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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敖烈癫狂现真身,拓跋玉幻化为莲(1 / 2)

宾客们指指点点,孙悟空那猴子还拿金箍棒戳他金漆的鼻孔!“啊啊啊!不要啊!放过我吧!”

楚言内心哀嚎,感觉自己的脚趾已经在幻想中冻僵了,鼻孔也莫名发痒。

他下意识地又往那丛被他压得奄奄一息的朱焰草后面缩了缩,恨不得原地消失。

楚言看着敖烈那择人而噬的眼神扫过全场,最终似乎…似乎在他藏身的方向停留了那么一瞬?

他全身的血液都凉了!再也顾不上寻找掩体,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连滚带爬地向后蹭去,只想离那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源头越远越好。

他像一只被猛虎盯上的兔子,连滚带爬地缩到了庭院角落一尊巨大的、雕刻着盘龙戏珠的石质香炉后面。

冰冷的石质触感传来,他背靠着香炉,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丁点声响。

冷汗浸透了他的内衫,黏腻冰冷地贴在背上。他绝望地想着:“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 是变成烤鱼干,还是雪山冰雕,或者龙宫灯座?”

“主上您给个痛快吧… 或者…或者让我去给莫寒当雪橇犬也行啊!至少…至少比灯座强点?”

他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地幻想自己套上缰绳,在雪地里被一群雪狼追着狂奔的悲惨画面,竟然觉得那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在这片充斥着绝望咆哮、徒劳搜寻、冰冷恐惧以及荒诞幻想的混乱前院。

距离那个蜷缩在冰冷回廊下、气息已微弱如风中残烛的拓跋玉,仅仅只有一道曲折回廊与几重花木之隔。

那道无形的屏障,仿佛天堑,隔开了生与死,也隔开了疯狂的寻找与无声的牺牲。

就在这片充斥着绝望咆哮与荒诞幻想的混乱前院,当那道无形的天堑将疯狂与死寂割裂时,敖烈最后的理智之弦终于崩断。

“玉儿——!!!”

一声裹挟着龙魂本源的悲啸冲天而起,不再是人声,而是震荡四海的上古龙吟。

涤尘居上空骤然风雷激荡,厚重的云层如沸水翻涌。

敖烈挺拔的身躯在刺目的金光中扭曲、拉伸、膨胀!

玄青锦袍寸寸碎裂,露出的肌肤覆上冰冷的银鳞,每一片都折射着初升朝阳的血色,边缘锐利如开刃的寒冰。

骨骼爆响如连绵闷雷,巨大的龙翼轰然展开,掀起的飓风将整片朱焰草连根拔起,碎石断木如蝗虫般砸向四周廊柱。

前院瞬间陷入死寂。盘旋于空的银龙身长百丈,蜿蜒如横亘的山脉。

霜雪般的鬃毛在狂风中怒舞,琥珀色的竖瞳燃烧着熔金烈焰,目光扫过之处,空气因高温滋滋作响。

龙爪虚按云层,锋利的爪尖轻易撕开空间,留下五道幽暗的裂痕。

最慑人的是那股磅礴龙威——仿佛整片东海之水倾压而下,修为稍弱的仙娥已瘫软在地,连庭院中央的千年龙血树都瑟瑟发抖,叶片如雨坠落。

孙悟空?手中啃剩的蟠桃“啪嗒”落地。火眼金睛瞪得滚圆,金箍棒嗡嗡震颤示警:“乖乖!这小子疯起来比俺老孙当年还唬人!”

孙悟空嘴上调侃着,足下却猛踏云头退开十丈——龙族拼命时的狂暴,连齐天大圣也不敢硬抗其锋。

?太乙真人?拂尘急甩,九重清光结界瞬间罩住龙后等人。他仰头凝望龙瞳中失控的金焰,长叹一声:“情劫焚心,龙魄难束…此乃大凶之兆!”

余音落,指尖已扣住一枚紫金八卦符,随时准备镇压可能暴走的龙魂。

?陆吾老祖?山岳般的身躯微沉,足下地砖蛛网般裂开。昆仑风雪在眸底凝结:“强催初愈之身化形…不要命了!”

虎爪虚按腰间捆仙索,却终未出手——他读懂了那龙吟中锥心刺骨的绝望。

?敖闰敖广?同时闷哼倒退,龙角不受控地显现。敖闰指甲深掐掌心,鲜血淋漓:“烈儿!不可啊!”

