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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朱门夜雨锁天龙?,龙珠回春玉魄凝(1 / 2)

暴雨倾盆而至,仿佛苍天也在为这场骤临的灾祸恸哭。

而在数十里外的镇北王府澄心堂内,气氛比外面的暴雨更令人窒息。

拓跋玉依旧昏迷不醒地躺在贵妃榻上,面无人色,呼吸微弱而急促。

锦书和浮春如同惊弓之鸟,寸步不离地守着,不断用温水擦拭她的额头和手心,更换着冰敷的帕子。

每一次拓跋玉无意识的细微蹙眉或指尖的颤动,都让她们的心提到嗓子眼。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汗渍味和绝望的气息。

孙医正终于被连拖带拽地匆匆请来。这位须发皆白的老太医显然也听说了宫中的变故,脸上带着惊魂未定和沉重的忧虑。

他来不及客套,急忙跪在榻前为拓跋玉诊脉。

当三根苍老的手指搭上那细弱手腕的寸关尺时,孙医正的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死结,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脉搏乱如麻线,时急时缓,时沉时浮,中气衰败,胎息更是微弱不稳。

这是典型的急怒攻心、气血逆乱之兆!尤其对于怀胎不足三月的妇人而言,凶险万分!

“快!取我的金针来!参汤呢?参汤备好了吗?再加一味安宫牛黄丸化开!”

孙医正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和凝重,快速吩咐着,“取热水,干净的布巾。快!务必保持娘娘温暖!”

他的手心也沁出了冷汗。镇北王刚出事,若王妃再有个闪失,这王府……这天,怕是真的要塌了!

澄心堂内再次陷入一片混乱又紧张的忙碌。宫女们端着铜盆热水穿梭,浮春小心翼翼地扶抱着拓跋玉的身体配合施针,锦书则抖着手在一旁准备汤药。

孙医正屏息凝神,枯瘦的手指捻起细长的金针,稳稳地刺入拓跋玉头部的几个穴位。每一针落下,都牵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呼吸。

楚言虽然被隔绝在外殿,但那压抑的气氛、进进出出侍女的惶惶神情、空气中越来越浓的药味,无不昭示着里面的情形有多危急。

他只能像一尊石像般守在外殿的门槛边,双目赤红,握刀的手背青筋暴起,指甲几乎嵌入刀鞘的木头里。

雨水噼啪地打在殿外的琉璃瓦和青石板上,声音沉闷而急促,如同他此刻狂跳不止的心脏。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王爷下落不明,王妃命悬一线,巨大的无力感和滔天的愤怒在他胸腔里冲撞、咆哮!

王府外,风雨凄迷的朱雀大街上,几队身披蓑衣、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暗哨,如同鬼魅般悄然隐没在雨幕和街角的阴影里。

冰冷的雨水顺着他们帽檐滴落,他们的目光如同鹰隼,死死锁定着镇北王府那两扇紧闭的朱漆大门和高耸的围墙。

宫里的旨意早已秘密下达:严密监视镇北王府,任何人等不得随意出入。

尤其要防备王府亲兵异动。一场无形的罗网,已然在风雨中悄然收紧。

天牢深处,那诡异的消失事件的消息,在牢头严令封锁下,暂时还未扩散。

但沉重的压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已经在负责看管镇北王的几名狱卒心中弥漫开来。

冰冷的石壁仿佛在无声地嘲笑他们的看守不力。

那空荡荡的、还残留着寒铁锁链碎屑的牢房,成了所有人眼中最深沉的噩梦。

烛火摇曳,将狱卒们惨白惊惶的脸映照得如同鬼魅。

与此同时,澄心堂内的生死博弈已至白热化。

孙医正额角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混杂着雨水和疲惫的气息。

他捻针的手指稳如磐石,却带着千钧之力。

几根细长的金针精准刺入拓跋玉头面颈项的几处大穴:人中、百会、神庭、内关、涌泉。

每一次落针,都伴随着他口中低沉而清晰的念诵,似古老的咒文,又似医者与阎罗争命的决心。

“呃……”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低吟从拓跋玉惨白的唇间溢出,但这细微的声音却像惊雷般炸响在寂静的室内。

