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石化了。他们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大脑因为接收到过于离谱的信息而彻底宕机。
李文博的助理阿忠,手里的望远镜“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却毫无知觉。
林晚晴的娇躯晃了晃,差点软倒在地,幸好被身边的保镖扶住。她看着那个用绝世凶器挠痒痒的背影,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一片片地剥落、碾碎,然后重组成一种她完全无法理解的形状。
而更加诡异、更加颠覆三观的景象,发生了。
就在那剔骨刀接触到陈玄后背的一瞬间,那团原本浓重如墨、几乎要遮蔽天日的黑气,仿佛被一个无形的黑洞猛地一吸!
“呼——”
一声轻响。
无论是悬停在半空中的黑色利箭,还是萦绕在法坛周围的庞大黑雾,都化作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黑烟,争先恐后、甚至可以说是“屁滚尿流”地朝着陈玄的身体里钻了进去。
那场景,不像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斗法,反倒像是一群离家出走的孩子,被拿着鸡毛掸子的老妈逮住,一个个哭爹喊娘地被拎回了家。
前后不过三秒钟。
笼罩在山腰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消失了。
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腐臭味,消失了。
天空中的乌云散去,温暖的阳光重新洒下,空气中甚至还带着一丝雨后青草的芬芳。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那场足以载入玄学界史册的怨灵暴走,只是一场集体幻觉。
不,还是有变化的。
众人再看向那柄剔骨-刀,只见刀身上那些暗红色的、如同血痂般的锈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那缠绕在刀柄上的发黑毛发,也寸寸化为了飞灰。
片刻之后,那柄绝世凶器,就变成了一把普普通通、甚至还有些锃亮的……厨房用刀。
陈玄挠完了痒,把刀随手扔回箱子里,发出“当啷”一声脆响。他扭了扭脖子,脸上露出一副神清气爽的表情,自言自语般地嘟囔了一句。
“这玩意儿阴气重,正好解解乏。”
“噗——”
黄道人再也撑不住,又是一口心血狂喷而出,两眼一翻,这次是彻底晕死过去了。
他几十年的苦修,他引以为傲的道法,他视若生命的玄门尊严,在这一刻,被那个年轻人用一个挠痒痒的动作,彻底踩进了泥里,碾得粉碎。
“以……以身饲魔……不,不对,这是……万法不侵,百邪退避!”一位老道士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声音都变了调,“他不是在净化,他的身体本身,就是一个比怨灵更高级、更本源的‘领域’!任何负面能量靠近他,只会被同化、吸收!”
“神迹!这才是真正的神迹啊!”
“我等修了一辈子,还在门外徘徊,大师却早已身在道中!”
短暂的死寂之后,全场爆发出了比之前更加狂热的议论声。
他们又一次,用自己的认知,为陈玄那离谱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听起来无比高深、无比合理的解释。
看着那个打着哈欠,一脸“总算能清净了”的年轻人,所有人的眼神里,只剩下最纯粹的、五体投地般的崇拜。
然而,在狂热的人群边缘,一个穿着东南亚特色服饰、皮肤黝-黑、眼神阴鸷的黑袍男人,看着场中的陈玄,眼神却和其他人截然不同。
那不是敬畏,也不是崇拜。
而是一种发现了绝世珍宝的……贪婪。
就像一个饥饿的屠夫,看到了一头膘肥体壮、堪称完美的羔羊。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用一种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语言,低声喃喃道:“绝佳的容器……真是……绝佳的容器啊……”
ps:面对如此“美味”的陈玄,这位来自印尼的黑魔法师,又会动用怎样歹毒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