他感知到儿子经脉中灵力如沸油翻腾,重伤初愈的躯体正在崩溃边缘。

?西海龙后?凤钗坠地,玄色鲛绡无风自动。她未用仙法护体,只朝银龙伸出颤抖的手,仿佛想触碰幼时枕在她膝头的小龙:“吾儿…痛煞为娘…” 一滴龙泪砸落地面,蚀出缕缕青烟。

?侍女浮春?的恐惧达到极致。银龙现形的刹那,她体内稀薄的龙族血脉疯狂沸腾,每一寸骨头都在尖叫着“跪拜”。

她想逃,双脚却被龙威钉死在原地,只能死死抓住龙后衣角,指甲透帛而入。

浮春喉间溢出幼兽般的呜咽,瞳孔涣散如将溺毙之人,那是低阶龙裔面对至尊血脉的本能臣服与恐惧。

下一秒,银鳞炫光刺入眼帘,洪荒巨兽般的威压碾碎楚言所有荒诞念头。

他像被抽掉骨头的木偶人,噗通跪倒,先前捂嘴的手僵在半空,维持着可笑的姿势。

呼吸,早已遗忘。恐惧,大脑一片空白,唯剩龙瞳中焚天的金焰烙进神魂。

那火焰里没有他预想的暴怒,只有一片浩瀚无边的、令人窒息的…?哀恸?。

楚言突然懂了:此刻的主上,根本不屑于处置他这蝼蚁。这认知比死亡更冰冷。

云端之上,敖烈强迫自己凝神。

化龙消耗如万蚁噬心,但他必须借真龙之目洞彻虚妄!琥珀竖瞳收缩如针,金光如实质探照:

琥珀龙瞳金芒暴涨,目光如两柄淬火神兵刺入幽碧池水。

丈深寒潭瞬间沸腾,千尾朱鳞灵鲤惊惶炸散,赤影如血珠迸溅。

瞳光犁过漆黑淤泥,腐殖翻涌如墨云。三具森白枯骨赫然显现——肋骨嵌着生锈的玄铁短匕,颅骨孔洞爬满青黑苔藓。

这是百年前夜袭云梦山的刺客残骸,当年敖烈初掌御剑飞行口诀时亲手剿杀。

而今这枯指仍维持抓握姿势,仿佛要攥住消散百年的杀机。龙息扫过,骸骨“咔啦”裂为齑粉,混入浊流再无痕迹。

龙首倏转,瞳光凝作实质金剑劈向太湖石垒砌的假山。

“轰——!”

三丈高的嶙峋山体应声崩裂,碎石暴雨般砸落莲池,惊起丈高浊浪。

岩层断层处,一窝灰毛岩鼠暴露在龙威之下。母鼠拱起脊背嘶叫,幼崽在它腹下剧烈抽搐。

金光掠过刹那间,七只幼鼠心脏同时爆裂,血雾喷溅在母鼠惊骇的瞳孔上。

那空洞巢穴深处,只剩半片风干的蛇蜕挂着露珠,在龙息余波中碎成星尘。

当竖瞳锁住院角那丛九心海棠,龙息已先意识喷涌。

赤金烈焰如天火倾泻,碗口粗的花树顷刻炭化。焦枝断折声似百鬼齐哭,灰烬如黑雪漫卷庭阶。

火焰舔舐处,虬结根系被生生扯出地脉,裹着焦土悬在半空。

每道根须的裂痕都清晰可见——无血迹浸润,无衣料残丝,唯有地底阴寒湿气从断根处嘶嘶逸散。

烈焰过处,地面烙下深逾尺许的龙爪形焦坑,蒸腾的青烟里浮动着绝望的尘埃。

“没有…为何没有?!” 龙啸引动九天闷雷,涤尘居瓦片齐震。

龙颈昂起,目光盯向西厢檐角。金芒穿透三重滴水瓦,直射椽木间的燕巢。

潮湿的草茎与泥丸在强光中纤毫毕现,五只嫩黄喙的雏鸟蜷成颤抖的绒球。

它们脆弱的胸腔在龙威压迫下急促起伏,未生羽的肉翅渗出血珠。

巢底散落的绒羽突然自燃,化作数点幽蓝鬼火。

而更高处的梁枋缝隙间,半幅褪色符纸飘落——正是三日前拓跋玉亲手张贴的镇宅平安符,朱砂符文在龙息中灼灼如烙铁。

龙首低垂的刹那,鼻翼两侧银鳞开合如风箱。?真龙嗅渊?之力轰然爆发——那不是凡俗的呼吸,是抽吸天地万息的饕餮之噬。

飓风以龙口为中心疯狂倒卷,庭院中飞沙走石、残花断叶尽被吞入鼻腔幽深的黑洞。

?众生气息如潮涌来,在龙族至尊的嗅觉灵台上炸开斑斓毒雾:?

