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秀秀被我的话逗笑了,眉眼弯弯,像一泓清泉。
她忽然上前,张开双臂,轻轻地抱了抱我。
她的拥抱很轻,松开我后,举起双手,飞快地比划了几个手势。
我虽然看不懂,但能猜出大概的意思。
她说:等我回来,送你一顶我自己织的帽子。
我笑着应道,“好,我等着。”
烟秀秀冲我挥了挥手,拉开车门,正准备坐进去,一道略显仓皇的声音从医院大厅的方向传了过来。
“秀秀!”
我跟烟秀秀同时回过头去。
只见医院的旋转门里,跌跌撞撞地冲出来一个人影。
司马惜言身上还穿着那身宽大的蓝白条纹病号服,领口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得像纸,一只脚上穿着医院的棉拖鞋,另一只脚干脆光着。
他就这么一瘸一拐地从台阶上下来,模样有些狼狈。
烟秀秀看到他,身体僵住,刚刚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收敛。
“秀秀,你要去哪啊?”
司马惜言几步冲到车前,一手撑着车门,一手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伤得不轻,这么一通跑,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烟秀秀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比划了个手势:出院。
司马惜言的桃花眼里漫上一层淡淡的哀痛,“你为什么不等我一起呢?医生说,我再过几天也能出院了。”
烟秀秀又面无表情比划道:想一个人去逛逛。
司马惜言眼神里满是失落和无措,但他没有阻拦,只是声音低哑地问。
“那你还回来吗,秀秀?”
烟秀秀没有理他,径直弯腰坐进了出租车里。
“砰!”
车门被重重地关上,隔绝了司马惜言那张写满无奈的脸。
烟秀秀拍了拍司机的头枕,示意快点开走。
司马惜言不死心,整个人都趴在了车窗上,手不停拍打着冰冷的车窗玻璃,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
“秀秀,我们还会再见吗?”
“再见的时候……你要幸福,好不好?”
“你要开心,要幸福……”
司机显然被这场面搞得有点懵,但还是发动了车子。
车轮缓缓滚动。
司马惜言就这么趴在车窗上,跟着车子走了几步。
眼看着车速越来越快,他忽然松开手,开始追着车跑。
他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在后面大喊。
“秀秀……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我连衣服都不会洗!袜子都分不清正反!”
“你带我走吧秀秀!”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出年度苦情大戏,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
我就不该劝烟秀秀想开,这司马惜言的脑子多半有病,成天不是s石矶娘娘就是s小岳岳,烟秀秀跟他在一起迟早得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