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晴很喜欢这个设计,试演结尾时,她对着台下说:“其实晓棠后来开了家花店,每天看着花开,就像看着当年的日子,没什么遗憾的。”
话音刚落,台下的茶客就鼓起掌,有阿姨说:“这样才好,真实的生活就是这样,有念想,也有新的希望。”
陆哲则根据互动环节,调整了配乐——如果观众投“重逢”,就加段欢快的竹编声(王爷爷敲竹片的声音);如果投“不重逢”,就加段温柔的槐树叶声,让音乐跟着观众的选择走,更有“沉浸式”的感觉。
周曼对接的宣传也有了好消息:茶馆的50张票(每场50人,连演5场)刚上线,半小时就售罄,还有很多观众留言“能不能加场”。
更意外的是,省话剧院联系周曼,说想把“槐巷小剧场”引进到省话剧院的“惠民演出”,让更多人看到“真实的市井戏剧”。
可就在彩排接近尾声时,周曼突然收到茶馆张老板的消息:“星娱刚才联系我,说给我三倍租金,让我取消和你们的合作,还说要是我不答应,就举报茶馆‘违规营业’。”
张老板语气无奈,“我这茶馆开了三十年,从来没违规过,他们就是想搞破坏。”
凌薇刚贴好的“剧情手册”还在竹椅上,她急得眼圈发红:“还有三天就首演了,要是换场地,之前的布置都白费了!”
林野也皱着眉:“咱们找其他场地,槐巷还有老礼堂,虽然小,但能坐下50人,我现在就去联系。”
岳川却没慌,他掏出手机,翻出之前和张老板签的合同,还有茶馆的营业执照(都是合规的):“咱们把合同和营业执照发出去,再@星娱和市场监管局,让大家看看星娱是怎么用资本威胁小商户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再请晓棠阿姨、李叔、王爷爷这些槐巷居民录段视频,说说他们对小剧场的期待,让星娱看看,他们要破坏的不是一场戏,是槐巷的念想。”
视频刚发出去,市场监管局就联系周曼,说“会调查星娱的威胁行为”,槐巷的居民也自发组织“声援小剧场”——有人在茶馆门口挂横幅,有人给团队送水送点心,还有老茶客说“要是换场地,我们就跟着去老礼堂,在哪看都一样,只要是槐巷的戏”。
张老板也鼓起勇气,给星娱回了电话:“我这茶馆不租给你们,我要给槐巷留个能演戏、能听书、能唠嗑的地方,你们给再多钱也没用!”
当天晚上,团队在茶馆继续彩排。夏晚晴站在木戏台上,对着台下的居民试演结尾,晓棠阿姨坐在第一排,眼里闪着光;
林野的相机对着戏台,镜头里,木栏杆上的“看戏”二字、角落的铜茶壶、台下居民的笑脸,都成了戏的一部分;陆哲的配乐里,混进了居民的掌声,像槐巷的风,温柔又有力量。
岳川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觉得——那些从地球“搬”来的小剧场模式,不是简单的复制,而是被槐巷的故事、居民的热情、茶馆的烟火气,酿成了有温度的“槐巷戏剧”,成了真正属于这个世界的“茶馆戏台”。
周曼看了看时间,提醒道:“省话剧院的人明天要来观摩彩排,咱们得把互动环节再顺一遍,还有‘剧情手册’,要加印一些,免得观众不够看。”
凌薇立刻点头:“我现在就去加印,手册里再加上晓棠阿姨的花店照片,让观众知道故事的后续。”
岳川走到戏台旁,摸着木栏杆上的刻痕,突然想起张老板说“这戏台演过三十年评书”。
他掏出手机,给省话剧院的人发消息:“明天彩排,我们会加段评书先生的串场,用槐巷的老调子,把晓棠和阿明的故事引出来,更有地方特色。”
消息刚发出去,茶馆外突然传来李叔的声音:“我煮了馄饨,给你们加个餐,明天彩排有劲儿!”
岳川笑着走出茶馆,看到李叔端着热气腾腾的馄饨,身后跟着王爷爷,手里拿着刚编好的小竹星——要给明天来观摩的省话剧院的人当礼物。
夜色里,茶馆的灯还亮着,夏晚晴的台词声、陆哲的吉他声、李叔的馄饨声,混在一起,像首没唱完的槐巷戏,也像下一章首演故事的序章,在巷子里慢慢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