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握紧了笔，手心出汗。小周盯着屏幕，生怕漏掉一句话。陈雪低头快速记录，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声。赵主任松开一直捏着茶杯的手，轻轻呼出一口气。
工作人员开始收材料，登记立项编号。林辰坐在原位，看着对面墙上挂钟的指针缓缓移动。九点五十八分。
陈雪把文件夹合上，轻声问：“下一步做什么？”
“等通知。”林辰说，“他们会安排协调会。”
王为民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下。“你们这个平台，名字定了吗？”
林辰站起来，“叫‘民声通’。”
“民声通？”王为民重复一遍。
“群众有诉求，政策能回应。声音通了，事就通了。”
王为民看了他几秒，嘴角微动。“不错。记住你说的话，别让它变成摆设。”
门关上后，陈志远留下一句：“两个月，我要看到注册率过半。”
林辰点头。会议室只剩项目组六人。刘伟突然笑了一声，像是不敢相信。
“批了？”他说。
“批了。”林辰看着桌上的立项回执单，“和平街道和南湖街道，三个月试点期。”
小周打开笔记本，开始列技术对接清单。赵主任掏出手机，拨通街道办值班室电话。陈雪把所有材料重新整理，放入档案袋。
林辰走到白板前，拿起记号笔。他在“供需错位”
笔尖顿了一下，又补上一句：“始于民声，终于实效。”
他转身对大家说：“回去休息。明天开始，谁都不能请假。”
刘伟第一个站起来，脚步有点飘。陈雪收拾东西时手抖了一下，一支笔滚到地上。她弯腰去捡，林辰已经替她拾起，放在桌上。
小周合上电脑，抬头说：“我今晚就联系大数据中心。”
赵主任喝了口凉茶，“该来的都来了，不怕。”
林辰站在窗边，看楼下车辆进出政府大院。一辆公务车停下，下来几个人，穿着不同单位制服。他知道，接下来要见的人会越来越多。
手机震动。一条短信跳出来：【请于明日十点参加跨部门协调预备会，地点市府东楼三层会议室】。
他收起手机，对屋里人说：“动作快点。风已经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