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薄靳寒吐出一个字,冰冷彻骨。
“是。初步审讯结果,他们是‘潘多拉’组织下属的一个极端派别。但关于您想查的‘基金会’,‘秃鹫’本人知之甚少,只知道是‘潘多拉’的最高层在接触。”
薄靳寒的眉心拧了一下。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
电话那头的人又补充道:“老夫人的情况我们也确认过了,已经安全回到老宅,家庭医生检查过,只是受了惊吓,没有大碍。”
“知道了。”
薄靳寒挂断电话,车内的气压似乎更低了。
很快,车子在一家灯火通明的私立医院门口停下。
他解开安全带,绕过来打开她的车门,不由分说地将她带了进去。从挂号到清创,再到缝合,全程他都陪在旁边,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医生和护士在他强大的气场下,连大气都不敢喘,动作麻利得像上了发条。
当医生处理完伤口,终于顶着压力开口:“先生,伤口虽然深,但没有伤到要害,后续注意不要沾水,按时换药就……”
“出去。”
薄靳寒冷冷打断他。
医生如蒙大赦,带着护士飞快地退出了病房。
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苏晚坐在病床上,看着手臂上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纱布,动了动手指。
一只宽大的手掌忽然覆上她的头顶,轻轻揉了揉。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笨拙的温柔。
苏晚抬起头,对上他幽深的眼。
那里面翻涌着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心疼,后怕,还有压抑的怒火。
“苏晚,”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以后不准再这样。”
那不是商量,是命令。
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和一种几乎要将她溺毙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