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嘻嘻哈哈地推搡太乙真人肩背,赤色斗篷旋开流火般的光弧,“走走走!老孙肚里的酒虫饿得能吞下蟠桃园了!”
他挤眉弄眼地朝内室努嘴,嗓门洪亮得震得梁尘簌簌:“莫杵在这儿当那劳什子电灯泡,碍人卿卿我我!”
太乙真人被推得道冠微斜,却也不恼,只抚须朗声长笑,拂尘穗子扫过孙悟空雷公脸:“泼猴!千万年岁数修得通天本事,偏生一张嘴还是这般不正经!”
太乙真人拂尘扫过敖烈肩头,一道温润灵力悄然渡入:“痴儿,莫强求。”
木门“吱呀”关闭的刹那,青烟般的身影已被猴王半推半拽着融入门外光影,唯余笑声裹着松香在室内袅袅盘旋。
卧房骤然死寂。熏香余烬在博山炉里明明灭灭,将两人身影拉长在茜纱窗上。
敖烈靠坐锦枕堆中,重伤初愈的面容在光影里半明半暗。
拓跋玉背抵雕花门板,狐族敏锐的嗅觉里充斥着他血气的甜腥与汗水的咸涩。
三丈距离化作天堑。她看着他扯开染血的绷带,露出正在新生的狰狞伤口,每寸皮肉都在叫嚣着痛楚。
当他赤足踏上冰凉的金砖时,拓跋玉听见他喉间压碎的闷哼。
一步,两步...龙族太子的尊严让他挺直脊背,可虚浮的脚步却出卖了濒临极限的身体。
“别过来!”她警告声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后背已紧贴门扉浮雕的缠枝莲纹。
敖烈恍若未闻,直至将她彻底困在双臂与门板之间,滚烫胸膛隔着衣料传递心跳——他的急促如战鼓,她的慌乱如脱兔。
“登徒子”拓跋玉扬手欲劈,却被他轻易扣住双腕举过头顶。
属于龙族的威压混着血腥气笼罩下来,她惊觉这具看似破碎的身体里仍蛰伏着翻江倒海的力量。
拓跋玉被抵在门板与龙躯之间,敖烈染血的掌心如烙铁钳制她后颈,唇舌的侵夺裹挟着龙族本源之力,在两人齿关间炸开金赤交缠的星火。
“放开!”她狐耳因怒意炸开绒毛,“再动手动脚,我召天雷劈了你这淫龙!”
敖烈低笑着叼住她耳尖,龙尾已缠紧脚踝:“夫人试试?”压下的吻比昆仑风雪更暴烈。
挣扎间腕间赤绳深勒入骨,痛呼尽数被他吞没。情炽时她十指深陷龙脊,在青鳞上刮出淋漓血痕:“敖烈!你属狗的吗?!”
暴雨如天河刃锋劈砍窗棂,雷光炸亮瞬间,拓跋玉鎏金狐瞳里映出敖烈滴血的唇。
龙族威压混着血腥气灌入她口腔,本源之力化作金赤星火在齿舌间爆溅!
“放…唔!”抗议被碾碎成呜咽。她炸开的狐耳擦过他颈侧龙鳞,绒毛与硬鳞相刮发出细碎火星。
敖烈染血的手突然下滑,五指深陷她后腰凹陷处——正是狐族灵脉汇聚的命门。
剧痛与酥麻如双生毒藤绞紧脊柱!拓跋玉弓身欲逃,九条雪尾“轰”地炸现,却被他龙尾抢先缠住,她喉间溢出半声悲鸣半声喘。
“这里跳得厉害…”敖烈染血的拇指按上她颈动脉,将悸动囚禁在掌心。
窗外霹雳再落时,敖烈忽然托起她后腰将人抱起,踉跄两步跌进云锦堆叠的床榻。
帐幔金钩撞击柱身发出清响,拓跋玉陷在柔软织物间,只见敖烈染血的指尖正颤抖着解她腰间玉带。
龙瞳里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暗潮:三分痛楚,七分孤注一掷的疯狂。
“别怕…”他俯身时未愈的伤口裂开,血珠滴落她锁骨,烫得她浑身一缩,“灵识交融时…会有些疼。”
滚烫龙息笼罩下来的刹那,拓跋玉的九条狐尾轰然炸现!
