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纠结无所之际,宴茗秋已经先一步开口问了:
“我该说得,已经说完了。”
“所以,阿浅方才说的,在宫中瞧见了不该瞧的,是指何事?”
言浅之有些尴尬的掀开眼皮,一番斟酌思量后,还是决定开口了。
不过在此之前,她往前靠了靠,直接紧挨着坐在了宴茗秋的身旁。
还朝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仗义道:
“要是实在听得难受,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靠……”
这话,听得宴茗秋心中一软……
他索性揉了揉这丫头的小脑瓜,柔声道:
“倒不如,直接让我躺在你的怀里听?”
言浅之呆愣愣的眨眨眼,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
“哈?”
她不太明白,宴茗秋不是一直都挺纯情挺羞涩的吗???
如今居然主动说,想躺在自己怀里听???
不过……
想起他那些悲惨的遭遇,言浅之又觉得……
若是躺在自己怀里,能让他宽慰些的话,好像……
也不是不行?
于是,下一秒,她就一鼓作气,双手揽住宴茗秋的双肩,狠狠往自己怀里一带——
因为两人都没有准备,所以,只听见‘咚’的一声。
宴茗秋的脑袋,明显是直接砸进了言浅之怀里。
这不……
一个脑袋疼,一个胸口疼。
就连看热闹的大黑和小白,都不由得调侃道:
【哇偶~】
【好一个‘胸口碎大石’啊……】
言浅之委屈的呜咽一声,却还是忍着疼,一边安慰似的轻抚宴茗秋的脑袋,一边镇定开口道:
“今日在宫里,我……瞧见了你的母亲。”
“她被锁在云太妃从前的寝宫里。”
“过得……并不好。”
说着,言浅之明显有些温吞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次是怎么回事……
明明从前见惯了各种尔虞我诈,打打杀杀。
生离死别,更是寻常。
但此刻……
她却在小心翼翼的照顾宴茗秋的情绪?
而今,沉默的也不止是言浅之。
宴茗秋枕在女孩儿怀中,鼻尖萦绕着的,都是她身上的淡淡清香。
可,仅是方才那寥寥几句,就足够让他心如死灰了……
至于更可怕的画面……他甚至都不敢想。
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如此。
似乎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宴茗秋只能探出指尖,小心翼翼的把玩着女孩儿胸前那几缕发丝……
终于,还是言浅之再度开了口。
她垂眸望向宴茗秋煞白的面颊,试探性的问了句:
“更详细的……你要听吗?”
如她所料,不过片刻,宴茗秋就低低的“嗯”了一声。
随后,怀中的男人还淡淡的补了句:
“其实……我约莫能猜到几分。”
“只是,猜测与事实,总是会有出入的。”
瞧着宴茗秋平静的模样,加上他方才说的这两句话……
言浅之越品越觉得不对。
突然,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恍然大悟道:
“难道说,这件事……”
“你早就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