“娘娘!”浮春的眼泪瞬间涌出,声音带着哭腔的惊喜。

锦书端着刚化开的安宫牛黄参汤的手抖得更剧烈了。

滚烫的药汁溅出些许在手背上,她却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贵妃榻上的人。

孙医正眼中精光一闪,没有丝毫停顿。他迅速调整手势,又在王妃双手的合谷穴、劳宫穴补下两针。

针尾微微震颤,发出极细的嗡鸣。“快!扶起娘娘,缓缓喂参汤,不可急躁!一滴一滴润进去!”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透着一股与死神赛跑的急迫。

浮春和锦书几乎是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托起拓跋玉的上身。

锦书用温润的玉匙舀起珍贵的琥珀色药汤,极轻地触碰拓跋玉干裂的唇瓣。

起初毫无反应,药汁沿着嘴角滑落。浮春用软巾轻柔地擦拭。

锦书不放弃,再次尝试,更耐心地等待。

终于,那紧闭的睫毛似乎颤动了一下,唇瓣极其微弱地开启了一条缝隙。

“成了!”孙医正低喝一声,原本拧成死结的眉头稍稍舒展一丝,“继续!务必喂进去!”

药汤,如同沙漠中的甘霖,极其缓慢地、一滴一滴地渗入干涸之地。

拓跋玉的气息似乎比刚才稍稍平稳了一丁点,虽然依旧微弱如风中残烛。

但那股令人窒息的急促紊乱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稍稍安抚了少许。

细密的冷汗浸透了她的额发和中衣,但脸颊上那骇人的死灰色,似乎也褪去了一点点。

外殿,楚言如同一尊被遗忘在风雨中的石像。

他背脊挺得笔直,紧靠着外殿的门框,仿佛要将自己楔入门里。

内殿传来的每一声压抑的惊呼、每一声急促的吩咐、甚至每一次铜盆落地的轻微闷响,都像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口。

雨水顺着被风卷进来的屋檐水线流淌至他脚边,冰冷刺骨,却远不及他心中的寒意。

王爷……他的眼前不断闪过自家主子那挺拔如松、锐利如鹰的身影。

从北境铁血沙场到朝堂风波诡谲,王爷从未倒下。他那柄名为“渡厄”的长刀斩杀过无数犯境异族,也劈开过无数朝堂暗箭。

可如今,他竟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那不见天日的天牢深处?

一个巨大的、充满血腥气的问号塞满楚言的胸腔,几乎要将他撑爆。

“玄铁……令……”一声极其细微、破碎得如同呓语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内殿传来,微弱得几乎被雨声淹没。

楚言猛地抬头,赤红的双眼死死盯住通往内室那扇紧闭的雕花门扉。是王妃的声音,那破碎的音节像针一样刺入他的耳膜!

玄铁令!那是王爷亲手打造,仅赐予最核心、最隐秘的几名死士的信物!

非十万火急、关乎生死存亡,绝不动用!王妃在昏迷中呼喊此物,意味着什么?

王爷的消失果然绝非意外,难道王爷在入狱前就预料到了不测,留下了后手?

一股混杂着震撼、希望和更深沉愤怒的浪涛在楚言胸中翻涌。

他握着刀柄的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刀鞘上的木纹几乎要被他捏碎。

冲进去?问清楚?不!他不能!里面是命悬一线的王妃和正在全力施救的医者,任何打扰都可能是致命的!

他只能死死地钉在原地,任由这惊天的信息在脑海中掀起狂风巨浪,煎熬吞噬着他最后的理智。

“笃!笃!笃!”就在这时,沉重而急促的叩门声。

骤然从澄心堂紧闭的殿门外传来,在这暴雨如注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强硬。

所有人心头都是一凛!澄心堂是王妃寝殿,此时又是深夜危局,谁敢如此叩门?

一名守在门边的内侍颤抖着手,在楚言凌厉的目光示意下,将殿门拉开一道缝隙。

冰冷的雨水裹挟着寒意瞬间涌入。

门外,是一个浑身湿透、穿着王府普通护卫服饰的人,但雨水冲刷下,他腰间一抹特殊的、代表紧急通讯的铜牌却异常刺眼。

“楚统领!王府……王府被围了。”护卫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惊惶和愤怒,穿透雨幕传入殿内。

“是锦衣卫!打着‘协防’的旗号,大批锦衣卫暗哨已经转为明哨,封锁了王府所有出入口。为首的是……是北镇抚司的千户,严嵩,他们……他们要求即刻面见府中主事人,说是奉旨……护卫王府周全!”

