线轻轻跳动,仿佛在与百年前的忠魂共鸣。他知道,今夜的殑伽河,将成为天竺水军的葬身之地,而大唐复仇之师的旗帜,终将插在天竺的王庭之上。

第四节 :唐舟归位

夜色渐浓,殑伽河面上飘着淡淡的水雾,浅滩上的陶俑仍在机械地重复着水师操典的动作,青铜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王玄策手持从沉船中找到的《卫公兵法》残页,指尖反复摩挲着纸页上模糊的“水战”二字——这是此前从船板铭文间辨认出的残片,虽仅存寥寥数语,却记载着李靖公当年训练水师的核心要义。他抬头望向河面,天竺战船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船舵上的鳞甲虽已脱落,却仍能感受到那股挑衅的气息,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念头:若能让百年前的唐军战船重现,今夜的战斗便胜券在握。

“王正使,先锋部队已准备就绪,随时可按曲江池战术展开伏击。”蒋师仁策马而来,银甲上凝结着夜露,陌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见王玄策凝视着《卫公兵法》残页,便翻身下马,低声问道:“您可是在思索如何破敌?末将方才查看水情,发现今夜的水流比预想中更急,若强行伏击,恐有变数。”

王玄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卫公兵法》残页高高举起,对着陶俑阵的方向轻轻一抛。纸页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浅滩的水中,奇异的一幕瞬间发生:残页接触水面后并未沉没,反而迅速吸水膨胀,纸张层层展开,化作三百张巴掌大小的微型战船图纸,漂浮在水面上,每张图纸都清晰标注着艨艟的结构、桨位、弩炮架设点,与当年唐军水师的主力战船一模一样。

“这……这是活过来的图纸!”蒋师仁瞪大了眼睛,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却震撼的景象。王玄策眼中闪过一丝笃定:“这是《卫公兵法》的力量,是百年前水师忠魂的呼应。蒋校尉,用你的陌刀劈开图纸,唤醒河底的战船!”

蒋师仁依言上前,双手紧握陌刀,高高跃起,刀锋带着破空的锐响劈向水面上的图纸。“嗤啦”一声,第一张图纸被劈成两半,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刀气顺着水面传入河底,只听“轰隆”一声闷响,河底的淤泥突然翻涌,一尊青铜水钟从泥中缓缓升起——水钟高约三尺,钟身刻着繁复的云纹,钟摆摇晃间,竟露出一节惨白的指骨,指骨上还套着一枚青铜扳指,扳指上刻着“左领军卫”的字样,显然是当年水师将领的遗骨!

“是水师将领的指骨!”王玄策快步走到青铜水钟旁,看着那节指骨,心中泛起一阵酸楚。百年前,这位将领或许也曾率领水师纵横江河,却最终长眠在这异国的河流中,连尸骨都不得完整。他转头看向河滩上仅剩的铜佛残片,那是组装三弓床弩后剩下的最后一块,此刻正泛着微弱的金光。

王玄策弯腰拾起铜佛残片,将其轻轻贴在青铜水钟上。残片刚一接触钟身,便“嘭”的一声炸裂开来,暗红色的佛血飞溅而出,恰好落在钟摆的指骨上,将惨白的指骨染成了金色。下一秒,河面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共振声,仿佛大地都在颤抖,河底的沉船残骸纷纷挣脱淤泥的束缚,从水中缓缓浮出——三百具残骸在空中翻飞,船板、桅杆、弩炮零件相互拼接,铜钉自动嵌入榫卯,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七艘完整的艨艟战船便出现在河面!

战船通体漆黑,船板上的“贞观十七年将作监造”铭文在月光下清晰可见,桅杆上虽无旗帜,却透着一股威严的气势。更令人惊叹的是,战船的风帆竟无风自鼓,帆面上渐渐渗出暗红色的血迹,血迹顺着帆布的纹路流淌,组成八个遒劲的汉字:“以舟为马,逆流伐罪”——正是文成公主当年为戍边将士写下的密令,如今竟以这般震撼的方式重现。

“是文成公主的密令!”蒋师仁激动地喊道,声音都有些哽咽。文成公主入吐蕃后,始终心系大唐,多次为边疆战事提供助力,这八字密令不仅是对将士的鼓舞,更是对大唐威严的扞卫。王玄策望着帆面上的血迹密令,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这是大唐的意志,是所有为家国牺牲者的心声!今夜,我们便驾着这些唐舟,逆流而上,踏平天竺水寨!”

就在此时,河心岛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天竺水寨发生了爆炸!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夜空,浓烟中夹杂着天竺士兵的惨叫。紧接着,三百支带着“唐”字烙印的火箭从火光中飞出,划过夜空,落在唐军阵前的河滩上。蒋师仁快步上前,拾起一支火箭,发现箭杆上绑着一张小小的羊皮卷,羊皮卷上用鲜血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竟是被俘的大唐工匠写下的求救血书!

