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歌自然是心疼,即便自己几乎从未感受过来自那人的父爱。
所以她早就立誓,一定会替姐姐手刃那些畜生。
而眼前的夜照安,就是其中之一。
她扬了扬手中染血的匕首,下一秒就狠狠割下了夜照安的舌头。
“没记错的话,你还吩咐过那些杀手……”
“尽可好好‘招待’我美貌的姐姐,是吧?”
夜照安双眼泛白,恨不能马上以死逃避着残忍的折磨,可方才被夜长歌灌下那药实在是厉害……
真正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最后,夜照安是被夜长歌用长鞭捆住身体,一刀刀活剐而死的。
等到朗木齐前来催促她快些时,夜照安已只剩一堆烂肉和血淋淋的骨架……
这凶残的程度,连朗木齐这样常年在血海中混迹的人,都有些瞠目……
“你……完事了吗?”
夜长歌嗯了一声,握住长鞭的手稍一用力,那鞭身便骤然回缩,恢复成了一柄锋利长剑的模样。
说来,这样精巧又奇特的武器,朗木齐还真见过一次。
只是那武器的主人已失踪多年,或许,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但出于好奇,他仍故作愚钝的感叹道:
“能变换成利剑的长鞭……真是好生别致啊。”
“不知姑娘是从何处寻来的?在下倒也……”
话还没说完,夜长歌就不由得嗤笑一声,“你也想要,是吗?”
朗木齐不明所以,但既然装了傻就只一味的点头,维系人设。
这也是他从斗兽场里领悟的生存之道。
“嗯嗯,这样别致又新鲜的武器,不论哪个淌在人血里的杀手都会眼馋吧~”
夜长歌又是一嗤,侧眸扫过朗木齐时,眼底还带着几分戏谑。
“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朗木齐:“???什么???”
夜长歌转身,开口仍是毫不留情的冷言冷语。
“刚才那些话,从前你在斗兽场时,不是早对我说过一遍了?”
“——角。”
此话一出,男人厚重的眉头瞬间压了下来,言语间也半点没了方才的温和讨巧。
“呵,还真是你啊?”
“我还以为你叛逃那边,就直接被主子灭口了呢。”
夜长歌抖了抖剑上的血水,明显不打算再跟朗木齐多说,毕竟他与从前那些任何事,早已划清了界限。
“随你怎么想。”说完她就想离开,却再度被朗木齐叫住。
“羽!”
“你我之间,当真要如此冷漠吗?”
“宫失踪,商战死,我成了主上身边的死侍……”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我还亲手杀了一直跟在夜照安身边的徵。”
“当年万里挑一的五人,如今,只剩下你我了。”
“哦。”夜长歌依旧语气平平:
“这样的结果,从被送进斗兽场,从我们不择手段去争抢那五个席位的时候,不就早已注定了?”
“而且,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
“当年,我直到最后,都未曾登上第五席的位置。”
“所以,别叫我羽。”
“怎么会?!”朗木齐不可置信的抓住夜长歌的手腕,“可当年那场比试,你明明赢了!”
“这些年,主人也从未让任何人登上过第五席的位置呀!”
夜长歌冷冷的哦了一声,仍是无甚兴趣。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现在,请你让开,别挡了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