三粒沾着口涎的桃核黏在喉间感官区,甜腻汁液混合着孙悟空特有的桀骜妖气,刺得鼻黏膜灼痛——是那泼猴躲在云头啃剩的罪证。

十七张破碎符纸的朱砂腥气凝成血针,扎进嗅神经末梢。

太乙真人的灵力在针尖流转,每抖落一缕都带着八卦阵图的推演轨迹,冰冷如卦象谶言。

最浓烈的是楚言溃逃时甩落的汗珠。咸涩里裹着海妖胆汁般的恐惧酸腐,更混杂着盔甲铁锈与皮肉灼伤的焦臭,在鼻腔里糊成令人作呕的泥沼。

龙首猛然转向东廊,?纤毫之气无所遁形:?浮春颊边胭脂的珍珠粉,原是千年贝壳王在南海月光下孕化的冷光,此刻却混着她骨髓里战栗的龙裔血气,散作带刺的香尘。

敖广袖袋渗出的酒香更如毒藤缠绕——百年陈酿的醇厚被东海怨灵死前的呜啸浸透,每一缕酒雾都翻涌着沉船龙骨的黑影。

?当嗅觉巨网收至极致,所有气味突然坍缩成虚空。?

敖烈疯狂追逐那缕应如银河倾落的芬芳:昆仑雪顶初绽的银莲浸透月华之精,再糅合爱妻心口暖玉温养千年的血脉馨香。

这气息本已刻进他逆鳞下的龙骨,此刻却在鼻腔里裂开剧痛的鸿沟——没有!没有那清冽与温存交织的救赎!没有那独属于玉儿的生命印记!

“嗬...嗬...” 龙喉挤出破碎的抽息。为捕捉渺茫希望,他竟将嗅觉催至极限。

连庭院土壤里沉睡百年的虫卵代谢之气都榨取出来,却只闻到一片带着死亡铁锈味的...?绝对空白?。

这空白比九天玄冰更刺骨,比剐鳞刀更锋利,狠狠捅进他识海最深处——原来真正的绝望,是连她的痕迹都被这天地吞噬得干干净净!

当龙瞳扫向?后院回廊?时,金光掠过那片阴影,未作丝毫停留。

蜷缩在廊柱下的拓跋玉,鹅黄宫装结满霜晶,气息比蛛丝更微弱。

她像一粒被狂风卷入尘埃的珍珠,龙威压迫下,最后一线生机正急速流逝。

发梢一滴冰露坠落,在龙息卷过的热风中“滋”地汽化,如同她无声消散的生命。

而此刻的敖烈,正因嗅不到气息而彻底癫狂,震耳欲聋的轰鸣尚未停歇。

敖烈那裹挟着毁天灭地之力的龙尾,已如擎天巨鞭般狠狠抽在西侧那座雕栏画栋的观景楼上。

刹那间,精巧的飞檐斗拱、坚硬的青石梁柱,如同孩童搭就的积木般脆弱不堪。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扭曲断裂声,整座楼宇轰然向内侧塌陷、崩解。

无数碎石、瓦砾、木屑、甚至断裂的兵器装饰品,被狂暴的力量裹挟着,化作一场真正的“暴雨”,挟着凄厉的呼啸,铺天盖地砸向下方早已狼藉一片的庭院。

琉璃瓦在日光下碎裂成千万点刺目的火星,巨大的条石砸入花圃,将珍奇灵草碾为齑粉,激起数丈高的浑浊烟尘。

每一次撞击都似重锤擂在濒死巨兽的胸膛,沉闷而绝望地回荡在混乱的涤尘居上空。

敖烈的绝望嘶吼响彻云霄:?“掘地三万丈!吾妻不归,四海八荒同葬!”?

