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恐怖交响乐(1 / 2)

陈默的脚步始终保持着均匀的节奏,穿过永昌镇错综复杂的小巷。

他早就察觉到了身后那几道如影随形的气息——林天派来的眼线。

他指间的手术刀微微转动,寒光在阴影中一闪而过,但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在接近目的地时,他突然改变路线,开始在一系列相似的小巷中有规律地绕行。

跟踪者们很快陷入困惑,在迷宫般的巷道里晕头转向。

就在一个狭窄的转角处,陈默突然出手。

他猛地将最近的一个跟踪者拽进死角,手术刀精准地划过对方喉部,连一声闷哼都没来得及发出。

另一人察觉到异常,转身就跑。

陈默并未追赶,只是冷冷注视着那个仓皇逃窜的背影。

那人拼命狂奔,直到确认陈默没有追来,才扶着墙壁大口喘息。

然而当他抬起头时,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置身于一个诡异的空间——四周的墙壁扭曲变形,空气中弥漫着不祥的紫黑色雾气。

卡魔拉从迷雾中缓缓现身,裙摆在虚空中无声飘动。

她俯视着瑟瑟发抖的猎物,声音冰冷如霜:

“主人说,你活着,他睡不安稳。”

她优雅地抬起手,指尖轻轻掠过对方的咽喉。

下一秒,幻境消散,那人发现自己仍站在巷口,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他惊魂未定地迈出一步,脖颈处突然迸开一道血线。

温热的鲜血喷溅在路过行人身上,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小巷的宁静。

陈默取得资料后迅速隐入街巷,身后远处传来路人的惊叫与警笛声,但他早已悄然离去。

他不再返回柳萌的住所——既然行踪已经暴露,就不该再牵连他人。

旅馆更非选择,实名登记系统会像灯塔般指引追兵。

记忆将他引向童年待过的孤儿院。

当他站在锈迹斑斑的大门前,发现粗重的铁链和一把手掌大的铜锁已将入口彻底封死。

看来这里早已废弃。

他轻盈翻墙而入,落脚时竟未惊起一丝尘埃。

院内荒草蔓生,一阵阴风打着旋掠过,卷起几片枯叶,仿佛有什么无形之物正潜伏在暗处窥视。

陈默径直走向职工宿舍楼。

踏上二楼,他发现其中一扇门虚掩着。

推门而入,只见一床被褥仓促卷起堆在角落,似乎前一位居住者是在极度匆忙中离开的。

这间屋子视野极佳——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可以清晰观察到孤儿院的入口和外面街道的动静。

陈默放下背包,指尖拂过窗台积尘,目光却始终锁定窗外。

某个瞬间,他似乎瞥见后院荒草丛中闪过一道白影,但定睛看去,又只剩下随风摇曳的野草。

陈默在孤儿院宿舍的旧床上摊开资料,灰尘在从窗口透入的夕阳中飞舞。

他的目光突然锁定在一行记录上:林天曾向一个叫柳成峰的人购买特殊物品,交易金额高达四百万。

“柳成峰……”

陈默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指尖无意识敲击纸面。

能卖出这种价码的“特殊物品”,绝非凡物。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柳成峰就是培养“淫厄”的幕后黑手。

而且姓柳……与柳萌的关系呼之欲出——很可能是她的叔叔。

就在他陷入沉思时,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显示着“未知号码”。

接通后,听筒里先是一阵杂乱的电流声,接着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

“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一个冰冷的声音说。

“不要!你不能杀我!”

另一个男声惊恐地尖叫。

“你……你会被追杀的——”

话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短促的惨叫,接着通讯中断。

陈默缓缓放下手机,眼中没有丝毫意外。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某些人开始清理痕迹了。

他躺回床上,合上双眼。

窗外,最后一缕夕阳没入地平线,整个孤儿院陷入深沉的黑暗。

该来的总会来,而现在,他需要养精蓄锐。

陈默的脑海中,那道冰冷的电子音如期而至:

【注意,十凶鬼楼试炼即将开启。】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终于来了。

他需要力量,需要足以碾压一切、守护珍视之物的绝对力量。

熟悉的拖拽感瞬间包裹全身,空间扭曲。

再度睁眼时,他已立于鬼楼第二层。

四周是狭窄、潮湿的巷道,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腐烂混合的腥臭。

【十凶鬼楼,第二层:『惊悚之巷』】

【生存目标:存活至黎明,或……完成所有『挑战』】

【距离黎明到来,剩余:10小时。】

【当前楼层挑战进度:0\/10】

“鬼化。”

陈默低语一声,眼白瞬间被墨色浸染,重瞳显现。

他没有丝毫犹豫,身形如鬼魅般射入巷道深处。

前三道挑战在他精准而暴戾的攻势下迅速土崩瓦解。

他再次来到了那个熟悉的节点——上一次,李依依就是在这里被拖入无尽的黑暗。

但这一次,陈默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那片蠕动的阴影,并未追击。

李依依已被他的【十凶炼尸手】终结,那份因果已然了结。

他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碾碎这第二层的一切障碍。

“更快,更强。”

他喃喃自语,身影再次融入前方更浓重的黑暗之中,只为尽快触及那通关之后,可能存在的、全新的力量之境。

陈默穿过狭窄的巷道,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异常宽阔的地下空间展现在眼前,像是被遗弃多年的音乐厅。

大厅中央,一具无头尸体以近乎优雅的姿态静立着。

它身着残破的礼服,左手轻握琴弓,右手托着一把色泽暗沉的小提琴。尽管失去了头颅,但那具躯体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就在陈默试探性地向前迈出一步时,尸体突然动了。

它的动作流畅得不可思议,仿佛从未失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