“奉旨?!”楚言的声音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滔天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意。

他终于动了,缓缓转过身,一步步走向那名护卫。

他那紧绷的身躯如同即将离弦的箭矢,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碾压着冰冷的殿砖。

赤红的双眼中,所有的焦虑、痛苦瞬间被一种冰封般的凛冽杀机取代。

封锁?护卫?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囚禁。是在王爷刚刚“消失”、王妃生死未卜之际,迫不及待亮出的獠牙!皇帝……终于要彻底对镇北王府下手了吗?

“告诉他们,”楚言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殿外的风雨声,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力量,如同金铁交鸣,“王妃凤体违和,不便见客。府中戒严,擅闯者——死!”

最后那个“死”字,如同惊雷炸裂,带着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血腥气,让殿内殿外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那护卫被楚言的气势所慑,连雨水都忘了擦拭,猛地一抱拳:“是!”转身快速消失在雨幕中。

殿门重新关上,隔绝了风雨,却隔绝不了那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

澄心堂内,气氛比之前更加凝重,空气中弥漫着药味、血腥味和一种大厦将倾的绝望。

锦书和浮春的脸色更加苍白,喂药的动作都僵住了,眼中充满了恐惧。

孙医正的心猛地一沉。外面的局势竟已恶化至此?

王爷生死不明,王妃危在旦夕,王府被围如铁桶……他行医一生,见惯生死,却从未觉得手中的金针如此沉重。

他强迫自己稳定心神,再次凝神于拓跋玉的脉象,方才的一线生机似乎又被巨大的惊惧压了下去。脉象再次变得滑涩微弱,胎息不稳加剧!

“不好!”孙医正失声低呼,“娘娘心神受激,气血再乱。快!取我的保命金丹,快!”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王府之外,风雨如晦。

朱雀大街早已被肃清,空无一人。只有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刷着青石板路面,反射着王府高墙内透出的微弱灯火。

一队队锦衣卫如同从雨水中化生的幽灵,身影在昏黄的灯笼光线下忽明忽暗。

他们身披厚实的蓑衣,雨水顺着帽檐和绣春刀的刀鞘不断滴落,在脚下汇聚成小小的水洼。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鹰视狼顾,正是北镇抚司千户严嵩。

他并未穿蓑衣,只着一身象征身份的朱红飞鱼服,腰间挎着一柄造型古朴的长刀。

雨水将他肩头的锦缎浸染成更深的颜色,他却毫不在意。

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笔挺地站在镇北王府紧闭的朱漆大门正前方不远处。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那厚厚的门板和高耸的围墙,看清里面每一个人的惊慌失措。

听着王府护卫带着楚言那杀气腾腾的回复返回,严嵩那张棱角分明、带着刀疤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唯有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那细微的动作里蕴含着浓烈的不屑和掌控一切的傲慢。

“死?”他身边一个心腹总旗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雨幕,“他楚言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王府侍卫统领,也敢对锦衣卫说死字?”

严嵩抬手,制止了属下的聒噪。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传遍了四周,如同冰冷的铁屑摩擦:“奉圣谕,护卫王府,以防宵小作乱。职责所在,不敢懈怠。既然王妃殿下凤体不适,”

他刻意顿了顿,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那便请府中有分量的人物出来说话。或者……告知王爷何在?毕竟,王爷的安危,才是圣上最牵挂的。”

他最后的“牵挂”二字,咬得极重,充满了赤裸裸的讽刺和试探。

他身后的锦衣卫们如同得到号令,原本松弛的站姿瞬间绷紧,按在刀柄上的手微微用力。

空气中无形的弦骤然拉紧,杀气如同实质的潮水般蔓延开来,将整个王府笼罩其中。

那紧闭的朱门和高墙,在这冰冷的雨夜和锐利的目光下,仿佛成了巨大的囚笼。

一场残酷的意志较量,才刚刚开始。

澄心堂内,孙医正颤抖着将一粒龙眼大小、散发着奇异药香的朱红色金丹小心翼翼地喂入拓跋玉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他紧张地再次搭上拓跋玉的脉搏,枯瘦的手指感受着那微弱生命之火的跳动。

“呃啊——!”就在此刻,拓跋玉的身体猛地剧烈痉挛起来。

原本稍稍平复的胸脯骤然剧烈起伏,如同离水的鱼,喉咙里发出破碎而痛苦的嘶嚎。

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瞳孔却失去了焦点,只有一片骇人的灰败和巨大痛苦。

殷红的鲜血猛地从她口中喷涌而出,溅满了锦被和她苍白的下颌,如同绽开的、绝望的红梅!