毛茸茸的雪白长尾不受控地缠上他腰腹,尾尖焦躁地扫过他脊背旧伤。
敖烈闷哼着咬住她颈侧动脉,龙族灵识化作实质的金芒,顺着狐尾缠绕处汹涌灌注。
拓跋玉眼前炸开璀璨星瀑:漠北草原的星河倒灌入床榻,篝火化作帐内跳动的烛影。
产房的血腥气被龙涎香取代,婴啼声转为她喉间溢出的呜咽。
暴雨声里混入敖烈沉重的喘息,他正抵着她汗湿的额喃喃:“这次…轻些咬…”
剧痛与欢愉在灵府炸裂!她看见三百年前自己将狐丹渡入他心口,金芒流转间缔结本命契约。
看见他剜下逆鳞铸成她发间玉簪,龙血浸透青丝…所有遗忘的岁月化作鎏金沙暴,在两人紧贴的胸膛间疯狂旋涌!
拓跋玉在吞没的灵潮中仰起脖颈,狐尾将敖烈越缠越紧。撕扯般的痛楚从识海蔓延至丹田——那是记忆封印破碎的征兆!
敖烈染血的手突然按上她小腹。温厚龙力裹挟着本源精血注入,在她灵台筑起金色堤坝。
翻腾的记忆洪流被驯服着导入经脉,随两人交融的灵力缓缓循环。剧痛渐消时,拓跋玉惊觉有温热液体滴落眼睑。
她睁眼,看见敖烈惨白的脸。他心口旧伤因灵力透支再度崩裂,鲜血浸透两人紧贴的胸膛,却还在将最后龙元注入她体内。
“停下…”她颤抖着去推他,指尖触到支离破碎的龙鳞,“你会魂飞魄散的!”
“无妨…”他低笑时血沫溢出唇角,“当年你以九尾为祭替我续命时…可比这疯得多…”
俯身吻住她骤然的哽咽,将血腥味与未尽之言都封进唇齿。
两颗本命元丹在灵府共振,床榻上方浮现巨大的双鱼金阵——龙狐交尾的图腾在阵中缓缓旋转,裂痕遍布的封印轰然坍塌!
内室之中,烛火摇曳,映照着敖烈与拓跋玉二人缠绵的身影。他们正云雨巫山,情意绵绵,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温柔乡。
敖烈,身为东海龙宫的三太子,平日里威严霸气,此刻却流露出无尽的柔情。他轻轻抚摸着妻子的秀发,眼神中满是爱意与宠溺。
拓跋玉则依偎在敖烈的怀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娇羞的模样,仿佛一朵盛开的牡丹,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与外厅的氛围截然不同,宛若两个天地。
而这内室的旖旎与涤尘居外厅的热闹,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对比。
涤尘居外厅,烛火通明,宛如深藏于云梦山幽静的一隅,此刻浸润在一种近乎凝固的庄严与祥和中。
雕花的琉璃窗外,无尽的海水并非漆黑,而是流转着深邃的幽蓝,其间有发光的微小水母如星尘般缓缓漂游。
海浪的节奏是永恒的摇篮曲,一波接一波,温柔却有力地拍打着下方千年珊瑚礁的基座。
那“哗——沙——”的声响,带着咸湿的水汽与海底特有的清冽,穿过窗棂,弥散在厅堂的每一个角落,仿佛为即将启幕的盛宴铺垫着古老而神秘的和弦。
鲛绡制成的宫灯悬于梁下,柔和的光晕如月华倾泻,照亮了氤氲的茶烟,也在光洁如镜的黑曜石地板上投下朦胧晃动的影。
东海之主敖广,伟岸的身躯端然落座于一张紫气氤氲的圈椅之上。
那圈椅取材自东海深渊蕴养万载的雷击紫檀,木质坚硬如铁,纹理天然形成云雷之象,扶手末端雕琢着怒目圆睁的虬龙头颅,尽显无上权威。
他身披一袭玄底金绣的龙袍,九爪金龙盘踞其上,鳞片以秘法熔炼的金丝缀成,随着他细微的呼吸,龙目似有神光流转,威严凛然。
与他相对的,是其三弟西海龙王敖闰。敖闰的气质更为沉静,一袭深湛如夜空的蓝锦龙袍,袍摆处以银线绣出惊涛拍岸、浪卷千堆雪的磅礴图景,象征着他统御的西海之域。
兄弟二人手中所擎,非是凡品,乃是采自昆仑之巅万年冰魄玉髓琢磨而成的茶盏,薄如蝉翼,温润生光。
盏中碧螺仙茶,根根竖立,在澄澈的泉水中舒展沉浮,蒸腾起袅袅青烟,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了雨后青苔与高山晨露的冷冽清香。
敖广浅啜一口,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茶香入腹,似有灵气涤荡周身,连眉宇间惯常的威压都柔和了几分。
