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在树下徘徊了一会儿,突然转身跑向炭窑,从里面叼出个东西——是半只野兔!它把兔子放在树下,又退后几步,像是...在谈判?
它在求医,白桦恍然大悟,闻到了我们身上的参药味。
三人小心翼翼地下树。豹子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但眼中的凶光减弱了些。郭春海把五六半背到身后,从兜里掏出乌娜吉给的参酒,倒了些在兔肉上。
豹子警惕地靠近,嗅了嗅参酒的气味,突然打了个喷嚏。它犹豫片刻,终于低头啃食起兔肉。趁它吃东西的工夫,白桦悄悄绕到侧面,看清了项圈上的编号:A7-15。
又一个实验体...她轻声道,但比狼群那批要新。
豹子吃完兔肉,竟然原地趴下了,还伸出左后腿,露出个已经化脓的伤口。郭春海慢慢靠近,把剩下的参酒倒在伤口上。豹子痛得浑身发抖,但没逃跑也没攻击。
好家伙,二愣子看得目瞪口呆,这哪是豹子,快成精了!
包扎完伤口,豹子站起身,深深看了三人一眼,转身钻进了林子。令人惊讶的是,它走路的姿势比刚才稳当多了,但还是有点跛。
跟上,郭春海收起枪,看看它去哪儿。
豹子的踪迹比想象中好追——它专走隐蔽的小路,时不时还会停下来回头张望,像是在等他们。跟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出现条小溪,豹子停下喝水,然后转向东边的山梁。
那是...二愣子眯起眼睛,老金沟方向?
确实,山梁那边就是当年挖出七品叶参王的老金沟。豹子走到沟口就停下了,蹲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仰头发出声长嚎——不似豹吼,倒像是...狼嚎?
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沟里传出回应似的嚎叫,紧接着,十几匹狼鱼贯而出!领头的正是那只耳缺狼,它径直走到豹子面前,两兽鼻尖相碰,像是在交换信息。
它们认识!白桦压低声音,实验体之间有关联...
狼群很快发现了三人,但没有攻击,只是远远地围着。耳缺狼走到白桦面前,放下个东西——是块沾血的金属片,上面刻着A7-16。
还有?郭春海心头一紧,多少个实验体啊...
回屯的路上,三人都在琢磨今天的奇遇。那只豹子显然不是普通野兽,它懂得求医,会藏匿食物,甚至能跟狼群交流。最让人不安的是,它脖颈上的项圈还在工作——这意味着有人在追踪它。
屯口,乌娜吉抱着孩子正等着。小家伙一见他们就咯咯笑,小手直往老金沟方向指。说来也怪,手腕上的叶脉纹比早晨更红了,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出事了?乌娜吉担忧地问。
郭春海摇摇头,从兜里掏出那块金属片。孩子立刻伸手去抓,小手碰到金属片的瞬间,纹路突然亮了起来,映出个模糊的地图——正是老金沟的地形图,上面标着几个红点!
这是...白桦倒吸一口凉气,实验体的分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