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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圣尊者”驾到,快快退让不然弹你家玻璃(1 / 2)

盘州磐石城,风雨楼分舵那冲天而起的火光与浓烟,如黑夜中点燃的烽燧,瞬间灼伤了整个西南修行界的神经。

起初,消息只是在磐石城内疯传,如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

“听说了吗?风雨楼……被人屠了!”

“什么?不可能!那可是风雨楼!”

“千真万确!百草堂都烧成白地了!听说掌柜、护卫,连那神出鬼没的影镰大人……全死了!宝库被搬空了!”

“嘶——!谁干的?这么猛?”

“一个叫徐尘的金丹修士!画像都贴出来了!悬赏……天呐,那赏金……”

酒楼茶肆,街头巷尾,人人交头接耳,脸上混杂着震惊、恐惧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风雨楼,这个盘踞西南、情报通天的庞然大物,竟在自家地盘被人连根拔起?这冲击力不亚于天塌地陷!

实际上风雨楼在太元大陆每个地方都有,只是珉州西南部的低阶修士认为西南的风雨楼总部就是其最高层了。

消息如长了翅膀的瘟疫,沿着商路、驿站、修士的传讯玉符,以惊人的速度向四面八方扩散。

“废物!一群废物!”城主赵天雄,金丹巅峰修为,此刻须发皆张,一掌将身前的紫檀木桌拍得粉碎!“堂堂磐石城,竟让风雨楼分舵在我眼皮底下被灭门!贼人还扬长而去!我磐石城的脸面何在?!防御阵法是纸糊的吗?!”

下方,一众修士噤若寒蝉。负责城防的统领脸色惨白:“禀城主,那徐尘……实力太过恐怖,金丹后期修为,身法如鬼魅,剑煞惊天!他动手太快,从破阵到杀人夺宝,再到遁走,前后不过半盏茶时间!等我们察觉异动赶到时,只剩一片火海……”

“查!给我查!挖地三尺也要把这徐尘给我揪出来!”赵天雄咆哮着,眼中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风雨楼在磐石城被灭,他这个城主难辞其咎,更怕宗门迁怒!

万兽门。

议事厅内,气氛凝重。门主万仞山,修为是金丹后期,看着手中刚刚收到的情报玉简,眉头紧锁。

“风雨楼磐石分舵……被一个金丹散修单枪匹马灭了?”他声音低沉,带着难以置信,“影镰那老鬼,可是连我都忌惮三分的存在……这徐尘,究竟是何方神圣?”

“门主,此事蹊跷。”一位长老沉声道,“风雨楼树大根深,磐石分舵虽非核心,但防御森严,岂是寻常金丹后期能轻易攻破?此人必有惊天手段或依仗!更可怕的是,他成功了,还全身而退!此风若长,我等宗门产业岂非人人自危?”

“传令下去!”万仞山眼中寒光一闪,“加强各处分舵、矿场、药园守卫!所有弟子外出执行任务,必须结伴而行!同时,派出暗哨,留意这个徐尘的踪迹!若能将其擒获或击杀,不仅能交好风雨楼,更能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宵小!”

玄阴宗,据说与风雨楼有密切合作,这样的热闹事自然也不会落下。

幽暗的大殿深处,只有几点惨绿色的鬼火摇曳。代宗主阴展,修为已至假婴境界;枯瘦的手指摩挲着一枚传讯玉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周身散发的阴冷气息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影镰……死了?”他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磐石分舵百年积累……被洗劫一空?”

“是,宗主。”下方一位黑袍长老躬身道,“风雨楼西南总舵震怒,已发布‘血风令’,悬赏天价捉拿徐尘。同时,要求我宗协助追查。”

“协助?”阴展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弧度,“风雨楼这次丢人丢大了。不过……这个徐尘,倒是有趣。能杀影镰,破风雨楼宝库禁制……他身上,定有大秘密,大机缘!传令‘幽影堂’,全力追查徐尘下落!记住,我要活的!风雨楼的悬赏?哼,那点东西,比不上此人本身的价值!”