目光流转,厅堂一角的黄梨木罗汉榻上,才是此刻最牵动人心的所在。
一颗足有恐龙蛋大小的粉红色龙蛋,静静卧于柔软的云锦垫上。
蛋壳并非光滑,而是覆盖着一层细密如珍珠母贝的天然鳞状纹路,在宫灯映照下,折射出如梦似幻的七彩光晕。
内里仿佛有生命之火在缓缓脉动,时明时暗,透出难以言喻的生机与神秘。
东海龙后,身着以东海鲛绡与云霞织就的宫装,裙裾上金丝银线绣制的百鸟朝凤图栩栩如生。
她斜倚在榻沿,纤纤玉手一刻不离地虚护在龙蛋上方,指尖萦绕着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守护法力。
她的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却又凝聚着磐石般的坚定,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蛋壳内那尚未谋面的小生命,任何一丝微小的震动都足以让她心惊。
那份近乎虔诚的守护,让周遭的空气都染上了静谧而期待的温度。
偶尔,蛋壳内光芒骤然明亮一瞬,龙后的唇角便会不自觉地弯起一个极温柔的弧度,低不可闻地哼唱起古老悠扬的龙族摇篮曲。
与外厅的静谧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与之相连的膳房。
蒸腾的热气裹挟着各种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清蒸海鲈鱼的鲜甜、灵菇山珍汤的馥郁、千年灵米蒸腾的谷物芬芳、还有各色仙果的清冽——交织弥漫。
侍女浮春,身姿轻盈如穿花蝴蝶,一袭素雅的月白绫罗侍女裙,发髻用一根简单的玉簪绾住,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专注的眉眼。
她手法娴熟得如同舞蹈,玉腕翻飞间,银刀在砧板上切出细如发丝的笋丝,铁锅中火焰在她精准的法力引导下时旺时柔。
侍卫楚言,身着玄色劲装,腰悬龙宫制式佩剑,剑柄镶嵌的避水珠幽光流转。
此刻他褪去了平日的肃杀,心甘情愿地充当着副手。
他依着浮春的指令,将处理好的深海瑶柱递上,或是在恰到好处的时机添柴控火。
两人配合无间,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便知所需,只有锅铲碰撞声、火焰噼啪声和偶尔几句关于火候的低声交流,在烟火气中谱写着无声的默契乐章。
内室的门扉“吱呀”一声轻启,打破了外厅的宁静。当先是太乙真人,一袭青灰色混元八卦道袍纤尘不染,手持一柄莹白如玉的千年冰蚕丝拂尘,银须飘洒,面容清癯,眼神深邃如古井,周身自然流转着清净无为的仙家气韵。
紧接着,是那无法无天的齐天大圣孙悟空。他依旧是那身标志性的锁子黄金甲,甲叶灿然生辉,犹如披了一身流动的阳光。
此刻他正咧着嘴,带着标志性的顽劣笑容,右臂下竟轻松地夹着一个清俊少年——十五岁的白念玉。
少年身着素白丝缎长衫,腰系青玉环佩,面如冠玉,眉眼间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澈与一丝初临仙境的拘谨,被孙悟空这般“携带”,显得有些哭笑不得,却又不敢挣扎。
敖广与敖闰见贵客终于现身,立刻放下手中茶盏,满面春风地起身相迎,朗声道:“真人、大圣,可算出来了!快请入座,尝一尝我这东海新采的碧螺春!”
“龙王陛下客气了。”太乙真人稽首还礼,声音温和清越,“此乃三太子仙府,自然是陛下与西海龙王请上座。”他目光扫过厅中主位。
敖广执意相让:“真人乃玄门高士,德高望重,理当上座!”两人便在堂前你推我让起来,一个执意相邀,一个谦辞不受。
孙悟空将腋下的白念玉轻轻放下,看着两位龙王的“虚礼”,金睛火眼滴溜溜一转,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声音清亮地插话道:“哎哟喂!我说老龙王,老真人,你们二位都是活了万儿八千岁的老神仙了,这上首的椅子镶了金还是嵌了玉?坐哪张不是一样舒坦?再拉扯下去,俺老孙的肚子可要唱空城计,直接坐那龙蛋边上开吃了!”
