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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金棒镇魂邪魅消,狼魂离体化萤火(1 / 2)

金光耀世!一根缠绕着混沌气息的金箍棒虚影,无视一切阻碍。

带着打碎虚空、破灭万法的绝对力量,并非砸向肉身。

而是蛮横绝伦地直接轰入了敖烈(相柳)的识海深处,目标直指那刚刚扎根的相柳魔影!

啊——!!!”

这一次的惨叫,是相柳残魂发出的、源自灵魂撕裂的剧痛!

那金箍棒的意志虚影,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捅进了它的魂体!

它所幻化的、正在疯狂侵蚀敖烈意识的黑色魔影,瞬间被这至强至圣的力量灼烧得滋滋作响,黑烟直冒!

刚刚占据的优势瞬间被打断,敖烈本已黯淡的龙魂意识,在这股熟悉而强大的外力刺激下,竟本能地开始了激烈的反扑。

“孙悟空!!!” 相柳的残魂发出凄厉怨毒的咆哮,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深入骨髓的恐惧。

它万万没想到,这猴子竟然仅凭一丝气机感应就瞬间锁定目标,并直接发动了攻击元神本源的恐怖手段,这猴子比传说中的更加可怕。

就在相柳被孙悟空的意志金箍棒重创、陷入短暂混乱与剧痛之时,蓬莱仙岛的四位仙长——蓝鹤唳、玄露子、风鸣子、云崖子,已然感应到此地惊天动地的邪气爆发与那熟悉的斗战佛威。

他们深知事情紧急,师侄危在旦夕!

“布阵!启太皇钟!” 蓝鹤唳须发皆张,厉声喝道。

声音未落,四人已化作四道流光,瞬间出现在气息混乱、面色狰狞变幻的“敖烈”周围,以青龙(东)、白虎(西)、朱雀(南)、玄武(北)代表四象,四人分站四方,封锁所有退路。

玄露子手掐玄奥法诀,口中念念有词,袖袍鼓荡间,无数清光闪耀的符文如同活物般飞出。

瞬间在“敖烈”脚下布下了一座禁锢空间、镇压神魂的玄门大阵,迟滞其行动,隔绝其与外界的邪气联系。

风鸣子双掌翻飞,引动九天罡风,化作无数道青色的风之锁链,缠绕而上,试图捆缚其龙躯,压制其暴走的龙元。?

云崖子身形骤起,衣袂翻飞间并指引雷,三十六道紫电游龙钻鳞入窍,邪气溃散声如鬼哭,敖烈扭曲的面孔却渐露一丝清明!

而蓝鹤唳,则神情肃穆,双手结印如莲花绽放,口中诵念着古老晦涩的咒言。

随着他的施法,一股苍茫、厚重、仿佛来自洪荒之初的浩大气息弥漫开来。

虚空之中,波纹荡漾,一口古朴斑驳、通体铭刻着日月星辰、山川河岳、鸟兽虫鱼等天地至理符文的青铜巨钟——太皇钟的虚影由虚化实,缓缓降临!

“镇——!”

蓝鹤唳须眉戟张,舌绽春雷。

太皇钟虚影光芒大盛,钟壁上流转的符文如同活了过来,散发出镇压诸邪、定鼎乾坤的无上神威。

巨大的钟口对准了下方被玄露子阵法迟滞、被风鸣子风链束缚、又被孙悟空意志金箍棒重创魂体的相柳,轰然罩下!

“不——!!!”

相柳发出绝望的嘶吼。它感受到了那口古钟蕴含的、足以彻底磨灭它残魂的恐怖力量。

它疯狂地催动刚刚占据的龙躯之力,试图挣脱束缚,龙吟震天,黑气翻涌。

钟口笼罩的刹那,一道半透明的雪狼虚影“嗤”地从敖烈龙角间震飞——正是沉睡多年的白战残魂!

