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闲暇时,苏晓晓开始盘算自己的家底,之前的十两加上分红的十五两,苏晓晓想再攒点之后在镇上租个小铺面,做点自己喜欢的生意,乐乐也该上学了,这种孩子上学的焦虑一直在催促着自己。有了铺面,最好带个后院的,也方便她兼顾照顾乐乐和赚钱两件事。苏晓晓……开始尝试她计划中的另一项重要营生……香皂!
这个家的车轮,正在苏晓晓的掌控下,沿着她规划的轨迹,稳健而高速地向前飞驰。而新的挑战与机遇,已然在前方等候。
数日后,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周家院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
率先出来的是二哥周文贵,他小心翼翼地牵着那头精神抖擞的大青骡,骡车已被周父连夜加固,车板上还细心地铺了一层干净的旧草席。接着,大嫂张桂兰和四嫂赵小梅也走了出来,两人都换上了细棉布新做的衣裳,虽无刺绣,但浆洗得挺括,颜色也鲜亮。大嫂是一身靛蓝,显得沉静稳重;四嫂则选了件秋香色,衬得她眉眼活泛了几分。她们手里都挎着盖着干净白布的篮子,里面装着准备带回娘家的礼。
给大嫂娘家的是:一斤肥瘦相间的卤猪头肉,用油纸包得方正;二十个白胖的馒头;剩余的让各家另外添置。
给四嫂娘家的除了一斤卤肉和二十个馒头,自己还另外添置了一块细棉布。
周母站在门口,一遍遍地整理着大儿媳的衣领,又帮四儿媳捋了捋鬓角,眼圈微红,声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硬气:“去了别小气,该给的就给,该说的就说!让亲家们都瞧瞧,咱们周家二房的媳妇,如今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这话既是对儿媳说的,也是对她自己大半生委屈的交代。
“娘,您就放心吧!” 二嫂李翠莲嗓门亮堂,她今日负责看摊,但也换上了新衣,站在门口送行,脸上是与有荣焉的光彩,“咱家现在,不一样了!”
牛车和骡车在晨雾中“哒哒”地驶离村子,车轮滚过土路,留下清晰的车辙印。村里早起的人看见这阵仗,无不驻足。
“瞧瞧,周家二房的媳妇回娘家了!”
“嚯!牛车骡车都使上了,真阔气!”
“张桂兰和赵小梅这衣裳新的吧?气色都好了不少!”
大嫂张桂兰坐在平稳的骡车上,看着道路两旁熟悉的景物飞速后退,她心里五味杂陈。以往回娘家,十几里路全靠双脚,到家时灰头土脸,带的也不过是些不值钱的菜干。如今……她摸了摸怀里那沉甸甸的五十文钱,想起娘家那漏雨的屋顶和侄儿渴望的眼神,一股热流涌上心头。‘都是托了六弟妹的福……’
四嫂赵小梅摸着篮子里的带的礼物,心里盘算着怎么在嫂子弟妹面前“不经意”地展示一下,好堵住她们往日那些酸言酸语。她甚至想象着爹娘看到她坐着骡车、带着厚礼回来时,那惊讶又欣慰的表情。‘以后,看谁还敢说我嫁过来是吃苦!’
旁观村民看着周家二房、肉眼可见的富裕和体面,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冲击力。周家二房,是真的起来了!苏晓晓这个名字,在村民心中已与“能耐”、“福气”牢牢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