他的嘶吼已非人声,更非龙吟,那是从燃烧着业火的灵魂最深处迸裂而出的、足以撕裂苍穹的悲鸣与狂怒。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实质性的音波冲击,肉眼可见的扭曲涟漪以他庞大的龙躯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

压过了建筑坍塌的巨响,震得方圆数十里的空气都在颤抖。

龙息不受控制地喷涌,混合着毁灭意志的银白色吐息扫过之处,残余的建筑残骸瞬间汽化,地面犁出深不见底的焦黑沟壑。

他那双原本如温润的月光贝壳般的巨大龙瞳,转眼间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赤红疯狂。

好似两颗沉入血海深渊的太阳,映照着整个被蹂躏的世界。

他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疲惫,唯有心口那个被拓跋玉消失掏空的黑洞,正以毁灭一切的方式释放着无法承受的剧痛。

他的世界,只剩下寻找和毁灭这两件事,而后者,正以惊人的速度吞噬前者。

就在这末日般的喧嚣与毁灭风暴的核心边缘,在连接着前庭与后院的回廊阴影之下,一道单薄的身影正被极致的恐惧钉在原地。

正是白念玉,他被父亲那撼动神魂的悲鸣从寝室深处惊醒。

那声音穿透层层墙壁,像冰冷的钢针扎进他的骨髓。

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与不祥预感,如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的意识。

他甚至来不及披上外袍,仅着一身单薄的寝衣,赤着脚便冲出了殿门。

扑面而来的不是寒风,而是混合着尘土、硝烟、血腥以及父亲那狂暴到令人窒息龙威的死亡气息。

眼前的景象让少年浑身的血液迅速冻结。这还是他熟悉的、充满母亲温暖笑意的家吗?

曾经花团锦簇的庭院已化为修罗场,象征家的温暖与安宁的观景楼正在眼前彻底崩解、坠落。

碎石如陨星雨落,大地在父亲的狂怒下痛吟颤抖。

少年的视野中,只有那条他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巨大银龙,在废墟与烟尘中疯狂扭动、咆哮,每一次翻滚甩尾都带来更大范围的毁灭。

父亲……那个如山岳般沉稳、偶尔对他流露出笨拙温柔的父亲,此刻化作了灭世的天灾本身。

“父亲——!” 白念玉想呐喊,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他的心脏,勒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看到了父亲眼中的赤红——那不是愤怒,是彻底吞噬理智的疯狂与绝望!

母亲的气息彻底消失,父亲绝望的嘶吼……这两个念头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理智。

“娘亲……娘亲在哪里?”巨大的恐慌瞬间压倒了生理性的恐惧。

“不……不能这样……” 少年在心中无声地嘶喊,牙齿深深陷入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就在一块磨盘大小的断岩呼啸着,裹挟着致命的风压,朝他头顶狠狠砸落的瞬间——

“吼——!!!”

一股源自血脉最深处、从未被如此彻底唤醒的原始力量,如同压抑万载的火山,在他濒临崩溃的意志催动下,轰然爆发!

没有华丽的光芒万丈,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仿佛空间本身被强行撕裂、重塑的“嗡鸣”感。

白念玉单薄的人类躯体瞬间被一层刺目的、介于银白与月华之间的光辉吞没。

骨骼在剧痛中拉伸变形,发出令人牙酸的“噼啪”爆响。

柔软的皮肤被迅速覆盖上紧致而冰冷的、闪烁着金属般冷光的银白色鳞片,每一片都带着新生的、略显稚嫩的锯齿边缘。

纤细的四肢在非人的痛苦中膨胀、延伸,化作覆盖着坚韧皮膜与利爪的龙肢。

脊椎在撕裂般的延伸中,一条修长有力的龙尾破开寝衣的残片,带着惊人的力量感甩动而出,抽打在旁边的石柱上,留下深深的凹痕。

然而,最引人注目、也最独特的是他的头部。

一对螺旋向上、如同最纯净白银锻造、尖端还带着一点嫩玉般质感的龙角,刺破额前的碎发,峥嵘显现。

但就在这对威严初显的龙角根部上方,就在那同样覆盖着细密银鳞、线条流畅的龙形头颅两侧,赫然显现出一对毛茸茸、尖俏挺立的狐耳。

那对耳朵,与他母亲拓跋玉化作兽形时如出一辙。

雪白柔软的绒毛在弥漫的烟尘与狂暴的气流中剧烈地颤抖着,耳廓内侧淡粉色的软肉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