这缕魂魄如风中残烛飘摇欲坠,狼瞳惊惶扫视:玄露子的符文大阵正锁死空间,风鸣子的罡风锁链绞入龙鳞。

孙悟空那根贯穿天地的意志金箍棒,仍死死钉在相柳盘踞的识海中央。

白战猛扑向龙躯眉心,却撞上一堵无形壁障,金光涟漪荡漾如湖,将他狠狠弹开。

“敖烈!让我回去!” 白战无声嘶吼,利爪疯狂撕扯屏障。

他看见太皇钟内九颗蛇首癫狂冲撞,每一次头颅砸中钟壁,都爆开蛛网般的裂痕,却又被流淌的符文瞬息修补。

孙悟空眸中金焰暴涨,突然纵身跃起:“妖孽!吃俺老孙一棒!”

金箍棒裹挟崩山之力轰然锤落。

“咚!!!”

钟鸣化作实质音浪席卷四野,涤尘居外十里桃林顷刻倒伏。

相柳最中央的头颅应声炸裂,其余八首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啸:“本座不甘——!”

黑雾在金光中蒸发溃散,最后一缕残魂湮灭时,敖烈龙躯剧震,龙口喷出的金血如暴雨泼洒钟壁。

异变再生!

龙血触及太皇钟的刹那,钟体某处暗藏的繁复古文骤然发亮。

蓝鹤唳脸色骤变:“糟了!是祖龙血契!”

只见血纹急速蔓延,整座巨钟“咔嚓”裂开细缝,封印神威如退潮般消散。

敖烈龙形褪去,重重摔落青石地面,白衣前襟浸透刺目金红。

“师弟!” 孙悟空火眼金睛穿透残钟,见敖烈气息奄奄伏在碎砖间,立刻化作流光遁入其识海。

破碎的灵台空间里,相柳黑雾已荡然无存,唯余孙悟空当年赠予敖烈的定魂珠在虚空中缓缓旋转。

“还好...” 猴王长舒一口气,转头急喝:“老头儿,快收钟,救人!”

蓝鹤唳掐诀的手微微发颤。

太皇钟升空缩回巴掌大小飞入袖中时,夕阳正沉入蓬莱海平面,余晖将院中沟壑纵横的战场染成血色。

孙悟空扶起敖烈喂入九转还魂丹,指尖触及师弟冰冷皮肤,喉结无声滚动。

暮色四合,一道剑光刺破晚霞落在院门处。

重阳子玄袍翻飞踏剑而下,身后紧随着抱紧药箱的侍卫楚言,以及十指紧握的少年白念玉。

“这是...?!” 白念玉踉跄半步。

眼前庭院已非记忆中的清雅仙居:青石板碎如蛛网,桃树断枝插进屋檐,空气里弥漫着雷火灼烧后的焦苦与龙血的铁锈味。

楚言拇指顶开佩剑暗扣,目光如鹰隼扫过瓦砾间闪烁的符文残片。

三人踏入正堂时,凝固的气氛几乎令人窒息。

蓝鹤唳与玄露子、云崖子、风鸣子分坐四方太师椅,道袍皆染尘灰。

角落阴影里,毛脸雷公嘴的僧人正用布巾默默擦拭金箍棒血迹——正是幻化人形的孙悟空。

重阳子视线掠过众人,最终停在躺椅上面色惨白的敖烈身上。

“师兄累睡了?” 重阳子淡淡开口,却无人应答。

玄露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裂璺,云崖子道冠下渗出细密冷汗——太皇钟反噬的暗伤正在他经脉中灼烧。

“师伯祖...” 白念玉突然扑到蓝鹤唳座前,少年颤抖的指节几乎攥裂衣摆,“我爹身体里那妖怪...可除了?”

尾音带着哭腔劈裂开来。满室目光骤然聚焦!

蓝鹤唳抚须的手顿了顿,喉间挤出干涩的保证:“相柳残魂...已被你大师叔打得神形俱灭。”

“仙长此言当真?” 楚言突然踏前一步,腰间玉佩因灵力激荡叮当作响,“我家主母乃涂山九尾红狐嫡脉!若知诸位欺瞒——”

他刻意停顿,字字淬冰,“莫说掀了蓬莱岛,便是烧干东海...夫人也做得出来!”

“涂山狐族?!” 风鸣子手中茶盏“啪嚓”碎裂!

