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寒的身体在她说完那句话后,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苏晚能感觉到他颈侧动脉在剧烈地搏动,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传给她。
那双环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她的骨头都揉进他的血肉里。他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
一种坚硬的、不容置喙的占有。
苏晚僵在他怀里,心脏跳得又快又乱。
他终于动了。他没有松开她,而是用一只手,强硬地抬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迎上他的视眼。
他的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狂暴的怒意和浓得化不开的心疼。那怒意不是对她,而是为她。
“控制不住什么?”他开口,嗓音喑哑得厉害,像被砂纸磨过,“对我?”
苏晚的睫毛颤抖着,滚烫的泪珠毫无征兆地砸落下来。
他没有追问,只是用拇指粗粝的指腹,一遍又一遍地擦去她脸上的泪,动作笨拙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听着,苏晚。”他的目光牢牢锁住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碾磨出来,带着千钧之力,“我不管你身体里有什么,不管你曾经是谁,也不管那些疯子想拿你做什么。”
他顿了顿,俯身,用额头抵着她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从你踏进薄家门的那一刻起,你就是苏晚,是我的妻子。这是刻在法律文件上,昭告了全世界的事实。”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宣告。
“你的命是我的,你的身体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别想动你一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