他边说边促狭地朝罗汉榻方向努了努嘴。这番惫懒又直白的话语,像一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顿时激起一片善意的笑声。
连一直凝神守护龙蛋的龙后都忍不住回眸,嗔怪又带笑地瞪了这泼猴一眼,厅中略显拘谨的气氛霎时活络了不少。
笑声未歇,门外廊下便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沉稳而富有韵律。
门被轻轻推开,敖烈的同门师弟——重阳子,率领着八名身着统一云纹素白道袍的年轻弟子,鱼贯而入。
弟子们个个屏息凝神,目不斜视,双手稳稳捧着一尺见方的紫檀木食盒。
食盒造型古朴,盒盖上精雕细琢着松鹤延年、云海仙山的图案,缝隙间隐隐透出诱人的食物香气与丝丝灵气。
他们如标枪般肃立在重阳子身后,姿态恭谨,显示出严格的宗门教养。
重阳子本人,年约三旬,面容清秀,眼神清正,一袭天青色道袍更衬得他气质出尘。
他上前数步,无视方才厅中的笑闹,对着仍在主位前谦让的太乙真人与敖广,以及厅中众人,深深一揖到底。
动作标准流畅,声音清朗而恭敬:“弟子重阳,奉掌门师伯蓝鹤唳真人之命,特为诸位前辈仙尊奉上晚膳。山门清供,粗茶淡饭,若有疏漏怠慢之处,万望各位仙尊海涵。”礼数周全,一丝不苟。
言毕,他直起身,眼神示意。身后的弟子们立刻如精密器械般行动起来,悄无声息地走到厅中央那张巨大的蟠桃木嵌螺钿八仙桌旁,动作迅捷而轻盈地将食盒中的碟碗杯盘一一取出,有条不紊地摆上桌面。
顷刻间,桌上便琳琅满目:清蒸的深海龙趸鱼身姿完整,淋着琥珀色的灵葱油。
碧玉盘盛着水灵灵、灵气四溢的翡翠灵蔬;白玉盅内是汤色清亮、香气扑鼻的灵芝炖雪凰。
还有各色以珍禽异兽、仙果灵草精心烹制的佳肴,色香味形俱佳,更蕴藏着丰沛的灵气,光是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孙悟空看着满桌珍馐,金睛放光,笑嘻嘻地对着重阳子拱了拱手:“嘿嘿,有劳重阳小友!有劳诸位小道友!替俺老孙多谢蓝鹤唳老儿!”
重阳子连忙再次躬身,头埋得更低,语气愈发恭谨:“大圣折煞弟子!此乃分内之事,不敢言劳。”
待到所有菜肴酒水安置妥当,重阳子与八名弟子再次整齐划一地向着主位的方向,深深一揖。
重阳子这才领着弟子们,垂首敛目,足下无声,如潮水般静静退出厅外,并细心地将两扇厚重的雕花木门轻轻带上。
直到门扉彻底合拢,隔绝了厅内的光影与人声,他才直起腰,神色恢复沉静,率领弟子们沿着来时的回廊,快步返回鹤鸣殿向掌门复命。
此时,涤尘居内,盛宴方开。太乙真人终究在敖广的盛情下坐了主位左首,敖广坐了右首主位,敖闰、孙悟空依次下首落座。
龙后依旧抱着那颗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粉红龙蛋,坐在罗汉榻边特设的软椅上,白念玉则安静地坐在末席。
侍女浮春与侍卫楚言早已悄无声息地侍立两旁,一人执壶,一人捧盏,目光敏锐地留意着每一位贵客的需求,随时准备添酒布菜。
晚宴的气氛在佳肴美馔的香气与仙酿的醇厚中迅速升温,变得热烈而融洽。
太乙真人与敖广、敖闰两位龙王推杯换盏,谈论的多是开天辟地以来的洪荒秘闻、四海八荒的奇珍异兽,以及各自在漫长岁月中参悟的天道玄机、修行关隘。
敖广讲述东海深渊万载玄冰下的古老遗迹,敖闰则描述西海风暴眼中蕴藏的雷霆本源之力,太乙真人则捻须微笑,偶尔点出几句玄门妙理,字字珠玑。
孙悟空天性不羁,不耐这些玄奥话题,他更热衷于插科打诨,讲些天庭的趣事。
或是自己当年大闹天宫时如何戏弄仙官,言语诙谐,动作夸张,每每引得敖闰哈哈大笑,连素来持重的太乙真人也忍俊不禁,摇头莞尔。
少年白念玉置身于这仙家盛宴之中,听着这些闻所未闻的奇谈与大道。
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彩,充满了对广阔天地的向往和对无上仙道的憧憬,他默默记下每一句话,如饥似渴地汲取着。
龙后虽在座中,心思大半仍系在怀中龙蛋之上。她优雅地小口品尝着浮春奉上的羹汤,目光却时常温柔地垂落。
每当席间笑声热烈,或是孙悟空讲得特别起劲时,那粉红色的蛋壳似乎有所感应,内部的光芒会微微急促地闪烁几下,仿佛未出世的小生命也在好奇地“倾听”着这热闹的人间烟火。
龙后便会用指腹极轻地摩挲过温润的蛋壳,唇边噙着一抹满足而充满期冀的微笑,仿佛在与蛋中的小孙女进行着最私密、最温馨的神念交流。
琼浆玉液,珍馐百味。时间在谈笑风生与杯盘交错中悄然流逝。当最后一碟玲珑剔透的仙果冰酪被分食殆尽,酒酣饭饱,宾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