似惊雷劈进死水。蓝鹤唳须发无风自动,玄露子袖中罗盘“咔”地崩开铜簧。

众人终于明白为何敖烈执意娶这“凡人”——今日龙蛋降世时赤霞染透三重天的异象,此刻都有了答案!

云崖子眼前闪过拓跋玉分娩时,产房外转瞬即逝的九尾幻影,当时只当是血光折射...

死寂中,孙悟空突然嗤笑出声。

金箍棒“叮”地收回肩头,突然转身拍向蓝鹤唳的檀木桌案,震得茶盏哐当乱跳。

“怎么,老头儿脸都白了?”他火眼金睛斜睨着老道绷紧的下颌,咧嘴露出尖牙,“怕俺弟妹醒来真掀了蓬莱岛?”

他故意凑近蓝鹤唳耳畔,压低的嗓音却让全场听得清清楚楚:“放心,到时候俺替你劝架……定让她给你们这帮老家伙——”

尾音陡然拔高,化作震梁大笑:“——留、个、全、尸!哈哈哈哈!”

楚言瞳孔骤缩,却见躺椅上的敖烈突然咳出金血。

一缕黑气从唇缝倏然窜出——竟是相柳临死种下的怨咒。

白念玉袖中突然飞出一枚狼牙玉佩,将黑气吸入其中。

少年握住滚烫的玉佩,望向昏迷的父亲泪如雨下。

窗棂外,无人察觉的屋檐阴影里,白战残魂正随夜风渐渐消散。

他最后凝视着儿子哭泣的侧脸,虚影化作万千萤火,飘向东海尽头星月交辉处...

卧房内,鲛绡帐幔低垂,帐顶绣着九重云纹的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拓跋玉躺在榻上,鸦青长发如瀑般散落枕畔,眉心一点朱砂痣在苍白肌肤上格外刺目。

昏睡中的拓跋玉似有感应一般,她睫毛轻颤,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在细瓷般的面颊上拖出蜿蜒水痕。

那滴滑落的泪已洇入繁复的并蒂莲纹深处,只留下一点深色的印记,如同被月光灼伤的暗痕。

拓跋玉在锦缎软枕间骤然睁眼,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湿意。

喉间火烧火燎的痛楚撕扯着她,每一次吞咽都似含着沙砾。“浮春…”

她撑起身,嘶哑的嗓音像生锈的刀刮过枯木,“…水。”

浮春猛地从守夜的小杌凳上惊醒,手中针线活计“啪嗒”掉地。她慌忙将紫檀案几上那只藤编布兜护在怀中。

兜中粉霞流转的龙蛋静静卧在绒垫上,蛋壳表面淡金色的脉纹随着呼吸般的韵律明灭,仿佛沉睡生灵的心跳。

指尖小心翼翼地抚过温润的蛋壳确认无恙,才急步走到嵌螺钿的黑漆圆桌前。

青玉壶倾出清冽泉水,撞入天青色冰裂纹瓷盏,漾开一圈细微涟漪。

她双手捧盏疾趋至榻边,腕上银镯与杯壁轻叩,发出泠泠清响。

拓跋玉接过杯盏仰头痛饮,喉颈拉出脆弱而急促的线条。水流冲淡了灼痛,却冲不散心头莫名空茫的迷雾。

她将空盏递还,目光掠过浮春臂弯里透出霞光的布兜,又扫向寂静无声的雕花门扇:“夫君与楚言…去了何处?”

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初醒之人特有的、不设防的困惑。

“哐当!”浮春腕间的银镯猛地磕在盏沿。她僵在原地,冰裂纹瓷盏从颤抖的指间滑落,在织金地毯上滚了几圈,残留的水迹晕开深色花斑。

她甚至忘了怀中的龙蛋,布兜从臂弯滑落半寸,惊得她慌忙托住,蛋壳上流转的金纹骤然急促如疾弦。

“夫…夫人?”浮春的声音像是从极远处飘来,每个字都浸着冰冷的恐惧,“您…不记得了?”

