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想要祭品?”他嘴角勾起一个森然的弧度,眼底是嗜血的疯狂,“那就看他们有没有命来取。”
他不是在说“别怕”,也不是在说“有我在”。
他是在告诉她,从今往后,她的战场,他接管了。所有觊觎她的魑魅魍魉,他会亲手一一碾碎。
苏晚再也支撑不住,积压了多年的孤勇和伪装,在这一刻尽数崩塌。她嚎啕大哭,像个终于找到归途的孩子,双手死死攥住他睡袍的衣襟,把所有的恐惧、委屈和不安,都宣泄在他坚实的胸膛里。
薄靳寒任由她哭,只是将她更紧地圈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和心跳,为她构建起一个绝对安全的堡垒。他宽大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抚着她颤抖的身体。
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了一个人,在她剖开自己最不堪、最诡异的秘密后,没有问她“这是什么”,而是问她“疼不疼”。
没有说她“是怪物”,而是说“你是我的”。
不知过了多久,苏晚的哭声渐渐停了。她靠在他怀里,累得连手指都动不了,眼皮肿得像核桃。
薄靳寒忽然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苏晚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圈住他的脖子。男人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团没有重量的云,毫不费力地转身,将她放在了那张柔软的沙发上。
他没有离开,而是单膝跪在她面前的地毯上,仰视着她。
“以后,不准再一个人扛着。”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指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郑重,“我们一起。”
苏晚看着他,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无比清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