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把“真正”两个字咬得很重，话语里充满了挑衅。
陈玄看着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淡，甚至有些敷衍，像是听到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我从不算这种没意义的命。”
“你他妈说什么？”赵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一把揪住陈玄的衣领，将他从摇椅上拎了起来，“你今天算也得算，不算也得算！不然老子把你这破院子给拆了！”
面对赵虎狰狞的面孔，陈玄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甚至还抽空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行吧，”他似乎是懒得再争辩，点了点头，“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赵虎的脸上，这一次，比刚才要专注一些。他看着赵虎的额头，鼻子，最后视线停在了他的夫妻宫位置。
“发财？老大？”陈玄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你今天财运没有，官运更没有。不过，桃花运倒是有，而且是朵烂桃花。”
“烂桃花？”赵虎一愣，随即嗤笑起来，“老子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还怕烂桃花？”
“这朵不一样。”陈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她是你命里的克星。今天之内，你就会遇到她。一个能把你治得服服帖帖，让你从此之后看见她就腿软的女人。”
院子里，赵虎的小弟们都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赵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感觉陈玄在耍他。
“不过，”陈玄话锋一转，慢悠悠地补充道，“她也是你的正缘。这辈子，你就栽她手里了。”
“哈哈哈哈！”
赵虎再也忍不住，松开陈玄的衣领，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我操，我他妈听到了什么？克星？正缘？老子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他指着陈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他妈是写小说的吧？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钞票，随手抽了几张，砸在陈玄的脸上。
“赏你的！说书先生！”
做完这一切，他带着满脸的嘲弄和不屑，转身就走。“弟兄们，走了！咱们去找点乐子，看看老子的‘克星’到底长什么三头六臂！”
一群人哄笑着，簇拥着赵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躺平堂。
院子里，重归宁静。
小倩默默地将散落在地上的钞票捡起来，抚平，整齐地放在石桌上。
陈玄重新躺回摇椅里，拿起旁边的蒲扇，不紧不慢地摇着，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赵虎一行人出了玄学公园，心里那股邪火非但没消，反而烧得更旺了。被一个神棍当众戏耍，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虎哥，咱们去哪找乐子？”黄毛凑上来问。
赵虎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街角一个卖的小摊上。摊主是个年轻姑娘，长得白白净净，正低着头认真地卷着。
赵虎的脸上露出一抹邪笑。
他最喜欢看的，就是这种干净纯洁的东西，被自己亲手染上污点的样子。
“走，去尝尝‘克星’牌的。”
他晃着膀子，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朝着那个女孩走了过去。他已经想好了，待会儿要怎么调戏她，怎么吓唬她，怎么让她哭着求饶。
他走到摊位前，正要开口，一声清脆的、带着警告意味的呵斥，忽然从他身后响起。
“站住！你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