位于“天风城”的风雨楼西南总舵。

气氛压抑得似暴风雨前的死寂。总舵主厉无涯端坐主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下方,数名气息强大的金丹后期“血风使”垂手肃立,大气不敢出。

“总舵主息怒!”一名血风使上前一步,“属下已查明,此人行踪诡秘,磐石城城主府与附近宗门搜寻多日,一无所获!”

“一无所获?” 厉无涯眼中寒光爆射,“一个金丹后期,带着那么多东西,难道能凭空消失不成?!废物!都是废物!”

……

大批风雨楼精锐“血风卫”从总舵和各地分舵抽调而出,由经验丰富的“血风使”带队,涌入盘州及周边区域。同时,无数依附风雨楼或觊觎悬赏的散修、小势力也闻风而动,盘州一时间成了风暴的中心。

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徐尘如人间蒸发。盘州的山林、沼泽、城池被反复梳理,却连他一根头发都没找到。偶尔有疑似“墨金剑”或“五行法术波动”的线索,追查下去要么是误报,要么是其他修士争斗的痕迹。

真正的徐尘,仿佛融入了盘州的莽莽群山,再无踪迹。

风雨楼高层焦头烂额,悬赏的天价如巨大的讽刺。磐石城的耻辱,如一根毒刺,深深扎在风雨楼的心脏上,也成了西南修行界茶余饭后的谈资。风雨楼“无所不知”的神话,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就在风雨楼和各大势力在盘州像无头苍蝇般乱撞时,一场意想不到的风暴,在盘州之外悄然酝酿,并以燎原之势席卷开来。

风火州,黑石城。

这是一座靠近盘州边界、以出产低阶火系矿石闻名的小城。城西有一处风雨楼经营的“听风阁”,规模不大,主要负责收集附近区域的低价值情报和收购一些散修手中的矿石、药材。

深夜,听风阁后院。

一个浑身浴血、气息萎靡的中年汉子(就叫他张三吧),靠在一堆废弃的矿石上,大口喘着粗气。他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脸色灰败,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他是本地一个散修,辛苦积攒多年,凑够灵石想从风雨楼购买一枚“筑基丹”给独子突破,却被听风阁管事以次充好,骗光了积蓄。

亲子冲击筑基失败,根基受损,成了废人。他上门理论,反被管事指使护卫打成重伤,并威胁要灭他满门。

“风雨楼……狗贼!我张三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他嘶吼着,声音沙哑绝望。怀中,一张皱巴巴的、画着徐尘画像的通缉令滑落出来。他看着画像上那张冷峻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亮光。

“徐尘……你敢屠磐石楼……我张三烂命一条……也敢学你一回!”

他挣扎着爬起,从储物袋中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砍刀,又找到几块低阶的“爆炎石”。他踉跄着,用尽最后力气,撞开了听风阁的后门!

“谁?!”值夜的护卫刚喝问出声,张三已经如疯虎般扑上!他完全不顾自身防御,一刀劈翻一个护卫!同时将几块爆炎石狠狠砸向阁内存放账册和低阶材料的库房!

轰!轰!

火光冲天!爆炸声惊醒了半个黑石城!

“吾乃徐尘!今日替天行道,屠尽尔等狗贼!”张三浑身浴火,状若疯魔,挥舞着砍刀在火光中嘶吼!他冲入惊慌失措的人群,又砍倒两名闻讯赶来的风雨楼低阶执事!

“拦住他!杀了他!”管事躲在护卫身后,惊恐大叫。

更多的护卫围了上来。张三已是强弩之末,身上又添数道伤口。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哈哈哈!风雨楼的狗!记住爷爷的名字!徐——尘——!”他狂笑着,猛地引爆了体内残存的所有灵力,同时将身上最后几块爆炎石捏碎!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火光吞噬了小半个听风阁!张三尸骨无存,也带走了数名护卫和那个面无人色的管事!

