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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赵玦身体渐衰弱,立储之事再提上(1 / 2)

坤宁宫偏殿内,那滴坠落的墨,如同一只不祥的黑蝶,停驻在大雍京城的位置上,翅膀缓慢而狰狞地舒展。

苏浅月执笔的手,在空中悬了片刻,才缓缓放下。她没有去看那张被污损的地图,也没有理会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小宫女。她的目光,平静地落在林晓那张因惊愕而失了血色的脸上。

“林先生,你觉得,王德安此举,意在何为?”

她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却让殿内压抑的空气仿佛又凝固了几分。

林晓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他是要杀鸡儆猴。钱掌柜是新法颁布后,我们树立的榜样。他用旧法办了钱掌柜,就是为了告诉天下所有刚刚燃起希望的女子,新法……保不住她们。”她说到最后,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难以抑制的愤恨与无力。

“说得对。”苏浅月点了点头,仿佛在赞许一个回答正确的学生。“他要的不是钱三娘的命,他要的是所有人的心。”

她转身,对一旁的青禾吩咐道:“去,派人跟着顺天府的队伍。他们要把钱掌柜带到哪里,沿途说了什么,百姓是什么反应,一桩桩一件件,都给我记清楚了。另外,告诉我们安插在顺天府的人,别轻举妄动,看好卷宗和那个所谓的‘人证’就行。”

青禾领命而去,脚步沉稳,没有丝毫慌乱。

殿内只剩下林晓和张妈。张妈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嘴里反复念叨着“作孽啊,作孽”。林晓则是紧紧攥着拳,指甲掐进了掌心。她看着苏浅月,眼中满是焦灼:“娘娘,我们……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看着钱掌柜被他们冤枉?”

“她不算冤枉。”苏浅月的声音冷得像冰,“十年前,她确实走了私。王德安这一招,不是栽赃,是揭旧疤。他算准了,我们辩无可辩。”

【叮!检测到盟友遭旧势力精准打击,新法推行遭遇重大阻碍,民心动摇,委屈币+800。】

【触发支线任务:旧法之枷。任务目标:营救钱三娘,并借此案彻底厘清新旧律法之界限,稳固改革根基。】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苏浅月却连眉梢都未曾动一下。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色,许久,才开口道:“律法,讲的是程序。王德安既然想跟我们讲程序,那我们就陪他好好讲。”

她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走向通往皇帝寝宫的长廊。林晓看着她那并不高大、却挺得笔直的背影,心中那股焦躁与恐慌,竟莫名地平复了些许。她不明白皇后要做什么,但她知道,皇后从不做无谓之事。

养心殿内,药味比往日浓了几分。

赵玦正靠在软榻上,脸色有些苍白,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一碗刚刚喝了一半的参汤。顺天府的动静,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他的耳中。

“混账东西!”他将手中的奏折重重摔在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从喉间涌出。他用手帕捂住嘴,咳得双肩都在颤抖。

苏浅月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她快步上前,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了赵玦的手腕上。

脉象浮而无力,带着一丝急促。是怒火攻心,引动了旧疾。

“王德安这是在打朕的脸!”赵玦咳声稍缓,一把挥开她的手,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朕刚颁布新法,他就敢拿朕亲封的女官开刀!他是要告诉全天下,朕这个皇帝,说话不算数!”

苏浅-月从一旁的宫女手中接过那碗参汤,用银匙搅了搅,送到他唇边:“先把药喝了。为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身子,岂不是正中他下怀?”

她的声音柔和,带着不容抗拒的安抚力量。赵玦看着她,胸中的滔天怒火,竟真的被这温言软语浇熄了几分。他沉默着,就着她的手,将那碗参汤喝了下去。

“朕下旨,让顺天府放人。”他放下碗,沉声道。

“不行。”苏浅月摇了摇头,“钱三娘私贩禁运丝绸是实,罪名是十年前犯下的,用的是当年的旧法。陛下若强行下旨放人,便是以皇权凌驾于国法之上。这顶‘蔑视祖宗之法’的帽子,王德安怕是做梦都想给您戴上。”

“那该如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得逞!”赵玦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此案的关键,不在于钱三娘有没有罪,而在于,该用哪条法来判。”苏浅月重新为他掖好身后的靠枕,动作轻柔,“王德安想用旧法,我们就偏要用新法。他想用这个案子来否定新法,我们就用这个案子,来为新法正名。”

赵玦看着她,从她那双清澈的眼眸里,他看到了一种熟悉的、运筹帷幄的冷静。他心中的焦躁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然的信任。他知道,他的皇后,已经有了对策。

“朕都听你的。”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有些发凉。

苏浅月反握住他,指尖触到他微凉的皮肤,心中微微一沉。她抬起头,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色。那层挥之不去的苍白,像是宣纸上浸开的水痕,提醒着她一个她不愿面对的事实。

“你的身子……”她轻声问,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无妨,老毛病了。”赵玦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但随即,又是一阵气促,让他不得不停下来,平复呼吸。

他靠在软榻上,看着殿顶繁复的藻井,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疲惫:“浅月,朕在想,若是……若是有朝一日,朕也像父皇那样,突然就倒下了。念月和安禾,还那么小,你一个人,护得住他们吗?护得住这大雍江山吗?”

苏浅月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她从未听过赵玦说这样的话。他总是自信的,强大的,仿佛天塌下来,他也能一肩扛起。可此刻,这个天下至尊的男人,却在她面前,流露出了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