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了这话,宴凤池就差没把懵逼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什么,意思?”
他迷茫的眨眨眼,“陛下,强迫了,谁吗?”
此话一出口,宴凤池就后悔了……
毕竟谢明玦素来以强迫别人为乐,已经是个赤裸裸的惯犯了。
“宴凤池!”谢明玦重重一拍桌,“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朕召你来是想关心你,你倒好,反客为主嘲讽起朕来了!”
宴凤池仍是一副从容冷静的模样,他从未反抗过谢明玦,所以这次也一如既往的低下了头。
“微臣知错。”
谢明玦也是无奈,他周遭奉承或反抗的人都不在少数,唯独宴凤池与众不同。
他是被父亲从战场上捡回来的,从小就同自己一起长大,说是情同手足也不为过。
但他就像一片荒芜的沙漠,从来都是冷静从容,没有丝毫情绪的。
无论自己嘉奖他或是惩罚他,他也从来只会冷冰冰的谢恩和认错。
久而久之,谢明玦也就习惯了。
他懒得对宴凤池发火,浪费表情。
“算了,你现在至少比以前话要多些了,朕还挺欣慰。”
“对了,西域‘新’王入京的事,可都安排妥当了?”
宴凤池颔首,“是,他们谨遵陛下吩咐,绝不会让皇后娘娘看出端倪的。”
谢明玦:“那图兰卿画那边?”
场面霎时变得安静,好半晌,他才再度点头。
“臣,也会让她听话的。”
“如此便好。”谢明玦利落的站起身来,他抖了抖衣袖,脸上挂着洋溢不下的喜悦。
“朕还没玩儿够呢,可不能漏出一丁点儿的破绽~”
说罢他就回头,朝宴凤池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阿池啊,朕得提醒你一句。”
“若你真心悦那位二公主,就要快些下手了。”
“否则,朕一旦对这场游戏没了兴致……”
“恨屋及乌,她即便是死,也不会跟你有以后了。”
此情此景,宴凤池倒是看不明白了……
他一直以为,谢明玦是不懂得如何爱人,所以才会痴恋那种病态的强迫。
但现在看来……
他明明懂的。
他甚至能看出,自己对图兰卿画是真的喜欢。
既如此——
“陛下,”宴凤池突然叫住他,“您明明,什么都明白。”
“为什么,还要,那样对,皇后娘娘?”
“还是说,您对她,从来只有兴致,没有……”
爱字还未出口,谢明玦就云淡风轻的挥了挥衣袖,“谁知道呢~”
琥珀色的眼瞳微微闪光,再看向宴凤池时,眸中已布满坚定。
“朕只知道,从初见时,朕便对她有了这种想法。”
“这世上从来不缺表里不一的美人,但曦儿不同。”
“她一个女儿家,居然能哄得西域所有人相信她的假面具?!”
“甚至能让那些官员为了保护她,心甘情愿献出另外一位公主……”
“这样的人,可太有趣了~”
“待朕剥下她虚假外皮的时候,只会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