消息如野火般在黑石城传开,并迅速扩散至周边!

“听说了吗?黑石城风雨楼听风阁被人炸了!”

“谁干的?”

“徐尘!就是那个屠了磐石楼的徐尘!他又出手了!”

“我的天!他跑到风火州来了?还专门挑了这么个小地方下手?”

“听说他走之前还高喊‘替天行道’!真猛士也!”

这起事件,如投入干柴堆的第一颗火星!

……

在“流沙州”,一个被当地大宗“厚土宗”强行霸占了祖传灵田的小家族族长李四,看着风雨楼对徐尘的天价悬赏和黑石城事件的消息,眼中燃起复仇的火焰。

他纠集了几名同样被欺压的散修,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袭击了厚土宗设在城外的一处低阶药园。他们蒙着面,穿着临时染黑的粗布衣,用最普通的飞剑和火球符,烧毁了药田,抢走了即将成熟的灵草。临走前,李四学着张三的样子,嘶声力竭地吼道:“厚土宗狗贼!欺压良善!吾奉徐尘尊者之命,讨还血债!”

虽然很快被厚土宗巡逻队击溃,李四重伤被擒,但“徐尘袭击厚土宗药园”的消息却不胫而走。

在“青木州”与“赤焰州”交界的混乱地带,一伙以打家劫舍为生的亡命散修团伙“黑风寨”看到了“商机”。

老大“独眼龙”王五拍着大腿狂笑:“哈哈哈!天助我也!现在满世界都在找徐尘!咱们也扮成徐尘!专挑那些小宗门、小商会的运输队下手!抢了就跑!让他们找徐尘去吧!” 他们弄来几件黑色斗篷,用普通弓箭伪装“金箭”,行动迅捷狠辣,连续得手数次,抢了不少灵石和低阶材料,每次作案都留下“徐尘”的名号,搅得两州边境鸡犬不宁。

“碧州”沿海,一名擅长水遁的金丹初期修士刘六,因觊觎“海澜阁”珍藏的一颗“避水珠”,潜入盗窃时被守卫发现。一番激战,他击杀两名守卫,夺珠而逃。为了摆脱追捕,他故意在逃离路线上,用剑气在一块礁石上刻下“徐尘取珠,有缘再会”八个大字。海澜阁震怒,将矛头直指“徐尘”,发布悬赏,却不知真凶早已远遁深海。

在“天风州”,也就是风雨楼西南总舵所在州,一个心怀叵测、试图挑战风雨楼情报霸主地位的中型情报组织“暗影会”,敏锐地察觉到了机会。他们暗中资助、甚至亲自派出人手,伪装成“徐尘”,袭击风雨楼设在偏远城镇的低价值情报点,或者故意泄露一些真假难辨、指向风雨楼内部丑闻的“机密”,每次都留下“徐尘”的标记。目的就是进一步打击风雨楼信誉,制造混乱,为自己上位创造空间。

模仿者们很快不满足于简单的口号和粗劣的伪装。

黑色衣服、蒙面巾成了“徐尘”团伙的标配。虽然材质各异,但远远看去,颇有几分灵光。

墨金剑难以仿制,但黑色的、灵光重一些的飞剑开始流行。更“专业”的团伙,甚至用低阶材料打造简易的、能发出金色光芒的箭矢,虽然毫无威力,纯属唬人,但在袭击时射出,营造“金箭”假象。

单人模仿风险高,收益低。于是,小规模的团伙开始出现。有人负责制造混乱,放火、爆炸等等,有人负责抢夺财物,有人负责断后,行动效率大增。

最精彩的莫过于

一场精心策划,或者说,混乱中自然形成默契的超级模仿秀,将这场闹剧推向了巅峰!

几乎在同一时间,西南六州六个不同的、相隔甚远的州郡,爆发了针对风雨楼或大宗门产业的袭击事件!