她盯着拓跋玉茫然的脸,那眼神清澈得如同未被风雪侵染的湖面——这绝不是三日前那个眼含雷霆、亲手将匕首抵在心口,放血诛邪的夫人!

寒意顺着脊椎蛇行而上,一个毛骨悚然的念头攫住她:邪祟未除,它从主上体内逃逸…钻进了夫人躯壳!

“是您亲口命小少主携楚侍卫上问道台!”浮春的语速越来越快,仿佛要用话语筑起一道抵挡恐惧的堤坝。

“求见重阳真人!请掌门与三位仙长驾临涤尘居镇妖!主上他…他两日前就被妖物附体……”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拓跋玉的眉头越蹙越紧,眼中只有全然陌生的迷雾,甚至因她激烈的言辞流露出些许不安。

这无辜的神情比最狰狞的妖相更令浮春胆寒——夫人绝不会对主上遇险无动于衷!

“奴、奴婢去看看小少主可曾回转!”浮春猛地躬身,几乎将怀里的龙蛋撞上自己胸口。

她不敢再看拓跋玉的眼睛,跌跌撞撞冲向房门。

织锦地毯的缠枝纹绊住了她的软缎鞋尖,浮春那瘦弱的身影突然如受惊的兔子般,踉跄着撞上厚重的紫檀门板,铜门环发出沉闷的哀鸣。

那原本合着的卧房门扉,被她猛地拉开,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甚至连门都顾不上关,就这么敞开着,像身后有恶鬼在穷追不舍,一心只想逃离那个让她恐惧的地方。

外厅中,白念玉正与楚言低声交谈着,突然听到这声响,二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目光瞬间被浮春那慌张的模样所吸引。

只见浮春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浸湿了衣领。

她的头发也有些散乱,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随着她的奔跑而胡乱飘动。

就在她即将冲到门槛时,一个不小心,脚被门槛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扑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楚言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如闪电般迅捷。

他一把扶住了浮春的胳膊,用力将她拉回。浮春这才稳住身形,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笨蛋,连个路都走不稳,笨死你得了。”楚言嘴上嫌弃得要命,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责备,但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敢慢,紧紧地抓着浮春的胳膊,生怕她再次摔倒。

浮春站稳后,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长舒了一口气。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口中不断念叨:“好险、好险,还好没伤到小小姐,不然主上非拧断她的脖子不可。”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哭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

守在敖烈身边的白念玉见状,忙岔开话题,不想让浮春的情绪影响到敖烈。

他起身来到二人身前,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发现了什么珍宝一般,急切地问道:“浮春姑姑,你手上布兜里装的可是我妹妹?快让我看看。”

说罢,少年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就要去扯浮春手中的布兜。

“哎呀!小少主,别扯,别扯,奴婢让你看便是,莫要伤到小小姐。”浮春急忙阻止,她紧紧地抱着布兜,仿佛里面装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她的眼神中满是紧张和担忧,生怕小少主一个不小心,伤到了布兜里的小小姐。

白念玉却不依不饶,他急得直跺脚,脸上写满了急切:“快让我看看,我妹妹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受伤?”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浮春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兜的一角,露出里面那个粉红色的龙蛋。

那龙蛋表面光滑如绸缎,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泽,仿佛被一层薄薄的粉色轻纱包裹着,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神秘而美丽。

蛋壳上还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金色的纹路,如同古老的符文,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白念玉见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迫不及待地凑近布兜,想要仔细看看这个神秘的龙蛋。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龙蛋的表面,眼神中满是温柔和宠爱,像是在抚摸一个珍贵的宝物。

“妹妹,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春风,仿佛怕惊醒了龙蛋里沉睡的生命。

浮春看着白念玉那紧张的模样,心中不禁一阵感动。她知道,小少主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一直记挂着这个龙蛋里的生命。

浮春轻轻拍了拍白念玉的肩膀,轻声安慰:“小少主,你放心吧,小小姐没事。”

白念玉点了点头,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他抬起头,看着楚言,眼中满是感激:“楚叔叔,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妹妹可能就危险了。”

楚言微笑着摇了摇头,她说道:“小少主,你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只要小小姐没事,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