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位姓钱的富商,靠着捐官得了个虚衔,其妹夫在京城某实权部门任职,气焰颇为嚣张。他直接在省城最豪华的酒楼包下整层,点名要宴请周文渊。
雅间内,珍馐美馔摆满桌面,钱员外挺着肥硕的肚子,满面红光,话语直白得近乎无礼:“周公子,名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你那乡下婆娘,如何能登大雅之堂,做你的贤内助?我家小女,年方二八,知书达理,容貌更是万里挑一!你若应下这门亲事,不仅我这万贯家财可做你仕途助力,我京中的妹夫也能为你铺平道路!秋闱?春闱?那都不是事儿!”
周文渊眉头紧蹙,压下心中的厌恶,依旧试图婉拒:“钱员外厚爱,文渊心领。只是……”
“只是什么?”钱员外脸色一沉,打断他,将酒杯重重一顿,“周文渊,别给脸不要脸!在这省城地界,我钱某人看上的女婿,还没有能跑掉的!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气氛瞬间僵住,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周文渊面色也冷了下来,正欲强硬回应,雅间的门却被“哐当”一声推开!
只见王敬之沉着脸,大步走了进来,他甚至没看那钱员外一眼,直接对着周文渊呵斥道:“孽徒!为师让你默写的《十三经注疏》可完成了?竟还有闲心在此应酬这些无谓之宴?!还不快随我回去!”
他这才仿佛刚看到钱员外,淡淡一拱手:“哦?钱员外也在?老夫管教弟子,搅扰了。”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钱员外认得王敬之,知道这位“铁面学究”在士林中的地位和那又臭又硬的脾气,更知道他深得山长看重,与京城不少清流大佬都有交情,绝非自己一个捐官商人能轻易得罪的。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原来是王先生,失敬失敬……”
王敬之却不再理他,直接对周文渊道:“愣着做什么?走!”
周文渊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立刻躬身:“是,老师。”毫不犹豫地跟着王敬之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回到马车上,王敬之才冷哼一声:“魑魅魍魉,都跳出来了!从今日起,你便搬到我院子里住,对外便说闭关冲刺秋闱,谢绝一切访客!我看谁还敢来扰你清净!”
尾声:闭关与冲刺
经此一遭,周文渊彻底下定决心。他感激地对王敬之道:“谢老师回护!学生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