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过很多资料,也做过一些简单的自我检测。”苏晚收敛了那点故作轻松的表情,神情变得严肃,“我怀疑,跟我母亲有关。”
“她是个很厉害的生物学家。但在我记事之前,她就失踪了。我猜测,可能是在我小时候,甚至是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她在我身上……用过某种东西。”
苏--晚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一个准确的词。
“一种改良过的,性质极其稳定的实验血清。我不知道它的具体成分,也不知道她当初的目的究竟是为了治病,还是为了别的什么。我只知道,它彻底改变了我的体质。”
她说完,安静地看着薄靳寒,等待他的判决。
她将自己最不可思议的一面剖开,血淋淋地摆在他面前。
薄靳寒沉默了很久。
他胸膛里那颗为她而跳动的心脏,此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又酸又胀,疼得厉害。
他想起了“鸢尾之血”,想起了“唤醒沉睡之神”的祭品之说。
原来,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一位母亲对女儿的……改造?
他俯下身,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他没有说“别怕”,也没有说“有我在”。
他只是用一种喑哑到极致的嗓音,一字一句地问:“疼吗?”
改造的过程,疼吗?
这么多年,守着这个秘密,一个人面对所有未知的觊觎,疼吗?
苏晚的眼眶毫无预兆地热了。
她以为自己会听到质问,会看到惊骇,却唯独没料到,他问她,疼不疼。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终把脸深深埋进他温热的颈窝里,像一只终于找到了巢穴的、疲惫的飞鸟。
“薄靳寒,”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我好像……有点控制不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身体里的秘密,还是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