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
陈依和其他两个女人也停下动作,齐齐看向陈潇。
“所以呢?”
陈潇眼神没有丝毫波澜,淡淡地望向于莉。
“你希望我怎么做?”
他直接反问。
“我……我只是觉得……其实海棠也没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所以……”
“所以,你是要我原谅她?”
陈潇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直接接话。
“……对。”
于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应了声。
“是于海棠让你来的?”
陈潇目光紧锁在于莉脸上,问道。
“不、不是!是我自己……”
于莉慌忙摆手否认。
“呵……你会主动为于海棠做什么事?”
陈潇毫不留情地反问。
这话却让于莉有些恼了。
“我是她姐姐,她是我妹妹!我心疼她!我替她着想,有什么不对?”
于莉语气带着几分气恼说道。
“呵……你一年到头都不回趟家看看爹妈,说这种话,谁信?”
陈潇眉头一挑,直接反问。
之前他和于海棠还没闹矛盾的时候,曾聊起过于莉。一提到姐姐,于海棠就满肚子怨气,说她心里根本没有自己和妈妈。明明住得不远,却一年都不回家一次。问起原因,竟是怕回家要带礼物、怕花钱。平时见到于海棠也总是躲着走,生怕得给妹妹买点什么。
可自从于海棠和陈潇在一起后,于莉反倒三天两头来找她。尤其于海棠刚开始天天往家带饭菜那阵,于莉好几次都想从她那儿蹭走一盒饭,被于海棠狠狠讽刺了几回。但她下次照样厚着脸皮来要,一点不顾面子。
于莉这个人,真是算计到了骨子里。说起这些,于海棠气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冲到前院去捶于莉一顿,最后还是陈潇拦住了她。
现在,于莉居然说心疼于海棠,想为她做点事?简直可笑。
“行了,直说吧,于海棠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替她说话?”陈潇语带讥讽。
“你少胡说!”于莉脸涨得通红,“我再怎么不是人,也不至于对自己妹妹这么冷漠吧!”
其实,自从于莉嫁进阎阜贵家,跟着他学了一身算计的本事,也养成了精明的利己心态。对这个妹妹和亲妈,她越来越不在乎了。
没好处绝对不回去!
这还是今年头一回踏进家门。
全因阎阜贵非要她回去打听于海棠和陈潇的事。
她原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家里那些事了。
可那天晚上——
听到于海棠话里那股不想活了的劲儿,
她突然就怕了。
怕于海棠真做傻事。
这时她才明白,
不是不关心妈妈和妹妹,
只是日子过得麻木,把这份关心压在了心底,
甚至快被磨没了。
但现在,她压不住了。
她想为妹妹和妈妈做点什么。
所以自作主张来找陈潇。
“呵,那你说说,因为怕带礼物不敢回家又是怎么回事?”陈潇冷笑。
“我……”于莉顿时语塞。
“够了!懒得跟你废话!”
“回去吧。”
“我和于海棠,没可能了。”
“告诉她,别浪费时间。”
“既然选了,就老老实实嫁她的选择去。”
陈潇看着于莉涨红的脸,烦躁地摆摆手。
不再理她,低头继续吃饭。
“你!”于莉急了。
本想来帮于海棠,怎么反倒弄巧成拙?
可见陈潇一脸冷漠,根本不愿搭理自己,
她只好说:
“……随你怎么想。”
“这次真是我自己要来的。”
“海棠从未请求我来见你!”
“我只察觉到,她似乎正涉足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在与她的交谈中!”
“海棠总是流露出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神情!”
“我心中恐惧,这才来恳请你宽恕海棠!”
“惟愿海棠能够 ** 安安!”
“你……”
“唉!罢了!我告辞了!”
于莉凝视着始终无动于衷的陈潇。
最终,只能黯然转身离去。
四周陷入一片沉寂。
陈依与另外两位女子皆静默地望着陈潇,一言不发。
静静等待着陈潇做出抉择。
“先用饭吧。”
漫长的沉默后,陈潇终于开口。
说罢,他自顾自继续用餐。
三女注视着陈潇的神情,目光中交织着复杂心绪。
最终也都默然举箸。
......
警局。
白铃近日已回归正常工作节奏。
因长期缺席,局内积压了大量待办事项。
几乎忙得无暇喘息。
偶得片刻清闲,却又总忍不住想去陈潇那里。
虽然感情生活依旧屡屡受挫。
但得益于工作步入正轨,作息渐趋规律。
加之先前陈潇为她调配的汤药。
她的身体状况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白局,医师资格等级考试将于两日后举行。”
“现场安保工作仍由我们负责。”
“本次由哪位同志带队执行安保任务?”
此时白铃正在批阅文件。
多门推门而入请示道。
白铃向他打听情况!
“还是由你……等等!”
她下意识就要安排下去。
突然,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
“医师资格等级考试?!”
白铃紧紧盯着面前的多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