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追求流畅的转场特效,反而故意保留了手绘的笔触痕迹,比如画面切换时的铅笔线条、颜色晕染的边缘,“这样才像孩子画的画,”她对着屏幕说,“星娱的动画只会用华丽的转场、精修的画面,哪有这种带着手工气息的‘不完美’”。
她还在动画里加了“隐藏彩蛋”,比如小枫的书包上挂着迷你槐叶枕,张大爷的工具箱里放着之前短剧里的拓印板。
陆哲拿着录音设备,在村里录制配音。他让张大爷用方言配自己,张大爷一开始还紧张,录到“小枫,枫香木要磨七遍才好用”时,自然的语气像平时聊天一样;
他让村里的小女孩配小枫,女孩读台词时偶尔卡壳,陆哲却完整保留,“这才是孩子的真实状态”。
他还把夏晚晴的主题曲《小枫的叶痕日记》混进配音里,在小枫奔跑的镜头里,童声歌声与风吹树叶的声音交织,格外动人。
周曼对接动画公司,敲定制作细节,反复强调“保留乡土质感”:“动画的颜料要用枫香、苏木熬制的颜色,不能用化学颜料;
配音要原封不动保留村民的方言和口头禅;后期不做过多修饰,哪怕画面有轻微抖动,也照样保留。”
她还联系了之前合作的院线,提前预订档期,计划在春节档上映,“春节是团圆的日子,这部动画正好适合全家一起看”。
制作过程中,小镇的村民都成了动画的“编外人员”:王奶奶给林野讲做槐叶枕的细节,确保动画里的动作真实;
李娟教小演员拓印,让他知道怎么握鬃刷才自然;孩子们则围在剪辑室门口,看着屏幕里的小枫,兴奋地喊:“这是我!”
夏晚晴经常抱着吉他,在剪辑室里弹唱主题曲,孩子们跟着拍手合唱,歌声混着剪辑的键盘声,成了小镇里最动听的旋律。
可就在动画制作到一半时,周曼接到消息:星娱宣布要制作一部“同款乡土动画电影”,邀请顶流明星配音,用最先进的3d动画技术,剧情加入了“小主角逆袭成动画大师”的狗血桥段,还宣传说“春节档最值得期待的亲子动画”。
“他们的动画里,小主角穿着名牌童装,住在豪华的乡村别墅里,”周曼翻着星娱的宣传通稿,“连槐叶枕都是镶金边的,根本不是咱们认识的乡村。”
对比之下,岳川团队的《叶痕童趣》却收获了业内的一致认可。动画公司的制作团队看了样片后,忍不住赞叹:“这才是真正的乡土动画,没有刻意的煽情,没有华丽的特效,却能让人笑着笑着就哭了。”
有位动画导演甚至说:“这部动画会重新定义国产乡土动画,它让我们知道,真实的故事才是最有力量的。”
夏晚晴的主题曲《小枫的叶痕日记》提前发布,很快登上音乐榜单。歌曲里的童声合唱、自然声响,让网友纷纷留言:“听着这首歌,想起了我小时候在乡下的日子”“太治愈了,春节一定要带爸妈去看”。
而星娱的动画预告片发布后,却被网友吐槽“悬浮”“不接地气”,甚至有人拿出《叶痕童趣》的样片片段对比,说“这才是我们想要的乡土动画”。
动画制作完成的那天,团队在小镇的戏曲戏台播放样片。村民们搬着小板凳围坐在一起,看着屏幕里的小枫,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童年。
当画面里出现小枫和张大爷在枫香树下磨木梳的场景时,张大爷忍不住抹了抹眼泪:“这就是我想给孩子们留下的东西。”
夏晚晴坐在人群中,抱着吉他,跟着屏幕里的主题曲轻轻弹唱,歌声混着村民的抽泣声、孩子们的笑声,在枫香树间回荡。
周曼拿着电影的首映礼邀请函,走到岳川身边:“院线那边说,想把首映礼放在咱们叶痕小镇办,邀请全国的媒体和影评人来,让他们看看真实的乡土,再看这部动画。”
岳川点点头,抬头看向屏幕,最后一幕画面里,小枫站在枫香树下,手里拿着自己做的第一把枫香木梳,阳光落在他脸上,像撒了一把碎金。
夏晚晴的歌声还在继续,陆哲的录音设备里,正收录着这温柔的旋律与村民的声响。
林野的相机对着屏幕,拍下最后一帧画面,凌薇则在一旁整理着动画的原画手稿,准备在首映礼上展出。而不远处的村口,电影公司的宣传车已经缓缓驶入,车身上印着《叶痕童趣》的海报,小枫的笑脸在夕阳下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