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菜市场里的缘分线索
我蹲在王阿姨的菜摊前数土豆,她的围裙沾着泥点,手里的秤杆晃得像钟摆。“凤姐,你说巧不巧,昨天张屠夫家的小子来买排骨,一眼盯着隔壁豆腐摊的小莲看,那眼神,黏得跟藕粉似的。”
我抬头时,正撞见张屠夫的儿子张强拎着半扇排骨经过,他肩上的肌肉绷得像块硬邦邦的五花肉,却在经过豆腐摊时,脚步慢了半拍。小莲正低头切豆腐,刀刃划过木板的“咚咚”声里,她耳尖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韩虹抱着文件夹凑过来,笔尖在“缘分记录册”上飞快划着:“张强,28岁,肉食铺老板,择偶要求‘会过日子’;小莲,25岁,豆腐摊主,备注‘喜欢吃甜口’。”她突然用胳膊肘撞我,“你看张强的手指,刚才偷偷在围裙上擦了三次,绝对是紧张了。”
史芸拎着刚买的香菜从巷口拐进来,塑料袋窸窣响:“我刚问过小莲,她说张强每次来买豆腐,都要多要一勺免费的辣椒酱,说是‘给我爸捎的’,可他爸明明不吃辣。”
邱长喜推着三轮车经过,车斗里的新鲜蔬菜晃得厉害,他嗓门比菜市场的喇叭还响:“凤姐,要不要我‘不小心’把张强的排骨蹭到豆腐摊前?保准比你递十次相亲表都管用!”
我笑着摆手时,看见张强把排骨往豆腐摊挪了挪,瓮声瓮气地问:“今天……豆腐多少钱一斤?”小莲抬头的瞬间,阳光刚好落在她沾着豆渣的指尖上,像撒了把碎金。
收摊时,韩虹的记录册上多了行字:“线索:共同客户——王阿姨的土豆摊,可安排‘拼单买土豆’任务。”而我看着张强悄悄把多找的五毛钱塞进小莲的钱盒,觉得这菜市场的烟火气里,藏着比婚介所表格更鲜活的缘分。
第六百七十二章:广场舞队的秘密心事
傍晚的社区广场,音乐像煮沸的水一样冒泡。李姐领舞的《最炫民族风》震得地砖都在颤,她的红绸扇甩得比凤凰尾羽还张扬,可眼角的余光总往西北角瞟——那里,退休教师老周正坐在石凳上看报纸,老花镜滑到鼻尖,报纸拿反了都没察觉。
“凤姐你不知道,”史芸抱着保温杯蹲在我旁边,哈出的白气裹着枸杞香,“李姐上周跟我说,老周以前是中学语文老师,教过她女儿。她说老周读诗的时候,声音跟收音机里的播音员似的。”
叶遇春举着相机在拍视频,镜头里老周的手指在膝盖上打着拍子,节奏竟和李姐的舞步对上了。“你看他的脚尖,”她突然把相机怼到我面前,“每拍四下就踮一下,跟李姐转扇子的频率一模一样!”
魏安抱着统计板过来,板上的数字密密麻麻:“李姐连续三周提前半小时来占位置,刚好是老周来公园散步的时间;老周的报纸,每天都夹着一张广场舞队的活动通知,边角都磨卷了。”
正说着,李姐的绸扇突然“啪”地掉在老周脚边。她弯腰去捡时,红绸扫过老周的裤腿,老周像被烫到似的弹起来,手里的报纸“哗啦”散了一地。李姐笑着帮忙捡,指尖碰到他手背的瞬间,两人都跟触电似的缩了手,广场的音乐还在吼“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可他俩的脸,红得比李姐的绸扇还艳。
韩虹跑过来塞给我两张票:“社区要办‘银发联欢会’,我给李姐报了扇子舞,给老周报了诗朗诵,刚好是同一个节目串场。”她指着远处正假装看天空的李姐,“你看她的扇子,刚才转错了三次,绝对是慌了!”
