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阳与郝平川两位同志在魔都公安体系建设中的杰出贡献,不容置疑!”
“即便总体任务尚未完成,他们的功绩已足以支持调回四九城工作。”
“接下来魔都的工作,正需要更多像他们一样优秀的同志前赴后继、勇担重任。”
“不应让郑朝阳与郝平川这样的人才,长期滞留地方岗位虚耗光阴!”
坐在首位的方脸男子语气坚决地说道。
然而白铃越听,脸色越是凝重。
“更何况,郑朝阳和郝平川本就是公安系统的资深骨干。”
“既然已在魔都公安建设中立下功劳,理应为新人让出奋进的空间。”
“若始终占据要职,既浪费他们的才能,也阻碍新人施展能力的平台。”
方脸中年人缓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紧不慢地打着官腔。
“荒谬!”
“地方公安体系建设,必须基于执行者对当地文化、民俗、社会形态与经济状况的深入调研。”
“需要因地制宜,构建符合地方特色的警务机制。”
“唯有在既定规则建立完成后,继任者才能在此基础上调整完善。”
“如今基础框架尚未成形就匆忙换将——”
“这不是给新人机会,而是葬送新人前途,更将摧毁初具雏形的魔都公安体系!”
“届时整个系统陷入混乱,责任由谁来担?是你们,还是那个新人?”
“你们这么做,完全是对我们公安系统建设任务的极度不负责任!”
“你们心里,到底有没有把我们这些奋战在一线的公安干警放在眼里?”
白铃担任警局局长已经两年。
为了总局和分局的发展,
这两年,她几乎把部里的门槛都踏破了!
这种场面话、官腔,那些老油条会说,她自然也说得出口。
都是混迹多年的角色,
耍心眼就没意思了。
一些官面文章,别人能讲,她同样信手拈来。
更何况,她本就从事情报工作,
学这些,更是轻而易举。
对于这些老前辈,她虽心怀敬意,但也毫不畏惧。
这些年她所立下的功劳,未必就比这些前辈逊色。
甚至可以说,她的功绩足以让一部分所谓的老前辈抬不起头来。
“你……白铃!你简直胡搅蛮缠!”
果然,
一提到承担责任,
那位国字脸中年人脸色顿时变了,连面皮都抖了起来,当场就急了,
对着白铃大声斥责。
“就是,白铃,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对我们公安系统的新人不信任吗?”
“恐怕她不是不信任新人,而是不信任我们这些老人吧?一来就质问我们,眼里哪还有我们这些前辈?”
“白铃,你最近在部里闹得沸沸扬扬,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们都有数。我提醒你,我们端的是国家的饭碗,是为国家、为人民服务的!你这样公私不分,因私废公,迟早会出大问题!”
其他几位部里的领导也纷纷开口,
一个接一个地指责白铃,
气得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我不管你们怎么说,也不管你们背后做了什么交易!”
“今天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
“该走的就让他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要是他不肯走?行!我走总可以了吧!”
白铃算是看明白了,跟这群老前辈根本讲不通道理。
她也清楚,他们背后必然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交易。
多说无益。
撂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走。
白铃有她的傲骨。
这两年,她把四九城的公安系统整顿得井井有条。
破获的大案要案不计其数。
抓捕敌特、粉碎阴谋,更是屡立奇功。
不论是为自己、为局里,还是为部里,
她都挣足了政绩。
这些政绩,白铃在享受,部里的老前辈们同样沾光。
说白了,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平时看在他们是老前辈的份上,白铃多少会给些面子。
但给面子归给面子,
绝不代表她会卑躬屈膝。
她还不至于那么做。
更何况,白铃身为警局局长,实权至少与这些人平起平坐。
加上四九城公安系统的建设基本由她一手推动,
论威望、论实权,她甚至隐隐压过这些人一头。
也就罗部长,
从前线摸爬滚打上来的,
勉强能跟她唱几句对台戏。
因此,白铃根本无需把他们放在眼里。
“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太嚣张了!”
“这还像个党员吗?还像个优秀工作者吗?如此狂妄,根本不配做党员!”
“必须处分!不然这部里都快成她白铃的一言堂了!”
“我提议:暂时撤销白铃公安局长职务,下放基层三个月,以示惩戒!”
众人望着白铃摔门而去的背影,愤然议论。
此外,还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们背地里的勾当!
那些人一个个气得直瞪眼,咬牙切齿地不停咒骂。
他们确实和罗部在背后进行了一些人情交易,可这种事能摆在明面上说吗?
“行了!都别吵了!”
“关于白铃的处理决定,还是等罗部回来让他定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