“王正使!是被俘的工匠!”蒋师仁将血书递给王玄策,声音中带着急切。血书上的字迹潦草却有力,写着工匠们被天竺人掳走后,被迫建造战船,却始终不忘故国,今夜趁天竺水军不备,点燃了水寨的火药库,只求能为大唐复仇之师扫清障碍。血书的最后,是数十个鲜红的指印,那是工匠们用生命写下的忠诚。

王玄策握着血书,指尖微微颤抖,眼中涌起滚烫的泪水。去年使团二十七人的牺牲,百年前水师将士的忠魂,如今被俘工匠的舍生取义,所有的悲痛与愤怒,在此刻都化作了无尽的力量。他转身对身后的八千余骑喊道:“将士们!我们的同胞在天竺水寨用生命为我们开辟了道路!唐舟已归位,密令已昭示,今夜,我们若不踏平天竺,何颜面对牺牲的同胞,何颜面对大唐的百姓!”

“踏平天竺!不负同胞!”士兵们的呐喊声震耳欲聋,吐蕃骑兵举起马刀,泥婆罗士兵握紧长矛,眼中都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蒋师仁走到王玄策身边,沉声道:“王正使,末将愿率领水师,驾着这七艘艨艟,直冲天竺水寨,救出被俘工匠,全歼天竺水军!”

王玄策点头,指着河面上的艨艟战船:“好!蒋校尉,你率三百人登船,我亲率骑兵从河岸推进,水陆夹击,务必一举破寨!记住,帆面上的‘以舟为马,逆流伐罪’,便是我们今夜的战魂!”

蒋师仁领命,立刻召集三百名精通水性的士兵,登上艨艟战船。战船的青铜水钟在船头轻轻晃动,染金的指骨钟摆发出“叮咚”的声响,仿佛在为唐军将士伴奏。王玄策翻身上马,拔出腰间佩剑,剑尖指向天竺水寨的方向:“全军出击!”

七艘艨艟战船顺着水流缓缓前进,风帆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帆面上的血迹密令在火光的映照下格外醒目。河岸上,八千余骑骑兵紧随其后,马蹄声踏碎了夜的寂静。殑伽河面上,唐舟归位,战鼓擂动,百年的等待,无数的牺牲,都将在今夜的战斗中,化作大唐复仇的烈焰,将天竺水军的罪恶与狂妄,彻底焚烧殆尽。

第五节: 怒涛初征

夜色中的殑伽河翻涌着暗黑色的浪涛,七艘新组装的唐军艨艟静静停泊在浅滩,船板上的铜铆钉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王玄策立于最前方的战船船头,脚踝处的断足金线垂入水中,随着浪涌轻轻摆动。蒋师仁已率三百水兵各就其位,陌刀斜靠在船舷,刀身映着远处天竺水寨的火光,仿佛早已蓄势待发。就在众人屏息等待启航信号时,战船突然微微震动,船首两侧的青铜纹饰竟缓缓凸起,化作一双巨大的青铜双目——双目睁开的瞬间,两道金色光柱从瞳孔中射出,穿透夜色与水雾,在怒涛翻滚的河面劈出一条笔直的水道,水道内的浪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压制,竟比两侧平缓数倍,正是通往天竺水寨的安全航道。

“战船自行启航了!”甲板上的水兵惊呼出声,纷纷握住船舷的护栏。王玄策却面色平静,他抬手握住垂入水中的断足金线,指尖传来一阵灼热的触感——这金线自沉舟现世以来,便屡次显露出奇异的力量,此刻显然是在指引战船前行。他手腕轻扬,金线突然从水中跃起,如金色长蛇般飞向其他六艘战船,分别缠绕在每艘船的桅杆顶端。金线收紧的刹那,无数细碎的金光从线身渗出,在桅杆顶端汇聚、旋转,渐渐组成一幅立体的恒河水系图——图中清晰标注着天竺水寨的位置、暗礁分布、支流入口,甚至连天竺水军潜藏的暗哨位置都一目了然,比此前的布防图更详尽、更精准。

“有了这水系图,我们便能精准避开所有埋伏!”蒋师仁走到王玄策身边,目光落在立体水系图上,语气中满是振奋。他抬手握住船舷的陌刀,刀身刚一接触河面蒸腾的雾气,便突然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那是此前铜佛残片消散时,融入河面的佛光。陌刀吸收佛光的瞬间,蒋师仁只觉一股力量顺着刀柄涌入掌心,他下意识地将刀身指向远处的天竺战船,刀身竟浮现出一幕幕鲜活的景象:长安曲江池畔,无数唐军水师将士正在操练,有的在调整弩炮,有的在演练阵型,有的在传授划船技巧,正是百年前长安水师的操演盛况!