我把票塞进老周的报纸里,他哆嗦着捏紧,报纸角都被捏出了汗渍。李姐的舞步突然乱了节拍,红绸扇甩出的弧度里,藏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原来最热闹的广场舞里,藏着最小心翼翼的心事,比任何相亲话术都来得真切。
第六百七十三章:修车铺的齿轮与毛线团
老王的修车铺总飘着机油味,扳手扔得比说话还响。他侄子阿杰蹲在地上拆自行车链条,油污沾满指甲缝,可每次林老师路过,他手里的扳手就会“不小心”掉在地上——林老师是隔壁针织店的老板娘,总抱着毛线团经过,毛衣针在她手里转得像风车。
“上周阿杰修自行车,把林老师的车胎气打得太足,”苏海举着相机,照片里林老师捏着车把皱眉,阿杰挠着头笑,“结果林老师第二天就来买毛线,说要织个座套‘防滑’,选的还是阿杰最喜欢的藏青色。”
叶遇春蹲在修车铺角落,数着散落的零件:“阿杰的工具箱里,藏着一团毛线,标签都磨掉了,我查过,和林老师店里最贵的那款羊绒线一模一样。”她突然指着墙上的日历,“你看,林老师每周三下午来取车,阿杰总在前一天把铺子扫三遍,连齿轮缝里的油泥都擦干净。”
邱长喜扛着桶纯净水经过,桶身撞得门框响:“凤姐,我刚看见林老师的毛线篮里,有双男士手套的半成品,针脚歪歪扭扭的,绝对是新手——她平时织围巾可利落了。”
我正看着阿杰偷偷把林老师的自行车挪到最显眼的位置,林老师就抱着毛线团过来了,指尖缠着线头,脸红得像被太阳晒过的苹果:“阿杰,我车座有点松……”话没说完,阿杰手里的扳手“哐当”掉在地上,机油溅了他一裤腿,他却咧着嘴笑,露出两排白牙。
韩虹的记录册上多了句:“共同任务:修自行车时‘不小心’弄掉毛线团,让阿杰帮忙捡——他上周练了三次捡东西的姿势,差点把腰闪了。”我看着林老师手里的藏青色毛线,突然觉得修车铺的机油味里,混进了点甜丝丝的味道。
第六百七十四章:图书馆的书签暗号
市图三楼的社科区总飘着旧书的味道,管理员小陈总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给每本书贴书签时,指尖都轻得像蝴蝶落下来。她贴在《婚姻法》里的书签,总画着小小的天平;贴在《烹饪大全》里的,却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凤姐你看,”史芸捧着本《天文爱好者》过来,书页里夹着张书签,画着颗星星,旁边有行小字:“上周三下午三点,靠窗的位置空着。”她指着借阅记录,“这本书的借阅人是陈医生,每次还书都比借期晚一天,说是‘多看了几页’。”
魏安推着书车经过,车轱辘碾过地板的声音像钟表在走:“陈医生每周三下午都来,总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本《内科护理学》,但眼睛总往小陈的工作台瞟。小陈的笔,每次到三点就会‘不小心’掉到地上,得弯腰去捡——刚好能看见陈医生的位置。”
叶遇春举着放大镜看书签上的星星:“这星星的角度,和周三下午太阳照进窗户的角度一模一样。还有这笑脸,小陈画的时候,笔尖在纸上顿了三次,绝对是紧张了。”
正说着,小陈突然“哎呀”一声,笔果然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时,我看见陈医生手里的书“啪”地合上,指节都在发白。等小陈直起身,脸颊红得像被书页染过的,手里的书签,悄悄换成了画着月亮的那张。
韩虹在记录册上写:“线索:周三下午三点的阳光、《天文爱好者》与《护理学》的并排摆放、会‘掉’的笔。”她突然笑出声,“你看陈医生的书,内页空白处,抄了句诗:‘星星藏在书页里,像你藏在余光里’。”
我看着小陈把陈医生还回来的书放进书架,指尖在“还书日期”上轻轻敲了敲,那里比平时多留了半厘米的空白。原来图书馆的安静里,藏着比文字更密的密码,每一页翻动,都是没说出口的“我在等你”。
第六百七十五章:早餐摊的豆浆与油条
巷口的李叔豆浆摊,凌晨四点就飘着白气。他女儿晓燕总穿着粉色围裙,给豆浆加糖时,勺子摇得像拨浪鼓。斜对面的油条摊,小马炸的油条金黄酥脆,可每次晓燕经过,他的油条就会“不小心”炸焦半根。
“你看小马的油锅,”苏海关掉相机的快门声,指着沸腾的油花,“晓燕来买豆浆时,他的长筷子总在油里多搅三下,油条炸得老一点,好让晓燕有时间等。”
叶遇春捧着个搪瓷碗,吸溜着豆浆:“晓燕的糖罐,总放在离油条摊最近的桌角;小马的醋瓶,标签朝的方向,刚好能看见晓燕的围裙带子。”她突然指着我的碗,“你看这豆浆,晓燕给你加的糖是半勺,给小马留的那碗,糖沉在底呢。”
邱长喜扛着面粉袋经过,袋子上的面粉撒了一路:“刚才听见晓燕跟李叔说,小马的油条‘焦得有嚼劲’,转头就把焦的那半根挑出来吃了——她平时最不爱吃焦的!”
史芸拿着笔记本过来,字迹被豆浆的热气熏得有点晕:“上周暴雨,晓燕的豆浆摊棚子塌了角,小马顶着雨帮她修,浑身湿透了,手里还攥着根没炸的油条面,说是‘怕凉了’。”
正说着,晓燕端着碗豆浆往油条摊走,粉色围裙在白雾里晃得像朵花。小马的长筷子“啪”地敲了下油锅,油花溅起来,在他手背上烫出个红印,他却咧着嘴笑,把刚炸好的、最粗的那根油条递过去。
韩虹的记录册上沾了点豆浆渍:“共同任务:暴雨天‘借’面粉——小马的面粉袋上,有晓燕绣的补丁,针脚跟她围裙上的一样歪。”我喝着甜丝丝的豆浆,看晓燕咬油条时,嘴角沾着的芝麻被小马用纸巾“不小心”擦掉,突然觉得这凌晨的烟火气,比任何情话都暖。
第六百七十六章:宠物店的猫与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