风火州的黑石城附近,一伙蒙面人袭击了万兽门设在此地的一个小型兽栏,放走了数十头低阶驯兽,抢走了喂养的灵草。

流沙州,“徐尘”再现,洗劫了厚土宗一个更偏远的矿石转运站。

青木州,一个商会的运输队在密林中被劫,护卫被杀,货物被抢光,现场留下黑色箭矢。

赤焰州,风雨楼一处负责传递低级情报的驿站被焚毁。

碧州,海澜阁一艘运送低阶海产的货船被劫。

天风州,就在风雨楼眼皮底下,一个风雨楼的外围情报员在回洞府途中被刺杀,尸体旁用血写着“徐尘”二字。

六起事件,手法各异,目标不一,但作案者均自称“徐尘”或其手下!消息如海啸般席卷西南!各大势力的情报机构彻底瘫痪!

风雨楼的传讯法阵被各地的求援和告急信息挤爆!

“徐尘在风火州!”

“不!他在流沙州出现了!”

“青木州急报!徐尘团伙劫掠商会!”

“天风州!风雨楼探子被杀!凶手留名徐尘!”

混乱!极致的混乱!风雨楼和各大宗门的高层气得吐血,却根本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该往哪里派兵?力量被严重分散,如拳头打在棉花上,徒劳无功!

风雨楼如今疲于奔命,颜面扫地。

精锐的“血风卫”被拆分成数支小队,像救火队一样在西南六州疲于奔命。今天扑灭这里的火,明天那里又冒烟。杀了不少冒牌货,挽回了一点微不足道的颜面,但被抢走的灵石、丹药、货物,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风雨楼成了整个西南的笑柄。

信誉崩塌,生意锐减。

无所不知?连自家分舵被屠,凶手都抓不到!”

“情报通天?现在连真假徐尘都分不清!”

类似的嘲讽在坊间流传。许多原本依赖风雨楼情报的势力,开始质疑其能力,转而寻求其他渠道或加强自身情报网。风雨楼的委托生意一落千丈,损失难以估量。

厉无涯在总舵大发雷霆后,也不得不冷静下来。他看着堆积如山的、来自各地的“徐尘作案”报告,其中大部分手法粗糙,目标低劣,与磐石楼那雷霆一击、精准掠夺的风格天差地别。

“我们……可能被耍了。”一位老成持重的血风使沉声道,“真正的徐尘,那个屠了磐石楼的煞星,很可能早已远遁,或者藏在某个我们找不到的角落。这些……不过是借他名头,浑水摸鱼、发泄私愤的跳梁小丑!”

厉无涯脸色阴沉:“你的意思是?”

“通缉徐尘的真身不能停,但优先级可以稍降,由精锐小队秘密追查。当务之急,是剿灭这些模仿者!他们数量众多,分布广泛,虽然单个危害不大,但聚沙成塔,对我楼声誉和各地产业的破坏是持续性的!必须用雷霆手段,杀一儆百!让所有人知道,冒名‘徐尘’者,死!”

风雨楼庞大的机器开始转向,通缉和打击的重点,逐渐从虚无缥缈的真徐尘,转向了那些层出不穷、如野草般的模仿者。然而,他们很快发现,剿灭模仿者的难度,丝毫不亚于寻找真凶。

……

就在风雨楼和各大宗门被层出不穷的“徐尘”搞得焦头烂额之际,一股新的力量,在混乱的土壤中悄然萌芽、壮大。

流沙州北部,一片荒凉的戈壁深处。寒风呼啸,卷起漫天黄沙。三个狼狈的身影,借着夜色的掩护,仓惶逃入一个废弃的矿洞。他们身上都带着伤,气息不稳,眼中却燃烧着相似的怒火和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一个是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汉子,名叫雷豹,金丹初期体修。他所在的猎妖小队被风雨楼勾结的商会黑吃黑,兄弟惨死,他侥幸逃脱。

一个是面容清秀、眼神却带着狠厉的青年,名叫柳七,筑基大圆满剑修。他本是某个小家族的天才,因拒绝风雨楼的招揽,家族产业被恶意打压,父母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