“娘娘——!”锦书和浮春魂飞魄散,凄厉的尖叫划破了澄心堂死寂的绝望!

孙医正脸色瞬间死灰!“血……血崩之兆!”

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急怒攻心,气血逆冲,加上腹中胎儿牵绊,此刻竟引发了血崩,这几乎是绝症!

他那饱经沧桑的眼眸中,第一次涌上了深不见底的绝望。金针、金丹……难道都挡不住死神的脚步了吗?

外殿,楚言听到了里面骤然爆发的惊恐呼喊和王妃那撕心裂肺的痛嚎!

那声音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紧绷的神经上,王爷失踪、王妃濒死、王府被围,三重绝境如同三座大山轰然压下!

他猛地转身,不再顾忌任何禁令,一步便要向内殿冲去,他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在他的指尖几乎触碰到那扇隔开生死两界的雕花门扉时,一声震耳欲聋、仿佛天地崩裂般的巨响,毫无预兆地从王府极深的西北角传来!

“轰隆——!!!”

那声音盖过了所有的风雨声、呼喊声、哭泣声,如同九霄惊雷在平地炸开!伴随着巨响,整个澄心堂都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灰尘簌簌而下。

楚言的脚步戛然而止,王府内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惊呆了。

那巨响是什么?是锦衣卫开始攻府?还是……王爷?。

楚言那双赤红如血的眼眸中,震惊、痛苦、决绝、杀戮……种种情绪瞬间压缩到极致,最终化为一道撕裂黑暗的寒芒,他握在刀柄上的手猛地发力。

“锵——!”

一声清脆嘹亮、饱含无尽杀伐之意的龙吟之声,响彻整个澄心堂内外!

那柄名为“渡厄”、曾随镇北王饮尽胡虏血的长刀,终于在这一刻,带着楚言与整个王府最后的意志与愤怒,悍然出鞘!

冰冷的刀锋,映照着殿内摇曳的烛火和殿外如墨的雨夜,也映照着楚言再无一丝犹豫、唯有视死如归的刚毅面孔。

刀锋指向的方向,即是最后的战场。无论那巨响是毁灭的信号,还是绝望中的一丝微光,他都必须去面对!

风雨如磐,杀机已至,王府的最后一道屏障,动了。

“随我来!” 楚言的声音嘶哑却如金铁交鸣,压过了残余的嗡鸣与风雨声。

他再无言语,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裹挟着一股决绝的腥风,直扑巨响之源——王府最深处的西北角!

残存的王府侍卫,多是跟随王爷征战多年的老兵,此刻被楚言那股玉石俱焚的杀意点燃。

眼中恐惧瞬间被血性取代,低吼着,紧握着手中的兵刃,紧随那道浴血的背影,一头扎入倾盆而下的墨色雨幕。

刀光在雨夜中一闪而逝,如同投入深渊的流星。

几乎在同一时刻,王府内宅深处的澄心堂,却笼罩在一种全然不同的、近乎凝固的死寂中。

白战的身影快得像一道撕裂雨幕的闪电。他撞开紧闭的殿门,湿透的衣袍下摆甩出冰冷的水珠,却顾不得分毫。

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苦涩的药味,像冰冷的蛇,瞬间缠住了他的心脏。

内室门口,几个面无人色的婢女瑟缩着,看到白战归来,如同溺毙者抓住了浮木,泪水混着雨水滚滚而下,却不敢哭出声。

浮春跪在榻前,双手死死按着拓跋玉身下一块已被鲜血浸透的棉布,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王爷!” 浮春抬头,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娘娘她……”

白战的目光越过她,直直钉在贵妃榻上那个纤细脆弱的身影上。他的王妃,拓跋玉。

那张昔日如皎月清辉的面庞,此刻灰败如纸,唇边残留着刺目的殷红血迹,双眼紧闭,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仿佛一盏随时会熄灭的风中残烛。

“还不滚出去,免得扰了王妃清静!” 白战的话语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浮春带着绝望的哭腔,“娘娘方才听闻外面喊杀声震天,又连遭巨响震动,急怒攻心,猛地吐了一大口血就……就昏死过去了……药……药灌不进……”

白战眼底的暴风雪瞬间凝结成万年寒冰。他一步上前,宽厚的手掌带着无法抑制的微颤,轻轻覆上拓跋玉冰冷的手腕。

内力探入,只觉其经脉内息微弱紊乱,生机如沸水泼雪般急速流逝,一股被天地遗弃般的巨大恐慌蛮横地攫住了他。