“这是长安水师的操演景象!”王玄策凑近细看,眼中闪过惊喜。那些景象并非虚幻,而是蕴含着水师作战的精髓——从桨手的划动节奏,到弩炮的发射角度,再到战船的转向技巧,都清晰地呈现在刀身之上。甲板上的水兵也纷纷围拢过来,盯着刀身的景象学习,原本略显生涩的动作,渐渐变得熟练起来。

就在此时,河面突然泛起一阵金色的涟漪,此前彻底消散的铜佛残核,竟以金粉的形态重新汇聚在浪尖。金粉在空中旋转、凝聚,渐渐组成八个金色大字:“舟师既成,佛骨当还”——这正是此战的终极战术核心,也是所有唐军将士的目标:不仅要全歼天竺水军,更要夺回被劫掠的佛骨,告慰那些因佛骨而牺牲的同胞。

“舟师既成,佛骨当还!”王玄策高声重复,声音穿透浪涛,传遍七艘战船。水兵们齐声呼应,声音震得船板微微颤动,手中的兵器挥舞着,映出漫天的火光与金光。王玄策抬手指向天竺水寨,沉声道:“蒋校尉,传令下去,第一队弩炮准备,目标天竺水军的前哨战船!”

蒋师仁领命,转身对着桅杆上的旗语兵示意。旗语兵立刻挥动红色旗帜,按照文成公主改良的汛期旗语,发出“弩炮准备”的信号。其他六艘战船的旗语兵迅速回应,一道道旗帜在空中挥舞,如跳动的火焰。片刻后,七艘战船的弩炮同时调整角度,炮口对准远处的天竺前哨战船,弩箭上的火箭早已点燃,火光照亮了水兵们坚毅的脸庞。

“放!”随着蒋师仁的一声令下,第一支唐军火箭带着呼啸声射出,箭镞划破夜空,直奔天竺前哨战船的船帆。就在箭镞即将命中的瞬间,奇异的一幕发生了:箭镞突然绽放出一团绿色的光芒,光芒中浮现出一棵枝繁叶茂的菩提树虚影——那是当年玄奘法师在长安弘福寺栽种的菩提树,象征着佛法的传承与和平。虚影出现的刹那,天竺前哨战船上的士兵竟纷纷愣住,手中的兵器不自觉地垂落,眼中满是敬畏与迷茫。

“是玄奘法师的菩提树!”王玄策心中一动,他想起玄奘法师当年西行印度,带回佛法与和平的愿景,如今这菩提树虚影,不仅是对天竺士兵的震慑,更是对大唐将士的鼓舞——他们的战斗,不仅是复仇,更是为了守护佛法的尊严,夺回被劫掠的和平象征。

火箭最终命中天竺前哨战船的船帆,帆布瞬间燃起大火,火光中,菩提树虚影渐渐消散,却在天竺士兵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紧接着,第二支、第三支火箭接连射出,分别命中其他几艘天竺战船,火光照亮了整个河面,浓烟滚滚,遮蔽了夜空。天竺水寨中的士兵终于反应过来,慌乱地吹响号角,战船纷纷调转船头,想要组织反击,却因唐军战船占据了安全航道,只能在混乱中相互碰撞。

王玄策站在船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天竺水寨的方向,手中紧紧握着断足金线——金线仍在桅杆顶端维持着立体水系图,不断更新着天竺战船的动向。他转头对蒋师仁说:“蒋校尉,按此前计划,率三艘战船从左侧支流绕后,截断天竺水军的退路,我率其余战船正面进攻,水陆夹击,务必不让一艘敌船逃脱!”

蒋师仁抱拳领命,转身对旗语兵下达指令。红色旗帜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三艘战船迅速调整方向,顺着立体水系图标注的左侧支流驶去,船头的青铜双目射出的金光,在支流中劈开又一条安全航道。王玄策则拔出腰间佩剑,指向天竺水寨的核心区域,高声道:“将士们!佛骨就在前方,同胞还在等待!今日,我们便让天竺人知道,大唐的舟师不可欺,大唐的尊严不可辱!”

甲板上的水兵齐声呐喊,桨手们按照刀身显现的长安水师操演节奏,奋力划动船桨,战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天竺水寨。船首的青铜双目不断射出金光,扫清前方的障碍;桅杆上的立体水系图实时更新,指引着战船的航向;蒋师仁的陌刀仍泛着佛光,刀身的操演景象激励着每一位水兵。

殑伽河的怒涛中,唐军战船如七柄利剑,刺破夜色与火光,朝着天竺水寨疾驰而去。第一支火箭点燃的不仅是敌船的帆布,更是大唐复仇的烈焰,是百年水师荣光的重现。王玄策望着前方燃烧的战船,感受着脚下战船的震动,心中清楚:今夜的怒涛初征,只是复仇的开始,他们终将夺回佛骨,踏平天竺王庭,让大唐的旗帜,永远飘扬在这片曾经被罪恶笼罩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